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們了,”蘇麥又坐了回來,看著烤好的肉,無聲地打了個嗝,不好意思道:“我好像有點飽了。”
“是我買多了。”冷峻回答著,把烤串都移到了折疊桌上。
烤架里的碳木燒得只剩灰,只冒出幾縷輕煙,火星都滅了。
蘇麥盯著他看,朦朧的燈光下,冷峻的側顏輪廓更顯深刻英雋。
趁四下沒人,她問道:“你剛剛之前說的,想通了是什么意思?”
冷峻坐直了身子,鄭重道:“以前我從來想過會和一個人結婚,我以為我的世界只會有我自己,一個人生活、一個人工作,直到你強行闖入了我的生活......”
他對面的女孩仔細聽著,時不時地點頭,未見氣惱神色。
“我覺得我對你的排斥,歸咎于你的到來,讓我猝不及防,打亂我原來的計劃,但現在我好像有點習慣了,你就在我的身邊。”
“習慣?”蘇麥不太愛聽這個詞。
“對,”冷峻點頭:“就像人要喝水吃飯,變成了習慣,改不掉。”
“你也可以不吃不喝啊!”蘇麥有了惱意。
她要的是一心一意的愛情!
“會死,”冷峻的語氣依舊淡然,卻從未有過的認真:“不吃不喝會死。”
用這個話類比,是離開了她會死嗎?蘇麥心跳快得厲害,溫度一下燒上了頭頂,咕嘟咕嘟冒著粉色泡泡。
“那......”她羞澀扭捏地低下了頭。
“你瘋了吧你!”
關鍵時候,清風又不知從哪里跑出來,朝著他們狂奔,身上的僧衣都不知為何被撕壞了,露出一半白凈的肩膀。
冷峻看向蘇麥時柔軟的目光,在觸及清風的瞬間,變成了冷箭。
他要把這些肉喂給狗吃,讓清風親眼看著!
“師兄!”清竹在后面跑著,腳步歪歪扭扭地繞著曲線。
“有沒有辦法讓他醒酒啊!”清風一下跪在冷峻面前,哀求道:“我要被他折磨死了!”
他都羞于說出來,剛剛他跑著被一個石頭絆倒,摔了一跤,就被清竹撲倒了,這孩子一個勁地要親他,嘴里說著要報答他、謝謝他之類......
“沒有。”冷峻沒好氣地轉過頭去。
蘇麥也不太開心,幽怨地看著他:“你活該吧你!”
很快,清竹又追上來了,清風趕緊跑開,心里求著這再跑一圈,清竹的酒能醒了。
氣氛被破壞,蘇麥支支吾吾地也說不出話來,見冷峻開始收拾殘局,也幫著分類整理。
把東西都收到了車里去,冷峻就給莫清云打了個電話。
約莫十分鐘以后,莫清云裹著一件風衣走出來,一手拎著一個小和尚,帶回了廟里去。
“不會被打吧?”蘇麥有些擔心,但她也只擔心清竹。
冷峻沉默著伸出手,寬大的手掌握住了她的小手,暖暖的,包裹緊實。
“去看看。”
清竹像小雞崽子一樣被拎著,腳懸空于地面;清風則是被拖著過去的,敢反抗就被大師兄踹一腳,現在他僧衣的屁股位置已滿是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