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要忍住!
宮婉婉深吸一口氣,收起了殺氣。
現在干掉這看門狗,會引起騷亂,很有可能會馬上關閉城門不讓進。
晚點再滅了他也不遲……
等這些要進城的人都進了城再殺他!
當然想出收進門費這種缺德主意的馮縣令也不能放過,得一并殺了,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至于他們斂去的錢財,當然要不客氣的收走。
像馮縣令這種想錢想瘋了,竟能想出收進門費這種斂財手段的,應該斂了很多財,非常的有錢。自己又要發財了!
真是沒想到,這進個城竟然也能發財!
所以能遇到壞人也是好事!
“你們這就是故意趁著皇帝失蹤,天下要大亂了,趁機亂搞,肆意斂財!還說什么馮縣令心善,一心為我們著想,真是惡心透了!”排在最前面的大爺指著守城門的士兵,憤恨地控訴道。
“臭老頭,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罵老子惡心,找揍是不是!”守城門的士兵大怒,拔下腰間的佩刀就要向大爺砍去,宮婉婉立即阻止……
“哎喲……疼死老子了!”想砍人的士兵向旁邊撲去,重重摔在地上,伸手捂著右腳痛聲哀嚎,和他的叫聲一起響起的,還有因為他摔倒,掉到地上的刀。
眾人看到刀落地,沒有砍到大爺,都松了口氣。
“頭兒,你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摔倒了。”一個小兵模樣的年輕人,急忙去扶摔倒的士兵,其他士兵也趕忙去扶他。
原來這看門狗還是這里的頭呢!這叫什么?狗頭?!宮婉婉在心里鄙夷的嗤笑了一聲。
“方才要砍那死老頭的時候,倒霉的踩到了石頭崴到腳,這才摔倒了……老子以前從來沒有崴過腳的。娘的!”那頭兒爬起來,一臉糾結地罵道。
“這算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嗎!”宮婉婉笑出了聲,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挖苦。
她的笑聲有些大,前面的人都聽到了,包括那頭兒,本就一肚子火的他更生氣了,恨恨地朝宮婉婉瞪來。
“丑婆娘,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譏罵老子是娘們!”
被罵丑婆娘的宮婉婉很生氣,垂著的手再次捏成了拳頭。
竟攻擊她的外貌,嘴真賤,又想馬上把他砸個稀巴爛了。
“差爺,你誤會了,我哪敢譏罵你啊!我就是突然想到這話就說出來了……差爺,你大人有大量,請原諒我這小女子吧,別和我一般見識。”
宮婉婉強忍怒氣,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用力搖頭,可憐地解釋、央求,拉著車大步流星的朝那頭走去。
見狀,吳昕蕓趕忙跟上宮婉婉,眼中閃爍著濃濃不解,心里很是奇怪。
女兒這是做什么?她想干嘛?
她怎么會故意裝出害怕的樣子,求這兵頭原諒她?
以女兒現在的性格和本事,根本不會怕這兵頭,求他原諒的?
謝家人現在知道了宮婉婉的本事,和吳昕蕓一樣奇怪、不解,一家三口眼神短暫交流了一下,也趕忙跟上宮婉婉,想看她要做什么。
“丑肥婆,你算什么東西,你讓我原諒你,我就要原諒你!”那頭并未因為聽到宮婉婉的話解氣,怒瞪著宮婉婉罵道。
草!竟敢罵她很討厭的詞之一丑肥婆,這狗東西死定了!
宮婉婉咬牙,以前她對丑肥婆這詞無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可是穿到這具身體里后,老是被罵丑肥婆,讓她對丑肥婆這詞產生了嚴重的反感,很討厭這詞,尤其討厭人罵她丑肥婆。
但她要忍!一定要忍著,不能現在對這狗東西動手,還有不少人沒有進城呢。
先讓大家進城!
宮婉婉再次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怒氣,硬擠出一抹笑,對那頭賠笑道:“爺,你就別生我氣了,為了表達歉意,我愿意多出幾兩銀子進城,我們一共六人,我給你十兩銀子,六兩你就上次給馮縣令,剩的四兩你就留下買酒肉吃吧。”
不等那頭開口,她就掏出十兩銀子遞到了那頭面前。
原來她是要消財滅災啊!
吳昕蕓和謝家人看到宮婉婉掏錢給那頭,眼中閃過一抹恍然,都有些訝異,但又覺得她這么做很正常,多給那頭錢,讓他消氣,就不會為難他們了,免得他一直生氣,不讓他們進城。
那頭是個見錢眼開的,看到錢,立即雙眼發臉,臉上的怒氣盡消,露出了笑容。
“你這婆娘生得雖丑,但是卻是個懂事的,看你這么懂事的份上,老子就大人有大量,不和你這小女子見識,不和你算賬了,等交代了來你們的來歷后,你們就進城吧。”
那頭有些猴急的伸手拿過錢,塞進了懷里。
要知道雖然從昨天下午就開始守在這里收錢了,因為進城的人多,到現在也收到了好幾百兩了,但以馮縣令那愛財無比,超摳門的性格,是不會分錢給他,讓他分一杯羹的。
可從昨天下午就一直不斷收錢進來,看著錢源源不斷的進包里,他實在是眼熱,也想賺點錢。
于是方才他想到了提高進門錢,從五百文漲到一兩銀子,他想著馮縣令什么都不做,就能從一個進城的人身上得到五百文,自己頂著大太陽站在這里,也該得到和他一樣多的錢。
現在面前的丑婆娘為了讓他消氣,竟愿意多給四兩銀子,讓他多賺,真叫他高興。
“還要交代來歷啊?”宮婉婉有些訝異。
她還以為這看門狗只顧著收錢,只要給錢就讓進,不會盤問身份。
那頭點頭,“現在馬上就要大亂了,馮縣令很怕會有身份不明,居心叵測的人混進城里,所以讓一定要嚴格盤查進城人的身份,不能放進任何一個有問題的,看你們的樣子都是些良民,交代一下來歷后就能進城了。”
因為宮婉婉多給了錢,他看宮婉婉順眼不少,態度比先前好了許多。
宮婉婉也跟著點頭,“我們當然是良民了,從來沒有做過壞事,一直清清白的。”
“我們兩家是親戚,一起從安南縣來。”宮婉婉指著謝家人介紹起來。
“我們母女姓夏,他們姓徐,我母親和他母親是表姐。”
宮婉婉介紹了自己和吳昕蕓后,又介紹謝家人,最后指了指吳昕蕓和謝夫人。
“那他呢?他是誰?”那頭看向了躺在板車上的君無塵,眼中閃爍著好奇和畏懼。“他怎么頂著塊白紗?該不會已經死了吧?”
死人就會頭頂白布,又白布遮面。
所有人紛紛看向板車上的君無塵,像那頭一樣,眼中閃爍著好奇和畏懼,好奇他的身份,畏懼他可能死了,是個死人。
大多數人都怕死人,害怕尸體。
“他是我夫君,他沒死,就是病重,現在昏迷不醒……他會頂著塊白紗是為了防蟲,現在天熱蟲子多。”宮婉婉指著君無塵說道。
“你這婆娘還真是可憐,長這么丑,還有個病重昏迷不醒的丈夫,需要你拉著。”那頭看了看君無塵,又看了看宮婉婉,竟露出一絲同情的表情,搖頭嘆息道。
“……”宮婉婉只覺得自己的拳頭又硬了。為什么看門狗老要攻擊她的外貌!
“真的是可憐啊!”眾人紛紛同情起宮婉婉來。
宮婉婉好不郁悶,她并不需要同情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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