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了,是助理小王打來的。
“老板,你在哪?咱旗下的一批珠寶出了問題,顧客說玉石以次充好,并且還當著所有人的面砸了自己買的那塊玉石。”小王聽起來很激動。
對此刻的陸氏來說,實在聽不得這種壞消息。
這批玉石影響很大,要是沒有得到妥善的處理,企業整體的形象都會受到損壞,尤其是在狄家出了造假的事之后。
陸瑜瑾眉頭皺了起來,問道:“是哪批?”他覺得出了這種事情首先要從自身找原因。
“是七月月末的那批,之前您好像說過多注意,已經查出來了不少,但還是有些未撿出來的。”小王被這件事弄的心驚膽戰,之前陸瑜瑾就說過多注意這批貨,結果還是出了紕漏。
男人手指收攏,緊握方向盤,果然,布尼爾這個人不能信,七月末的那批貨是他跟布尼爾最后交易的貨品,他們的貨物分三次交接,前兩次的玉石質量不說特別好,卻也看得下去。
可最后的這批卻被他摻了不少劣質品。
“我知道了。”他沉著臉,掛了電話。
沿著公司的路上有一家婚紗店,陸瑜瑾從未關注過,可他此刻卻被店門口的婚紗拽得移不開眼睛。
把車停在路邊,陸大總裁走了進去,櫥窗內的婚紗尾擺很大,一字肩,邊緣繡著珍珠,香檳色的絲線繁復的繡成幾朵五瓣的花朵,從胸口開始,蜿蜒到裙擺,像一朵金色的瀑布傾泄而下。
店員立馬迎了出來,看陸瑜瑾身上穿的品牌不凡,自然是笑臉相待。
“先生你好,這件婚紗是我們的鎮店之寶,由國內最著名的婚紗設計師石竹設計出來的,上面采用的都是金絲線,看起來雖然繁雜,穿上很輕盈,不像普通婚紗一樣繁重。”
聽著店員的介紹,陸瑜瑾眼神在這件婚紗上駐足,他腦海里盡是莫汐芊穿上這件婚紗的樣子,她頸部線條很好,不管是蝴蝶骨還是鎖骨都很性感,而且她手臂很長,露出來很好看。
想起昨晚,女人用她纖細的臂膀將自己緊擁在懷里……
“能訂做嗎?”他問。
“當然可以。”店員覺得這是她接觸過的最干脆的顧客,頓時更加喜笑顏開,“先生能提供一下那位女士的尺碼嗎?”
“嗯……”陸瑜瑾思考了一會,用兩只手圍成一個橢圓形的圈,“她的腰應該這么粗,她的胸圍應該是這樣……”
店員看著他努力形容尺碼的樣子瞬間垮下臉,這讓他們怎么做?
“先生。”店員雙手交疊在小腹前,恭敬道,“做婚紗需要精確的尺碼,您這個形容我們很難把握,如果穿著不合身改起來會很難的。”
陸瑜瑾放下雙手,像個瞬間蔫起來的大金毛一般,“原來是這樣啊。”他還想給莫汐芊一個驚喜,看來她與這件婚紗無緣了。
感覺到男人的為難,店員覺得要抓住這單生意,于是建議道:“如果沒有尺寸可以給穿婚紗的人拍一張全身照片,把身高和體重告訴我們就行了。”
陸瑜瑾想了想,點頭道:“好的。”
照片還是比較簡單的,至于那女人的身高和體重,直接問她也沒事。
回了公司,小王立馬接了上去,將陸瑜瑾的公文包接過,踏著急匆匆的步伐追上陸瑜瑾的腳步,呼吸都有些亂。
“老板,我剛查了一下挑選這批玉石的人,前幾天已經離職了,不過我從他這幾個月的匯款單里發現了一筆巨額匯款。”小王將手里的單子拿給陸瑜瑾看。
接過匯款單,兩人上了電梯,陸瑜瑾半瞇著眼,匯款單上在七月份的時候收到了一筆高達三百萬的匯款,與他平常的收支記錄完全不符。
“查過是哪個賬戶匯的嗎?”陸瑜瑾眉頭微蹙,這人顯然是收受賄賂才會放過布尼爾給的那批次等玉石。
“是……”小王神色凝重,“匯款的賬戶是陸庭峰。”
其實他完全不理解陸庭峰的這次操作,陸氏雖然暫時是陸瑜瑾掌舵,可他不是十分珍視他一手建立起來的企業嗎?
為什么還要讓陸氏出現這種丑聞。
“陸庭峰?”陸瑜瑾聽到這個名字也顯然不明白他的意圖,陸庭峰怎么會這么做?
忽然,他想起自己在邊境的生意陸庭峰全都知道,而且告訴他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跟他做過交易的布尼爾。
難道陸庭峰是故意的?
電梯到了樓層,兩人走出去,小王繼續道:“最近陸庭峰賬上并沒有明顯的變化,不過他借用陸氏的名義挪用了不少資金,而那些資金還沒查到具體的去處。”
挪動陸氏資金?
陸瑜瑾打開辦公室門,坐了進去。陸庭峰最近的小動作還挺多,陸氏現在雖然是他掌權,可陸庭峰照樣擁有極大的決策權,之前自己一直關注著他的行為,才有所收斂,沒想到現在居然又蠢蠢欲動。
男人眉間緊促,對于陸庭峰這一行為十分不齒。
其實不用調查,就知道他挪用的資金到底用到了哪里。
布尼爾是個生意人,也是個聰明人,他既然愿意把消息告訴陸庭峰,那肯定是有利可圖,陸庭峰挪用的資金八成是用在了布尼爾身上。
讓他的貨順利進入陸氏,并且達成長久的利益關系。
可是陸庭峰能想到嗎,此刻陸氏正因為他的放縱走在刀鋒之上,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得粉身碎骨,連渣都不剩。
毀了陸氏的不是他陸瑜瑾,而是自大的陸庭峰。
他沒必要為陸庭峰那個老狐貍擦屁股,既然他種了因,就該知道會得什么果。
莫汐芊睡到下午一點才緩緩睜開了眼,昨天晚上那男人跟瘋了一般折騰她,直到凌晨才放過她,身體的疲累讓她睡得深沉,莫汐芊抬了抬手,覺得渾身都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
想起昨夜的瘋狂,臉頰又不自覺紅了起來。
五年前的記憶仿佛又涌了上來,跟這男人第一次的時候就在她身體里種下了種子,然后有了莫瞳瞳,五年后沒想到還是栽在了他手里。
這算什么,算緣分?
從床上坐起來,被子從身上落下,渾身曖昧的痕跡就映入了眼簾,她只感覺腰非常酸,就像睡前做了幾百個仰臥起坐一樣。
看了看表,已經是下午一點,穿好衣服,打開門,淺淡的飯香味就傳了出來,她吸了吸鼻子,兒子沒去上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