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謀千歲 > 第91章 徹夜纏綿不休
  而明棠只是看著那朵齊照送的珠花,心中若有所思。

  若阿麗對齊照亦是真心,這情郎送的物件兒怎么也舍不得不拿走的,可阿麗卻渾然不在意——明棠幾日的猜測終于落了下來。

  阿麗與齊照,必是各懷鬼胎。

  齊照接近阿麗,是欲借阿麗為內鬼,將迷藥投到明棠房中;

  那阿麗接近齊照,又是為何故?

  硬想是想不出來的,明棠欲擒故縱,打算瞧瞧阿麗究竟意欲何為。

  而接下來的幾日里,阿麗來明棠面前的次數多了許多。她總是穿著簇新,也一直戴著明棠送她的珠花,小意殷勤,溫柔無限。

  明棠冷眼便能瞧出來,阿麗著實不如表面看起來那般生嫩純情,她是極懂如何撩撥人的。

  正如此刻。

  夜半時刻,明棠在溫泉之中凈過身,于靜室與鳴琴對弈。

  屋中暖融融的,明棠有些口干舌燥,讓鳴琴去看茶,隨后卻是阿麗端著茶水進屋來。

  她今日著了件兒藕紗長衫,一雙潔白的小臂若隱若現,胸口雖不低,腰肢卻束得極緊,如此纖纖,倒更是襯得一雙傲然之物鼓囊囊的。加之她精心描摹了妝容,蜜色的肌膚更是飽滿瑩潤,一雙紅唇似火,鬢邊珠花搖搖晃晃,風情萬種。

  也虧得是這靜室在溫泉旁,得了溫泉暖氣,不是那般寒冷,她穿得住這般衣裳。

  明棠看她,也不曾問鳴琴去了何處,總歸必是被她騙走了,鳴琴早得了她的令,只裝聾作啞,隨便她騙。

  阿麗也不答,昏色的燈下一雙眼柔情蜜意。

  “請郎君用茶。”

  茶盤之中只有一盞茶,阿麗俯身以紅唇銜起茶盞,傾身到明棠面前。

  玩的這般花哨?

  明棠挑眉,阿麗便已然湊到她面前,如膠似漆一般看著明棠雙目。

  而她忽然松了口,茶盞一下子滾落下來,整盞茶都潑在她的胸襟,順著起伏的山巒沒入期間。

  活色生香。

  只可惜明棠并不是兒郎,生不出一點兒旖旎。

  明棠甚而不合時宜地想起,那一夜在雨花臺,她使出渾身力氣勾引謝不傾,謝不傾毫無動容時,是否也如同此刻她一般心無波瀾?

  “小郎,替奴婢擦擦罷。”

  阿麗的聲音酥酥入骨。

  明棠收了思緒,從腰間取出一顆糖丸,在她臉上一滾,按在她的唇邊,喑啞低笑:“嘗嘗?”

  她生得比齊照可好太多了,這般眼波如絲,世間絕色,阿麗都難免沉迷:“這是何物?”

  “早知你要來,乃是極樂之物。”明棠淺聲笑了。

  阿麗被她撩撥得心跳如雷,一口含下。

  外頭一聲驚雷,便有纏綿之聲漸出。

  拾月在暗處已然看膩了,背過身去,只是搖頭,想著這事兒報給九千歲,恐怕自己與明棠誰都討不得好,卻見明棠不知何時已然站在她的身邊,衣衫整齊。

  屋中的曖昧呻吟仍舊不減,拾月驚奇不已,明棠卻略顯嫌棄地以手帕子一一擦過方才拿過糖丸的手。

  金宮秘藥,醉生夢死,給阿麗這般浪蕩人,白給她在夢中享受極致的顛鸞倒鳳,她后續所為,可不要叫明棠失望才好。

  *

  皓月當空。

  南邊兒的冬夜不如北邊寒涼,卻總是濕漉漉的,帶著一股子透骨的冷氣兒,叫人骨頭縫里都似在發冷。

  謝不傾正在夜色下,渾身朱袍成了血衣,手里的劍還在滴滴答答地滴著血。

  周遭不知多少尸山血海,如煉獄屠殺,只余謝不傾最后一尊殺神。

  有人被他踩在腳下,已然被謝不傾削去了雙臂。

  那人惡狠狠地啐出一口血沫子,痛得頸冒青筋,咬著牙恨聲道:“埋伏這樣多年,倒被你這閹人看破,如此天衣無縫,竟成了你甕中捉我的局。”

  謝不傾不應聲,他罵夠了,瞧見謝不傾臉上浮起的青黑色,詭異大笑起來:“你殺了我也沒用了,閹狗,你早已中了我的藥了!你必死無疑!”

  謝不傾卻乖戾一笑。

  他撩起衣袖,瞧見不知何時從腕中浮現的紅痕,這紅痕一路往上蔓延,那人也瞧見了,癲狂笑起:“閹狗,我這么多兄弟都沒能殺得了你,但你如今也要死,陪著我們兄弟一同上路,也不虧!”

  卻見謝不傾掏出一個小巧的鼻煙壺,彈走上頭的玉塞,沖他森森一笑:“誰同你說,本督沒有解藥?”

  鼻煙壺之中的藥液被他一口吞下,幾乎是落入腹中那一刻起,謝不傾臉上的青黑之色便往下退。

  那人看的目眥欲裂,失控尖叫:“你怎會有解藥?”

  謝不傾一吹劍上血花,一劍砍去他的右腿,血液飛濺到他的臉側,他卻慢條斯理神色從容地說道:“神女賜藥,豈是你這小子能察?”

  他的神色優雅矜貴,手下動作卻無一絲溫吞,幾下就挑斷他渾身筋脈,然后一腳碾在他的頭上,踩得他不能合嘴。

  “你跟著本督這么些年了,怎么還敢在本督面前服毒?詔獄六十八般酷刑,你沒一一嘗過,還想輕易赴死?”

  謝不傾一腳下去,便將他的下巴踢碎,讓他再也不能咬破齒縫間的毒囊。

  被困住的從龍衛終于敢來,他們個個皆是武藝超群的大武師,卻仍舊添傷掛彩,連劍都砍得卷刃,不知從多少尸身上踩過,才終于追上孤身赴敵營的謝不傾。

  他早知道這些人暗中下藥,卻不準從龍衛跟來,以身試險,孤身赴會。這般瘋勁,果然引得這群人終于坐不住,發瘋一般攻來。

  便是看他身邊尸首不知凡幾,皆還冒著熱氣,腳下踩著的地都好似被血浸透,黏糊糊的,就已然知曉這一戰他殺了多少人。

  毫發無損。

  從龍衛們靜默地將有用的線索一一收起,有人去將那個還沒死的叛徒從尸堆之中刨出來。

  那人下巴雖然碎了,仍舊在模糊不清地大喊:“閹狗……我跟著你這樣多年……如此忠心,竟也被你識破……你連多年仆從都不信任,你能信任誰,你是沒有心的惡鬼……哈哈哈,你們跟著他,錯了,錯了!”

  謝不傾神色渾然不動。

  另有一人奉上新鮮的信箋來,輕聲道:“京城,溫泉山莊。”

  謝不傾的神色終于有了一絲松動。

  他的長指還沾血,卻也這般展開了信箋。

  待瞧見其中內容,謝不傾垂下了眼,竟勾起了唇角。

  信箋在他指間頃刻灰飛煙滅。

  靜室纏綿,由夜入晝,恩寵不休。

  明棠,好,好的很!

  才多長時日不見,她便送來一頂天大綠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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