商場外面停著四五輛黑色面包車,冷峻把余曼寒抱進后座,自己坐在了副駕駛座。
“開車,去最近的醫院。”
他漆黑的眸子沉了下來,看著車窗前的景象變化,身后傳來了微弱的聲音。
“冷峻,”余曼寒撐起身子來,后腰嬌弱地軟塌下去,嗓音不復從前的性感:“你真的會來救我了......”
“昨晚我離開以后,發生了什么?”冷峻沒有回頭,態度冷靜地問道。
本以為余曼寒還會被綁在那個廢棄的小學里,他千里迢迢趕過去,卻只看到了幾根斷掉的尼龍繩,四周一點打斗的痕跡也沒有,就猜測是綁匪轉移了陣地。
他動用了老爺子的勢力,終于找到了她的蹤跡。
冥冥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蘇麥的失蹤不簡單,肯定和她有關,但當他親眼看到余曼寒被綁架虐待的場景,心里的那根弦崩了。
這一切,真的會是蘇麥做的嗎?他不相信。
前一天已經解釋清楚余曼寒與自己的關系,蘇麥根本沒有理由去對付她!
所以他剛剛裝出一副關心她的模樣,就是想看看她倒底有幾分真。
此刻的余曼寒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之中,搖著頭眼里含淚:“我,我不記得了,昨晚那個男人用電棍把我電暈了,后來我就在這個商場的地下倉庫醒來,就看到蘇小姐坐在我面前......”
聽著她的描述,冷峻的眉頭越皺越深,乍一聽幾乎沒有破綻。
“蘇小姐,是不是誤會了什么?”余曼寒適時地抬起頭,與反光鏡里冷峻的目光對上。
冷峻轉移了視線,回想起當時救人的場景,蘇麥確實坐在椅子上,但姿勢有點不對勁。
以他對蘇麥的了解,她喜歡半坐在椅凳上,挺直腰背——那是她的習慣。
而他看見的卻是蘇麥整個上半身都靠在椅背上,雙膝很放松地分開。
“她對你做了什么?”
他并沒有回答余曼寒的問題,而是繼續自己的疑問。
昨晚他可能還相信余曼寒,今天看到蘇麥以后,才反應過來這一場綁架疑點重重。
“她......”余曼寒垂下眼,緩緩坐起來,將裙子撩起一半,露出細長勻稱的大腿。
冷峻聞聲抬頭看向后視鏡,未曾想看到這樣的場景,連忙閉上了眼睛。
“不用給我看。”他冷下聲音來。
“哦,”她似乎很慌張地把裙子放下來,道歉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見冷峻不說話,她才回憶道:“我醒來以后,蘇小姐就開始威脅我,讓我離你遠一點。”
“但我沒有辦法答應,你是我在帝京唯一一個朋友了......”
“后來,她就開始對我拳打腳踢,我的身上......”
她抬起胳膊,上面確實有一些青紫的痕跡,還有一些是刀劃傷,傷口的血液已經凝固,成了黑紅色。
冷峻沒再看她,臉色陰沉沉的,一直到了醫院。
他沒再扶著余曼寒,而是讓屬下幫忙饞著進去,掛了急診讓醫生幫她看傷。
隔著一個不算厚的白色簾布,冷峻抓住了醫生的手腕,低沉著聲音說道:“給我好好看看,她身上的傷,是別人打的她,還是自己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