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回房洗了把臉涂好防凍霜，外面一陣歡呼雀躍，正要出門看到桌上的防凍霜又打開門對著一群娃招招手，“都進來，一個個來。”
孩子魚貫而入，一人領了一顆大白兔奶糖美滋滋吃著，邱小娥抓起一大把防凍霜就往這些孩子臉上抹去，“在家有沒有好好擦面霜？”
“擦的！每天擦兩車～”，狗蛋嘴里吃著奶糖口齒不清。
“我臉上都不疼了～”
“可好了，晚上再也不用疼醒了。”
每年他們都因為各種凍傷半夜疼得哭醒，大人也只能給他們抹點茶油等哭累了就睡著了，今年有了這凍傷膏他們也能一覺睡到天亮了！
邱小娥含笑聽著，一個個給她們抹了個遍，誰沒有涂她看得一清二楚，本以為全都涂上了等看到一個小女娃皸裂得厲害的臉蛋時還是沉下了臉，小女娃看到她這神情害怕地往后退去。
其他女娃臉上多多少少都有皸裂但那也是少數的，像這個凍的都快裂出血的可沒有！
“過來，讓小娥姐看看。”，邱小娥緩下臉對她招招手，沒來得及問她是哪家的就聽狗蛋說了，“這是王杏花！王桃花是她姐！”
王大山家的？
王杏花猶豫，終究還是扛不住一起玩的誘惑上前，唯唯諾諾的樣子邱小娥皺起眉頭。
“跟小娥姐說，你沒有涂面霜嗎？今年幾歲了？”
孩子瘦的跟火柴棍一樣頭大身子輕走路都搖搖晃晃地。
“她比我小兩歲！”，狗蛋什么都知道，他是最聰明的蛋。
小兩歲，那就是六歲，六歲這樣的身高體重說是四五歲都有人信。
王杏花搖頭又點頭，小小的人兒懵懂的讓人心疼，“幾天可以擦一次。”
“那家里的面霜都誰在用？”，邱小娥難得忍住怒氣溫聲細語。
“爹娘哥哥，姐？”，王杏花說到姐時不確定了。
“他們每天都在用嗎？”
王杏花搖頭，“姐，不用。跟我一樣。偷偷用。”
得了，真相大白了，王大山一家真不是人！
“來，小娥姐給你擦擦，擦擦就不疼了。”
邱小娥揭起滿手的面霜剛要碰到她臉上王杏花向后躲去，看到面霜又湊了過來，“疼～”
“不疼，擦了面霜就不疼了。”
邱小娥臉上笑著心里卻是犯冷，輕柔地給她上了一層厚厚的面霜看到凍得通紅的雙手時又再抹上。
每個孩子手上都有手套只有幾個女娃沒有，手上凍得通紅邱小娥看得心疼，她記得大妮會織手套。
“等明天，不，等下次雪不大的時候你們再來找小娥姐玩知不知道？小娥姐還給你們逮麻雀吃！”
“好好～唔～有肉吃咯～”
“麻雀，好吃～”
二十多個小孩把房間都擠滿了，直到把面霜一個不漏地涂上邱小娥才帶著人抓了一把小麥走出院子，順便叫上黃大妮和吳言言還有春花子。
今天雪不大，村子里不少村民都出來活動了，有鏟雪的嘮嗑的全都縮著脖子抖著肩，看到邱小娥帶著一群小子全都高興地打招呼，等人走遠了才開口議論。
“這邱知青還真是個孩子王！”
“誰說不是呢？我家那個小子天天說邱知青多好多好比我這個老娘都要好！”
“你這還好，我家那個都要給她當閨女去了！”
“哈哈哈哈哈……這說明邱知青對她們是真的好啊？”
是啊，不好能讓一群小孩子服服帖帖的？
狗蛋把人領到一塊空地上旁邊還有一些小山丘，就在學校旁邊。
雪地上已經有了一些籮筐，邱小娥還疑惑著誰比她們早前面的山丘上冒出一排腦袋，“邱知青，你也在啊？”
是二嘎子軒子和二愣子這些年輕人！
邱小娥看了狗蛋一眼狗蛋討好地對她笑笑，這小子！
“啊，給她們逮麻雀吃！”，指了指一群娃說道。
