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我在足壇刷成就 > 853 勝利
  禁衛軍看大傻子似的看著某人的后腦勺,一度有種錘死他的沖動。

  他費了極大的功夫才將自己的思緒拉回來:“你以為攔住我,就能萬無一失了嗎?”

  某小黑……呃不,尉遲修冷冷地說道:“攔住你?呵,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你!”

  唰!

  禁衛軍身法極快,閃到了尉遲修身后,一劍捅進了尉遲修的后背。

  尉遲修:“……”

  尉遲修扭過頭,看了看被他捅穿的盔甲,很是不悅地皺了皺眉頭:“我很喜歡這副盔甲的!你惹怒我了!”

  禁衛軍一怔。

  這人……竟然沒有受傷嗎?

  尉遲修的手臂朝后一探,指尖夾住他的長劍,輕輕一折,將劍刃折斷。

  禁衛軍即刻施展輕功退出十步之距。

  他來到馬鞍邊,取下弓箭。

  他最擅長的是箭術,沒人能在他的箭下生還!

  他迅速搭弓拉箭,對準尉遲修狠狠地射了過去!

  ……

  卻說蘇承去追那只白尾狐,追著追著遇上一個從大樹后竄出來的野人。

  蘇承嚇得汗毛一炸,還當大白天的見了鬼。

  他揚起馬蹄就要踏下去——

  “是我!”

  對方驚慌地說。

  蘇承勒緊韁繩往邊上一轉,穩住身形后,他定定地看著蓬頭垢面、滿身淤泥、滿頭樹葉幾乎綠成草原的男人。

  “呃……秦江?”

  秦江長呼一口氣:“是我。”

  蘇承上下打量他,神色一言難盡:“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副德行了?對了,我方才看見你身邊的禁衛軍了,他要來殺我,是不是你指使的?”

  問到最后,蘇承的表情漸漸嚴肅起來。

  秦江無語地瞪了他一眼:“我若是能使喚得動禁衛軍,還會把自己弄成這樣?我也險些慘遭毒手了好么?要不是我跑得快——”

  話說到一半,他及時打住。

  自己決不能在蘇承面前丟臉。

  “你是跳糞坑了?”蘇承問。

  “是泥坑!”秦江炸毛糾正。

  不是普通的泥坑,是瘴氣之下的泥坑,一眼望去,宛若沼澤。

  那個禁衛軍就是因為這個緣故才沒跟著他跳下來。

  否則,他早沒命了。

  “你又是怎么脫身的?”秦江疑惑地看著蘇承,他明明記得禁衛軍朝著蘇承的方向殺過去了。

  蘇承哼道:“呵,區區小禁衛軍,豈是我的對手?爺一拳就把他干趴下了!”

  啥也不能影響我吹牛逼!

  秦江一針見血道:“是與你同行的禁衛軍出手了吧?你運氣還真好!”

  一共倆禁衛軍,偏偏他分到了居心不良的那個。

  世上哪兒有那么多巧不巧?不過是有人提前準備得細致周到。

  秦江與蘇承對衛廷的安排一無所知。

  秦江沒了馬,就想來搶蘇承的。

  奈何不等他動手,又一波刺客出現了,這次不是一個,是真真正正的一波。….秦江正色道:“蘇承,我們最好聯手對付他們——”

  蘇承嗤了一聲:“對付你大爺!你留著當靶子吧!”

  蘇承雙腿夾緊馬腹,絕塵而去!

  秦江氣了個半死!

  出現的刺客全都蒙著面,粗略一數,至少十人。

  這是鐵了心要殺死他和蘇承啊!

  對方為什么這么做?

  難道說……對方也想要秦家的兵權?

  除了這一點,秦江想不到別的可能了。

  雖說,秦滄闌還健在,可他已至暮年,人老了,心也會跟著脆弱,此時秦滄闌若是再一次痛失親子,一定會承受不住打擊。

  對方是擊垮秦滄闌,摧毀護國公府。

  思量間,幾名刺客舉著長劍朝他招呼過來,另外幾人則施展輕功朝蘇承追了過去。

  他本以為蘇承要被攔下,然而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一支箭矢自密林深處射來,直直射中為首之人的心口,將那人從半空射了下來。

  緊接著,又有三支箭矢射出,箭無虛發,三個刺客被凌空射下。

  秦江狠狠地驚到了。

  林子里……還埋伏著一名弓箭手嗎?

  如此精準的箭術……連他也自嘆不如。

  莫非是神弓營的人?!

