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回來了?”李璨頓時驚喜:“快讓他進來。”
糖球答應了一聲,轉身去了。
李璨回頭看趙晢,鳳眸亮晶晶的:“風清一定帶回了母妃的消息。”
“嗯。”趙晢贊同地點頭。
糖球很快就帶著風清進來了。
“屬下拜見二位殿下。”
風清拱手行禮。
他衣上沾著些灰,還有些地方劃破了,看著風塵仆仆的,顯然是才趕回來。
“回來了。”趙晢望他:“母妃如何?”
“宸妃娘娘性命無憂,只是從懸崖掉下,左胳膊折了,那日屬下和另外二人搶先禁軍一步,找到了娘娘。”風清如實回答道。
李璨多日憂心的事,終于塵埃落定,宸妃雖然受傷,但終歸保住了性命,她激動又心疼,眼圈不由紅了:“母妃現在在什么地方?”
“屬下和另外二人已經護送娘娘下山了。”風清道:“娘娘讓屬下給二位殿下帶話,她說對不起二位殿下,是她太自私了,但她沒有辦法再回到像牢籠一樣的皇宮。
娘娘還說,二位殿下都大了,無論遇上什么事情,她相信二位殿下都有招架之力,讓二位殿下一定要同心同德,守望相助。
她會去過自己的日子。
娘娘不讓屬下們跟著,她說在外頭,她就是源源眾生當中的一員,普普通通,不會有人在意她。
屬下還是擔心娘娘有什么危險,便讓那二人留下暗中護著娘娘,屬下回來報信。”
李璨聞言不由看趙晢。
趙晢問:“前些日子,你們躲在何處?”
“屬下攀上了另一座山,往下看到處都是搜尋的人,沒有撤回的路。”風清道:“屬下幾人只好帶著娘娘繼續往上攀,到山的背面找了一個山洞,將娘娘安頓在那處。
屬下原本想歇息一夜,再帶著娘娘繼續往前走,但后來發現,那些搜尋的人一直在娘娘摔落的地方來回搜尋,并沒有上山的意思。
若繼續往前走,前面的山實在是太深了,屬下怕有什么猛獸,便在那山洞里安頓下來了。”
“這些日子,母妃都在山洞里過的?”李璨不由心疼:“那你們吃什么?母妃的傷勢怎么樣了?”
宸妃出身不算很高,但也算是大戶人家,家里頭又疼愛,后來進宮,乾元帝雖然……但宸妃也沒有吃過苦頭。
她能受得了嗎?
“屬下和另外二人輪流打獵、放哨。”風清道:“殿下不必擔心,娘娘的手臂雖然摔折了,但她當時并未移動,屬下尋到娘娘之后,便給她固定了傷處,并且用了藥,娘娘如今恢復得很好。
在宮外雖然吃苦,但是娘娘一直神采奕奕的,和在宮中完全不同。”
李璨嘆了口氣,點點頭。
“那母妃現在去了何處?”趙晢開口問。
“屬下問了,娘娘不肯說,只說叫屬下跟二位殿下說,請二位殿下放心,她不會有事的。
等以后風聲松了,她會想法子來看二位殿下。”風清低著頭道:“屬下回來的時候,娘娘一路往東去了。”
“你先下去休息吧。”趙晢沉默了片刻道:“再派兩個人,暗中護著母妃。
這件事情,不得走漏半點風聲。”
“是。”風清拱手去了。
李璨繼續喂趙晢,思量著宸妃的事,不免又擔心起來:“你說,母妃一直是叫人伺候慣了的,這回她跟前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身上恐怕也沒有什么銀錢,她在外面怎么辦?
要不然,讓人給她送些錢去吧?”
這樣,宸妃的生活用度就不用愁了,還能買幾個人在跟前伺候。
“不必。”趙晢搖頭:“眼下,父皇恐怕正派人盯得緊,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被他察覺。
母妃那里,若你送的銀錢多了,反倒惹眼。
母妃做事情心里有數的,你不要太過擔心了。”
“嗯。”李璨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對了,這件事情,要不要和舅舅他們說?”
人平平安安的就好了,先不想旁的了。
她說的舅舅是趙晢的舅舅孟君德。
孟君德調任回帝京之后,乾元帝對他愈加信任,官職也是一升再升。
誰知后來就出了宸妃這回事,乾元帝自然變了,不過還沒對孟家下手,但是孟家眼下也被看得死死的。
孟君德來探望趙晢時,時常唉聲嘆氣,既擔心趙晢的地位,又憂心宸妃的生死,孟老夫人更是病下了,很是叫人揪心。
趙晢思量了片刻,搖搖頭:“暫時先不要說。”
李璨又嘆了口氣,點點頭。
她明白趙晢的意思,怕泄露了宸妃的消息,也怕孟家露了什么馬腳,乾元帝反而會對他們下手。
李璨見他一直皺著眉頭,知道他對宸妃的事深為憂慮,便轉過了話頭:“對了,宋廣琳她們都關了這幾日了,前幾天你沒什么精神,我就沒和你說。
咱們要怎么處置她們啊?”
“你說呢?”趙晢看她。
李璨想了想道:“送歸本家吧,她是你皇祖母的娘家人,我們也不能真把她怎么樣。”
“什么你我。”趙晢接過她手中的碗筷,拉過她手。
李璨笑起來:“本來就是你皇祖母,要不是嫁給你,我才不要跟她有關聯。”
皇太后總是針對她,如果不是必要,她一輩子都不想對上那么難纏的人。
“好吧。”趙晢的語氣正經又溫柔:“為了我,叫你受累了。”
“你少來。”李璨笑起來:“對了,元長惠一直喊冤,要怎么處置?”
元長惠是皇后的娘家侄女,皇后如今在大牢里關著,連帶著族親所有人,都下了獄。
元長惠若不是進了東宮,恐怕也早就在大牢里關著了。
“她有何處冤?”趙晢把玩著她細嫩纖細的手指。
“她說,事情是宋廣琳一手策劃的,她只想來看個熱鬧。”李璨道:“宋廣琳也拿不出元長惠參與了的證據,氣得破口大罵,說元長惠狡詐。”
“元長惠也確實比宋廣琳狡詐多了。”趙晢摩挲著她的指尖道:“此事倒是難辦。”
“是啊。”李璨跟著道:“倘若嚴懲她,必然有人去父皇面前詬病你,說你落井下石,心狠手辣。
但若是留著她在眼前,我又覺得膈應。
都是你!”
她說著抽回手,在趙晢手背上響亮地拍了一下。
趙晢笑起來:“怎么說著還著急了?”
“本來就是怪你。”李璨撅了撅唇瓣:“那天父皇還說了呢,只要我問出母妃在什么地方,他就遣散你的后院,讓你獨寵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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