“來來來，我剛打的窩現在好多鳥呢，鵪鶉都有！”
二嘎子拍拍旁邊的雪堆，前面是一片雪地零零散散地撒落了一些谷物，遠處一些鳥兒大的小的都在盤旋警惕。
邱小娥走過去，“還有鵪鶉？”
鵪鶉蛋好吃！
“你喜歡呀？我這里有活的鵪鶉你要不要？”，二嘎子說著拍了一下旁邊的網兜，里面大大小小的不下幾十只麻雀和幾只大鵪鶉。
“我不要，這是什么時候來逮的，看著不少了。”
“我們一大早就來蹲了，今天收獲不錯。”
說到這里二嘎子也難得滿意，之前光顧著逮麻雀了這個時間也才得一點點呢！
一伙人正是說著身后又傳來聲音，“喲？邱知青也來啦？”
回頭看去，是路向軍，身后還跟著一群男知青，喔，藍天佑幾人也來了！
幾人手里拿著一個籮筐這是從倉庫借的，路向軍這些老知青是老油條了每年都跟著二嘎子一起逮麻雀也算是熟悉。
難得碰上好天氣窩了一個多月的全都出來放風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冬天里除了逮麻雀鑿冰塊過年也就沒什么熱鬧事兒了，趁著這個時間聯絡聯絡感情也是好的。
“那幾個討厭鬼也來了。”，吳言言努努嘴。
二嘎子等人知道她說的是誰，這幾個女知青就是不對付。
“邱知青，吳知青黃知青。”，歐落雪含笑沖三人打招呼，雪白小臉蛋被雪地印的更加潔白無瑕，軟軟的聲音瞬間擄獲了在場大半男知青。
現場火藥味甚濃，吳言言兩人不想給邱小娥拖后腿只是點點頭。
“歐知青也來了？”，邱小娥隨意打了個招呼，“走，我們放餌去！”，拍拍狗蛋看戲的小腦袋示意，兩人走到另一個山丘趴下往前挪去。
二愣子拽了拽二嘎子的衣服示意，二嘎子扯回自己的衣角，他始終站在邱知青這邊！
看到邱小娥的動作歐落雪笑笑，邱知青還是一如既往地難搞呢……
“來了來了，穩住。”，邱小娥小聲嘀咕，兩條繩子一條在狗蛋手上一條在她手上，旁邊趴著一排的小腦袋全都熄了聲。
狗蛋手里出了汗，眼看著幾只鵪鶉進了筐下，“拉！”
“噗噗噗～唧唧唧唧吱——”
“邱知青那邊真得勁兒！”，遠處看著的三批人羨慕了。
也不知道人家運氣怎么這么好一來就逮到了不下十幾只麻雀和鵪鶉！
劉西臉都要臭死了，“什么時候都要出風頭！”
藍天佑看著遠處跳脫的身影難得揚起嘴角，這段時間他斷斷續續地做夢，夢里是邱知青和他那夢很真實……
兩個籮筐落下瞬間蓋住鵪鶉，籮筐被撲騰著邱小娥和狗蛋趕緊往前爬，十米的距離幾個倒騰就到了，邱小娥正要伸手進入又被狗蛋攔住，“我來！”
方才邱小娥就是這樣伸手進去差點被啄傷，這時候說什么都不讓她拿了，狗蛋手上的手套派上了用場。
伸手進去一掏一個準，拿出來給邱小娥拿著又繼續，兩個籮筐一共逮到了七只鵪鶉！
搭好陷阱又丟了一些谷物進去順便撒上兩滴作弊靈泉水，趴在雪地上后退回到山丘處，黃大妮接過鵪鶉放進網兜里，“幸好這籮筐夠大！”
一群蘿卜頭看著活鵪鶉都能咽口水，鵪鶉被嚇得瑟瑟發抖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被嚇的。
“來了……”
“喔～好多鳥～”
村子里時不時響起一陣歡呼聲給寂寥的冬季多了幾分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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