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警察進來，坐在了沙發上，小羽警察對蕭明月沒什么好臉色。
“你的狼狗呢？”曾警官問。
蕭明月給他們倒了水，“在我爸媽那。”
當然在空間里，騙他們的。
“你不和爸媽住一起？你居然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間？”小羽警察吃驚道。
能在娛樂城避難也就算了，怎么還一個人住一間房，這也太奢侈了。
“不可以嗎？”蕭明月反問。
小羽警察癟癟嘴，沒說話。
“我感覺李先有些奇怪，他應該沒有跟你們說實話，才會讓這位警察誤會我，對我有這么大的敵意。”
蕭明月坐了下來，“所以，我們現在可以詳細聊聊這位警察所說的，關于我氣死姜梅梅的事情，我可不喜歡這種被冤枉的感覺。”
聽到蕭明月的話，小羽警察想說什么反駁一下，礙于曾警官警告的眼神，她硬是憋回去了。
曾警官瞇了瞇眸子，“你也覺得有些奇怪？”
他當然也注意到了，在房間里還好，李先的反應可以說是沒有破綻，就是一個喪失愛妻的可憐男人。
但是一碰到蕭女士兩位的時候，他的反應確實不正常。
多年在前線工作的豐富經驗告訴他，李先慌了。
他到底在慌什么呢？
曾警官很好奇。
蕭明月點頭，“對。”
“你說說你知道的，不要緊張，就當聊聊天。”曾警官說。
蕭明月抿了口水，將餐廳的事情娓娓道來，沒有添油加醋，只是客觀陳述。
她還給幾個警察看了餐廳經理發給她的視頻，有監控拍到的，也有餐廳經理拍到的。
這視頻在娛樂城的餐廳流傳很廣，蕭明月還挺想看，所以跟餐廳經理要來，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視頻里的姜梅梅蠻橫不講理，嗓門很大，言辭惡毒，指著整個餐廳的客人辱罵，還縱狗咬人，活脫脫一個無賴潑婦。
“唉呀媽呀，小蕭，原來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啊，我只知道你的狗咬死了她的狗，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視頻呢，姜梅梅那個人呦，嘖嘖……”
馮大媽一頓長吁短嘆。
蕭明月看向小羽警察，眼神戲謔，說：
“你看清楚了嗎，要不要再給你放一遍？”
視頻中姜梅梅的丑惡嘴臉十分清晰，還有她放狗咬蕭爸的那一幕，嚷嚷著讓藏獒咬死蕭爸。
小羽警察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樣，被大家齊齊盯著，她臊紅了臉，
“我是聽那個李先說的，沒想到事情的真相是這樣，不……不好意思啊。”
蕭明月隨手關掉了手機，“你是警察，怎么能相信一面之詞，判斷不講證據的嗎？下不為例。”
“抱歉蕭女士。”
曾警官道了聲歉，然后瞪了一眼小羽警察，
“回去罰寫檢討，長點記性。”
小羽警察自知是她說錯了話，沮喪地垂著頭。
馮大媽開始倒苦水，一說起那夫妻倆，就說個沒完，
“警察同志啊，我們跟她吵架也是有原因的，她的死跟我們可沒有一點關系啊。她養了一條藏獒，體格特別大，而且很兇，還不栓繩，在走廊里又是拉又是尿，見人就叫，我們這一層的人平時都不敢出門的。”
“而且那兩口子還不講理，每次一有人跟他們提意見，他倆就罵人呢，尤其是那個姜梅梅，你們剛才也看見了，年紀輕輕的罵人可難聽，我們哪敢惹她呦。”
曾警官雙手交叉，“死者生前一直都是這么待人接物的嗎？”
“對啊，她很瘋啊，一點不高興就大吵大鬧，罵個沒完，跟個炸藥桶似的。”
馮大媽頓了頓，又小聲說：
“那個男的，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一張床睡不出兩種人，都不講理的。”
曾警官和記錄的警察對視一眼，問：
“那你們平時看到姜梅梅，覺得她身體怎么樣？”
馮大媽不知道該怎么說，“我覺得，她罵人的嗓門大，應該沒啥問題吧，而且追狗的時候跑老快，不像是病人啊。”
“你們剛才說她有癌癥，她到底得的啥癌啊，那么嚇人。”馮大媽有些八卦地問道。
“胃癌。”曾警官說。
馮大媽很驚訝，“胃癌？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曾警官的眼神疑惑，“為什么這么說？”
馮大媽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語氣篤定道：
“我父親就是胃癌去世的，走之前很瘦很瘦，精神萎靡，吃不下東西，嚴重貧血，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連路都走不了。那個姜梅梅她天天生龍活虎的，一看就是個正常人嘛，怎么可能是胃癌。”
曾警官思索良久，“如果是痊愈之后，突然復發呢。”
“那…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是醫生。”馮大媽有些不好意思了。
曾警官和善地笑了笑，“沒事，就是例行詢問，了解一下死者生前的情況，很感謝二位的配合。”
馮大媽擺擺手，“不客氣不客氣，我就說那男的肯定說我們壞話了，讓警察誤會了不是，現在誤會解開就行，我們都是好人的。”
“要不說那兩口子般配呢，不管發生什么事，都是別人的錯，他老婆死了居然怪我們，說是我們氣死的？真有意思啊他！忒不要臉了，憑啥這么說啊，我非得找他理論理論！”
一說起這，馮大媽就氣得不行。
聽到馮大媽的話，小羽警察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怪不得剛才在門口的時候，他那么心虛，一直想讓警察走，原來他是這么說的。”蕭明月隨口說了句。
曾警官一怔，突然問：“他們夫妻平時感情好嗎？”
馮大媽一拍大腿，“好，可好了，壞事一起干，罵人一起罵，那兩口子可團結了，把狗當兒子養，慣的呦，還好狗死了，不然我們都沒有安生日子。”
曾警官點了點頭，“這樣啊。”
蕭明月略略遲疑，“我覺得沒那么好吧，直覺。之前在走廊吵架的時候，一群人跟姜梅梅爭吵，李先并沒有維護姜梅梅，一句話都沒說。”
李先那個人比姜梅梅藏的更深，姜梅梅是個炸彈，說爆就爆，而李先喜怒不形于色，他更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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