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國。
莫威爾城堡。
城廓上,一道高瘦的身影臨風遠望,五官立體的面容看上去很是平靜,那雙碧藍的眼眸深處,卻有幾分難以抑制的情緒。
似乎,在急切等待著什么。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攥在手中的手機,終于響起。
查理斯接通電話,放在耳側。
心腹巴倫恭敬的聲音傳來:“王子殿下,傅凌梟已經返航,現在正在f洲的醫院,但他的戰隊并未一同返回,也未見到利奧德公爵或海神號。”
傅凌梟回來了。
那就說明,利奧德公爵再也回不來了。
這個結果確實出乎意料,畢竟支援趕到之前,傅凌梟處于絕對的劣勢,但以他的能力,又在情理之中。
無論怎樣,這個結果對他來說,都是漁翁之利。
查理斯晦暗交織的眸里劃過一絲笑意,問道:“黎繪衣呢?”
巴倫答道:“她與傅凌梟等人一起在醫院。”
查理斯神色陰沉下去,“把她帶回來!”
“是。”
-
f洲,醫院。
經過全面的檢查,慕星并沒有什么大礙,只是因為身體太過虛弱而一直處于昏迷狀態。
醫生幫她處理好身上的傷口,就將她送去了病房。
傅凌梟坐在病床前,握住慕星微涼的小手,貼在他削瘦的臉頰上,他眼中的猩紅已經退去,黑白分明的眸子貪戀的凝望著她。
或是以為那日的離別會是永別,明明他們才分開沒幾天,他卻覺得他們分開了好久好久,久到恍如隔世。
劫后余生的后怕和失而復得的感恩,充斥著他整顆心臟,讓他忍不住喉嚨發哽,“星兒,無論將來還會發生什么事,我都不允許我們再分開了……”
另一邊,休克狀態之下的沈掠,經過醫生的急救和血液的輸入,漸漸恢復了生命體征,情況相對穩定后,被送到了重癥監護室。
云拓隔著監護室的玻璃墻,看著病床上帶著氧氣罩的沈掠,長長呼出一口氣,總算是平安無事了。
隨后,他轉頭看向一直陪在他身旁的黎繪衣。
女人美艷動人的臉上,滿是疲憊之色,看上去有些憔悴,惹人心疼。
“累了吧。”
云拓抬手輕撫她臉上沾染著的硝煙的灰燼,柔聲道:“沈掠這邊有醫生看著,暫時應該沒什么事,我送你去酒店休息。”
黎繪衣看著他滿身的血跡和灼傷,點點頭,“恩。”
云拓叫來手下守在重癥監護室外,而后帶著黎繪衣來到附近的酒店。
“客房服務稍后會送餐過來,你吃完了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我先回醫院了。”
將黎繪衣送到房間,云拓抱著她輕聲叮囑完,便準備離開了。
黎繪衣拉住他,“陪我一起吃完再走吧。”
她碧藍的眼眸望著他,眼中盈著眷戀的光芒。
這是她第一次挽留他,云拓原本就不舍得與她分開,又怎么能夠拒絕,他關上門,“好。”
“餐食應該沒那么快送來,我先去洗個澡。”
黎繪衣伸手去拉作戰服的拉鏈,云拓急忙按住她的手,“還是等等吧,吃完飯再洗。”Μ.㈣柒七zW.℃ΟΜ
黎繪衣看著他因為慌亂而收緊的下頜,湊到他面前,莞爾一笑,“可我現在就想洗。”
勾人的語態,加上突然湊近的舉動,云拓自然看得出來她在有意撩撥他,而他對這個女人,從來沒有自控力。
“真是個妖精!”
云拓將人抱到浴室,俯首吻上她緋色紅潤的唇。
一點火星從兩人皮膚相接處燃起,傳來一陣陣灼燒的溫度,一寸寸爬滿全身,他渾身滾燙,她面頰泛紅。
失控的熱火從心窩燒到四肢百骸……
空氣燥熱流動的浴室里,男人掐著女人纖細的腰肢盡情索取,她的味道,是世間最辛烈的酒,讓他上癮,深深沉迷……
一個小時后,云拓抱著黎繪衣走出浴室。
女人身上裹著白色浴巾,疲憊的靠在他的胸膛,眼底水跡氤氳,眼尾泛著幾點情潮紅暈,別有風情。
云拓還未饜足,她這副模樣讓他心動的厲害,但又不得不克制。
將她放到床上,他用唇舌落下熾熱延綿的一串吻,吻過她的耳畔,他啞著聲道:“要不是我需要回醫院待命,今天絕不會就這樣放過你!”
黎繪衣沒說話,水霧蒙蒙的眼看著他,唇角啜著笑。
云拓被她看得又是一陣心猿意馬,急忙放開她,“我去拿吃的。”
他們點的餐已經送到,就放在套房的客廳。
云拓取了餐進來,兩人一起吃完,他站起身,還未說話,就見黎繪衣仰頭看著他問:“你會一直記得我嗎?”
風情惹火的女人,此時眼眸清亮的看著他,云拓第一次從她身上感覺到,小女生般的撒嬌。
他彎唇笑道:“當然,我一找到機會就過來陪你,你想我了可以給我打視頻電話,休息夠了也可以來醫院找我,好了,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看著男人走出房間,房門關閉,黎繪衣紅唇微微勾起,他好像沒聽懂她的意思,不過,沒聽懂也沒關系。
那個傻男人,一定會一直記得她的。
黎繪衣換回衣服,去打開門。
看到巴倫出現在門外,她絲毫不驚訝,心里早有準備,查理斯王子是不可能放過她的,哪怕她死了化成灰,查理斯王子也會把她的骨灰帶回去,撒在莫威爾城堡。
這是她掙脫不了的宿命。
但至少在屈服于宿命之前,她隨心所欲的追逐過心中所愛。
此生無憾了。
回到莫威爾城堡,黎繪衣被帶到書房。
暗棕色裝飾的書房內,查理斯坐在沙發上,垂眸看著手中的圣經,包裹在西裝褲下的長腿優雅相疊。
復古壁燈的暖光從四周籠過來,卻驅不散他身上的寒意。
黎繪衣走過去,跪在查理斯面前,“殿下。”
查理斯一動不動,只冰冷的出聲:“告訴我,你是什么身份,你的職責和使命是什么。”
黎繪衣低下頭道:“我是殿下的兵刃,為殿下而戰,是我一生的使命。”
“呵!”
查理斯冷笑著抬頭,眉目鋒利如刀,“我再精心培養,你也不過是件工具而已,居然真把自己當人了,敢為了一個男人忤逆我!”
他用鞋尖勾起黎繪衣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黎繪衣,從來沒有人敢像你這樣忤逆我,你說,我該怎么懲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