  同伴被殺,又有兩名刺客追了過去,另外一人則順著箭矢射來的方向,去搜尋躲在暗處的弓箭手。

  然而,他根本沒機會看清對方的模樣,便被對方一箭射穿了腦袋!

  看著飛出來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刺客,秦江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神弓營……幾時出了這般狠辣的弓箭手?

  蘇承在前一路狂奔,他知道有人追來了。

  他一回頭。

  咦?

  少了一個。

  又回頭,又少幾個。

  等他第三次回頭時,追他的刺客全都不見了。

  ……就,挺迷。

  秦江解決完最后兩名刺客,自己也受了傷,他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

  遠處的一處藤蔓后,一支冰冷地箭矢對準他。

  忽然,一只骨節分明的手輕輕地按在了箭矢上。

  “不能殺,如果秦江死了,叔父的嫌疑就大了,屆時說不定還會有人證跳出來,一口咬定是叔父指使他們刺殺秦江的。陛下本就不愿叔父得到兵權,不論叔父如何自證清白,陛下都會借此機會給叔父定罪。”

  弓箭緩緩地落下了。

  下一秒。

  大弓猛地抬起,箭矢離弦而去,咻的射中了秦江的大腿!

  秦江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啊——”

  已經走遠的蘇承望著林子里被驚起的飛鳥:“唔,我怎么好像又聽見秦江慘叫了?”

  “秦江出事了,會懷疑到我頭上嗎?”

  “可是他們那么多人,萬一把我一起殺了,我豈不是連被懷疑的機會也沒了……不管了,先保命再說!”

  ……

  獵場入口處,搭了幾處營帳。

  最大的帳篷內,景宣帝正與秦滄闌、老侯爺進行沙盤推演。….這是景宣帝與武將們的娛樂,比下棋有意思。

  幾位皇子與靜寧公主、惠安公主從旁觀戰。

  惠安公主覺得無聊,頻頻打呵欠。

  門口有人影一閃而過,靜寧公主對身旁的桃枝使了個眼色。

  桃枝會意,端著空果盤走了出去。

  不多時,她進了帳篷,小聲稟報了靜寧公主。

  靜寧公主對蕭重華道:“三哥,我想吃橘子。”

  惠安公主冷哼道:“你要吃橘子自己讓人去摘,喊我三哥做什么?”

  三哥是她的!

  蕭重華不動聲色地看了靜寧公主一眼,笑道:“正巧,惠安也挺愛吃,我去給你們摘。”

  這話,聽著就像是為惠安公主去摘的,惠安公主很受用,松開了蕭重華的胳膊。

  蕭重華出了帳篷,見到了狀似路過的蘇鈺。

  ……

  “是給鎮北侯的嗎?鎮北侯在里頭與我父皇沙盤推演,你放心,我會提醒他老人家吃藥的。”

  蕭重華語氣如常地說完,接過蘇鈺遞過來的藥瓶。

  蘇鈺看了眼附近巡邏的禁軍,啟聲道:“有勞三殿下了。”

  蘇鈺離開后,一個小太監端著點心進了營帳。

  蕭重華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不多時,蕭獨鄴出來了,臉色有些難看。

  見到門口的蕭重華,蕭獨鄴的神色微微一僵。

  下一秒,蕭獨鄴笑道:“三弟,你怎么在外頭站著?”

  蕭重華溫聲道:“哦,一會兒就進去了,大哥又為何出來了?”

  蕭獨鄴笑容不變:“沒什么,莪是在想,秦大人與護國公進去這么久,會不會出了什么事,我打算帶人進去找找。”

  蕭重華溫潤如玉地說道:“我和大哥一起。”

  “不必了,三弟。”

  “我去稟報父皇一聲。”

  蕭重華說罷,也不管蕭獨鄴答不答應,徑自進了營帳。

  “父皇答應了。”

  蕭重華出來后對蕭獨鄴說。

  蕭獨鄴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么,辛苦三弟和我走一趟了。”

  靜寧公主走了出來:“等等,我也去。”

  蕭獨鄴嚴肅道:“靜寧,你別胡鬧,林子里是狩獵場,很危險的。”

  靜寧公主淡淡說道:“我進去獵一只小兔子而已,兩位哥哥不會保護不了我吧?”

  蕭獨鄴的母妃是玉妃,比蕭重華的母妃低了一個品級,目前依附于皇后。

  而玉妃的母族勢力也并不出眾。

  簡言之,靜寧公主是萬萬不能在蕭獨鄴的眼皮子底下出事的。

  否則,皇后會殺了玉妃,當然,也會遷怒蕭重華與嫻妃。

  “我也去我也去!”

