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要舌頭的話,就說真話。”
慕西爵冷冷的威脅,冰冷尖銳的匕首貼著她的臉頰引起陣陣顫栗。
江晚晚臉色都白了,攥緊了小手。
現在怎么辦?
說真話?不行啊!
要是被他知道她的真面目的話,還不得把她給扒皮抽筋了?
“從機場開始,你就打扮成這個個鬼模樣,故意接近我兒子,現在又來給他當保姆,說!你接近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慕西爵森冷的聲音在江晚晚的耳畔炸響,他拿著匕首貼在她的半邊臉頰上,一只手緩慢的揉搓著她的臉頰,厚厚的粉底,肉眼根本就看不出來鋪了多少。
該死的女人!
他居然險些被她給騙了,慕西爵眼中晦暗的冷光幾乎要射穿面前的女人。
江晚晚攥著拳頭,深吸一口氣。
冷靜,冷靜,不能亂,她強行壓抑著內心的恐懼,抬頭看向男人。
“你出高價錢不就是為了找個能哄的了你兒子的人嗎?我喜歡錢,你兒子喜歡我......”
江晚晚還沒說完,慕西爵手中的刀子用力。
“好好說!我好好說!”
江晚晚是真的嚇到了,這個男人怎么能這么過分,這么霸道!
她想到了淵寶差點在機場命喪車子底下的場景,慕西爵自己不會養孩子,還一副理直氣壯不不知悔改的自大模樣。
怎么能有這么差勁的爹?!
江晚晚朝著男人幾乎奔潰的喊道:“慕西爵,你自己要做一個不負責任的爹,憑什么要剝奪別人對他的好!”
“淵寶就是喜歡我,可你連他的這點希望都要粉碎,你還是人嗎?你到底有沒有為他想過!?”
“好——很好——”慕西爵緊擰著眉心,眸底席卷著狂風暴雨,他不再給她解釋的機會。
很好,不愿意說,那就由他來幫她。
“希望你一會兒還能死鴨子嘴硬。”慕西爵扔掉匕首,一把將她拎了起來。
江晚晚難受之極,像垃圾一樣被慕西爵一路拖行,衣領形成了一根繩緊緊的勒著脖頸,胃里翻江倒海一樣的難受。
慕西爵大掌扣著她的后腦勺把她死死壓在洗臉池上,打開水龍頭,水“嘩啦”的流出。
“唔......慕西爵,你這個混蛋,放開我!”冰冷的水流刺激著肌膚,一種窒息感傳來,江晚晚無法睜開眼睛,手腳并用的掙扎著,她就要被這個王八蛋給折磨死了。
可是不管她怎么掙扎都無異于以卵擊石,只會激怒男人動作更加粗魯。
慕西爵厲眸陰沉,緊緊的盯著鏡子里漸漸被沖洗出來的臉,心臟劇烈的狂跳。
馬上他就能確定這個女人的真面目了,真相,如紗一樣正被一層層的揭掉。
就在江晚晚以為自己會被淹死在水池中的時候,慕西爵終于松開了她。
“咳咳......”
江晚晚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趴在水池邊劇烈的咳嗽,慕西爵這個王八蛋,他差點要了她半條命。
江晚晚還沒徹底緩過來,眼前就一片黑暗,慕西爵用毛巾蒙住了她的臉,狠狠的擦洗揉搓,大片的水珠一一褪去,還原了女人原本最真實的面貌。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
江晚晚縮著身子想逃,大有無地自容之感,一時的慌亂讓她想有一塊面紗遮住她的臉。
慕西爵的臉瞬間烏云密布,黑眸瞳孔劇烈收縮。
這張臉......分明與六年前的那張臉重疊了。
白皙的臉龐如凝脂一樣光滑,五官有些過分的精致,一彎新月眉之下是一雙寶石一樣美麗的大眼睛,散發著幾分事情被拆穿之后的恐慌,山根纖細的蔥鼻下一張紅潤的櫻桃小口微微呼吸著。
六年了,她這張皮囊依然絕美得令人過目難忘,慕西爵有一瞬間的恍神。
盡管她已經有了孩子,但她整個人卻顯得更有豐韻了。
孩子......
想到孩子,慕西爵不由得怒火中燒大手掐住江晚晚的脖頸,死死盯著這張臉,咬牙切齒的說道:“江晚晚......你還有臉出現!”
他就說,六年前她墜江之后,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一定是躲到什么地方逍遙快活去了。
事實果然如他所料!
七年前的事情不知悔改就算了,現在還敢喬裝打扮混到他的眼皮底下作妖。
虧他之前還感謝她救了淵寶,現在看來,所謂好心救人,心理營養等都是假的,責任的溫柔慈愛的阿姨形象也是假的!
事實上她就是個惡劣的騙子,想要接近兒子,企圖帶走他的兒子!
慕西爵氣的火冒三丈,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挫骨揚灰。
既然敢回來,那他就新仇舊帳好好和她算算!
江晚晚感覺自己的脖頸快要被捏斷了,陣陣疼痛襲來她痛苦的扭曲著小臉:“慕西爵,你......你放開我......”
猶如脫水的魚兒她急需氧氣。
“江晚晚,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把生病的孩子說丟下就丟下了,你倒是聽逍遙快活,想過他只是個出生幾天的嬰兒,你的良心不痛嗎?”
江晚晚沒有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卻迎來慕西爵劈頭蓋臉的責罵。
他每個凌厲的字眼都戳中了她的內心。
生病的孩子,丟下,良心會痛嗎?
痛啊,怎么不痛!
一瞬間,江晚晚六年多的委屈,悲傷,無助,無法言說的酸楚溢了上來,眼眶彌漫了大片的水霧。
慕西爵那些凌厲的字眼,如刀子一樣層層的劃開了她心臟最柔軟,痛的地方。
江晚晚疼的捂住心口難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