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曼寒搬著行李離家,隨手攔了輛出租車,在手機上訂了個酒店房間,一看位置竟然是在東南城郊,宣傳的是國風主題酒店,名字是槐序。
普通的一間單人房也不便宜,還自帶按摩浴缸和陽臺,房內的布局和市里五星級酒店差不多水準。
到了酒店門口,余曼寒才發現大理石刻字的牌上,右下角還刻著冷氏的logo。
“這帝京到處都是冷氏的產業,”余曼寒用寬大的帽檐遮住半張臉,戴著方框的墨鏡走進去,紅唇微張:“看來不和姓冷的搞好關系,很難在帝京混下去啊!”
她的房間在八樓,位置很高,從窗臺往下看可以清楚地看到整個酒店的構造,進門時的噴泉,西南角的假山園林,酒店圍墻外的蘆葦叢和湖泊,與酒店整體的國風建筑非常契合。
差不多到午飯的時間,余曼寒拿著房卡到三樓去用餐,手機都忘在了房間里。
余父打了她好幾個電話,都是忙音,最后還是讓底下的人去查了她在哪兒,才匆匆趕來這家酒店,軟硬皆施地讓前臺把余曼寒的房號告訴自己。
“我是她爸!我只是來找她談談!”
余父一拍桌子:“你要是不告訴我,我現在就去舉報你!”
“先生,這是客人的隱私......”前臺很是為難。
另一個前臺往余曼寒的房間里打電話,一直打了十多分鐘,才好不容易打通了。
“余小姐,您的父親在樓下,想來找你。”
“讓他滾。”
余曼寒的口氣很差。
“他已經在這兒等了半個多小時了。”前臺為難地看了看余父。
“我來說!”余父搶過了電話,作討饒的語氣道:“快讓我上去,我們好好談談,今早我的語氣不太好,算我對不起你......”
“呵!”余曼寒冷笑,啪一聲把電話掛了。
她的父親擅長偽裝,小時候她沒看出來,從她上大學以后,父親的本性才暴露,他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偽君子!
甚至可以為了錢權,把女兒送到別人的床上!
后來前臺再打電話上去,都是忙音。
“你也聽到了,她就是我的女兒!”余父義正言辭:“我們就是吵架了,快把她的房卡給我,要是我女兒出了什么事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剛從公司過來,還穿著藍白條紋的襯衫,肚子微微發福凸了出來,衣擺塞進褲腰里,為了裝斯文還戴著副框架眼鏡。
前臺怕事,在他軟磨硬泡下還是把房卡給了他,讓他證實他們是父女關系,出了事情與酒店半點關系都沒有。
余父急著找余曼寒,拿出了身份證給他們看:“我保證,我保證!”
話音未落,他就邁開大步往電梯走,汗流了滿頭。
“滴”,房卡刷開了房間,里面靜悄悄一個人也沒有,只有床頭一個手機,呼吸燈還在閃著。
“寒寒,”余父喊了一聲,探頭進去:“你在嗎?”
不知道有多少年沒喊過這個稱呼了,余父觍著臉往里面走,賊頭賊腦地往環顧左右。
房間里還是那么靜,只有他輕微的回聲。
趁著屋里沒人,他去把門關了,拿起了手機,直接撥打了緊急聯系人——羅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