  惠安公主堅決不讓靜寧獨占鰲頭,靜寧能干的,她也要干!

  蕭獨鄴暗暗捏緊了拳頭。

  “母妃說了,不能讓你進狩獵場的,你忘記自己上次狩獵受傷的事了?”

  蕭重華秉承著不能帶惠安公主進林子的原則,好聲好氣地哄妹妹。….靜寧公主也不著急,心平氣和地等,不時譏諷兩句,讓惠安別去丟人現眼。

  惠安公主氣到差點兒和她打起來。

  “三哥你來評理!”

  “大哥你也來評評理。”

  惠安公主搬出蕭重華,靜寧公主就祭出蕭獨鄴。

  一來二去的,進林子的事兒生生被耽擱了。

  終于把惠安公主氣到要去找景宣帝告狀時,入口處的小太監敲響了銅鑼。

  這意味著騎射比試結束了,有人出來了。

  出來的是蘇承。

  他穿著寒光閃閃的盔甲,騎著高頭駿馬,宛若沙場凱旋的將軍。

  夕陽的余暉打在了他俊美的面龐上,落下金燦而冰涼的輝光。

  他右手握緊韁繩,左手拿著長刀,馬鞍上橫著一個人。

  待到走近了,眾人才發現那是不省人事的秦江。

  蕭獨鄴眼神一閃。

  蕭重華問道:“護國公,這是怎么回事?”

  蘇承神色肅然地說道:“說來話長,請容我到陛下面前稟報。”

  營帳內,景宣帝召見了蘇承。

  蘇承先是取下掛在馬鞍上的布袋,向眾人展示了他活捉的白尾狐。

  白尾狐的腿上是蓋了璽印的,做不得假。

  這場比試,蘇承當之無愧地勝了。

  秦滄闌與老侯爺險些激動得淚流滿面——秦家的兵權,承兒守住了!

  官員們一個個驚得說不出話來。

  蘇承,這個在鄉野長大的秦家血脈,竟當真完勝了秦江。

  不僅武功比秦江高,就連騎射也在秦江之上。

  只剩一門兵法沒有宣布成績,但連贏兩局的蘇承早已鎖定了勝利。

  說好的莊稼漢呢?說好的放牛娃呢?說好的鄉下惡霸呢?

  這個男人分明光芒萬丈啊!

  “父皇……”

  靜寧公主輕聲提醒景宣帝。

  景宣帝意識回籠,定了定神,沒立刻宣布最終結果,而是問道:“秦江是怎么回事?他為何受傷了?是你傷的他?”

  這帽子扣的,簡直不要太明顯。

  秦滄闌與老侯爺的臉色沉了沉。

  靜寧公主垂眸沒有說話。

  蘇承面不改色地說道:“回稟陛下,秦江不是被我所傷,是被一個刺客。”

  景宣帝皺眉問道:“刺客?哪兒來的刺客?”

  蘇承嘆道:“禁衛軍里混進了刺客,就是跟在秦江身邊的那一位,我們進入林子后不久,他便偷襲了秦江。隨后又來偷襲我,多虧我身邊的程侍衛舍身相護,我只是受了輕傷。”

  說罷,他撩開袖子,露出一截血淋漓的右手臂。

  秦滄闌與老侯爺臉色一變!

  蘇承展示完便將袖子拉上,晚一秒都怕露餡兒。

  景宣帝冷聲道:“那兩個禁衛軍的人呢?”

  蘇承無比憂傷地說道:“好不容易解決了這個禁衛軍,誰料竟又來了一伙蒙面刺客,我引開了一部分,秦江對付兩個吧,剩下的……程侍衛與他們同歸于盡了,尸體就在林子里。”

  景宣帝對蕭獨鄴與蕭重華道:“去找。”

  二人應下:“是!”

  二人帶著一隊人馬,依照蘇承提示的路線找到了所有人的尸體。

  有兩個穿著禁衛軍盔甲,其中一個是那晚在林子里的弓箭手,另一個是真正的程侍衛。

  此外,還有十多具黑衣人的尸體。

  蕭獨鄴不可置信地看著滿地尸體,喃喃道:“怎么會這樣……”

  蕭重華一臉不解地看著他:“大哥你在說什么?”

  蕭獨鄴定了定神,說道:“我……我說,誰干的?怎么會這樣?既然找到了尸體,那就趕緊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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