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進的話再度激起了聞棠的悲傷,見狀,溫進道歉。
“抱歉,我無意提及你的傷心事,如果你不愿意接手,我們會按照規定將她名下的物品一并捐贈給公益組織。”
聞棠搖頭,“別這么說,我愿意。”
她綻開笑容,她知道云知栩是希望她開心的。
云知栩將哈哈托付給了她,她曾經的心血和期待她也會替她保管好。
“她的東西有哪些?在哪里,我什么時候去拿?”
“這太好了。”溫進連忙拿出一張物品清單,“東西我們已經整理好了,有一個箱子,這兩天看你方便,去警隊前給我發個消息,我拿給你。”
聞棠明白了,“謝謝你特地來告訴我,只是她的家人……”
溫進知道聞棠擔心什么,“這點你放心,云小姐遺囑在前,具有法律效力,容不得他們造次。”
溫進這話其實不然,倒不說云知栩的家人會和聞棠爭搶,他們確實會搶,只不過搶的是房子和存款,這些不值錢的私人舊物他們看不上,到了他們手里也得進垃圾桶,因此斷不會鬧到聞棠這里來。
溫進又說:“另外還有一件事,云小姐生前養過一只哈士奇,云小姐出事后這只狗不知所蹤,目前我們正在積極尋找,聽說聞小姐你名下有一家救助站,我們希望等狗回來,你可以代為照顧。”
畢竟養狗方面,聞棠在行。
“當然我們也不強求。”找不找得到還是另一說。
聞棠微笑著,“你們不用再麻煩了,哈哈已經在我那里了,前天晚上我在救助站值班時,它跑到了我那里,受了不輕的傷,第二天案件告破,我忙著照顧它也就沒來得及通知你們。”
溫進驚訝,卻也對這個結果毫不意外,“果然,云小姐的遺物交給你是正確的。”
清楚了溫進的來意,聞棠已經不再像剛才那么緊張,寧寧卻是心理素質不行。
他被迫加入覺夏的陣營,幫忙瞞著離厄,頭一次做這種‘壞事’的他,怕極了溫進會問及覺夏的事。
畢竟人家是來上門通知案件結果的,而第一次覺夏就自稱是聞棠的男朋友,接待了人家。
如果聞棠得知寧寧在想什么,一定會說一句多慮,警官不是多嘴沒眼力見的人。
可寧寧哪里懂這些,眼睛心虛的頻頻往覺夏的房間看去,臭魚還在缸里呢,要是突然出來怎么辦?
離厄捕捉到了他的不對勁,“你在看什么?”
他竟不知,那間房什么時候開始有了落鎖的規矩。
聞棠觸及離厄的視線,頓覺不妙,而寧寧已經慌到大腦宕機,“我,我沒看什么呀!”
離厄蹙眉,“嗯?”
這沉下去的調子是再給他一次機會的意思。
寧寧額頭冒汗,“我那個……嗯……啊,哦,我我在看廁所!哎呦!肚子好疼,嘶——要上廁所,不行憋不住了!”
說著,捂著小屁股噔噔噔跑開。
離厄只字不信,警惕著他要做壞事,跟上去,“我去看看他。”
溫進頷首,“不必管我。”
聞棠著急,同時在想溫進怎么還不走,一般人瞧見家里孩子鬧騰,不都說一句‘我還有事不打擾了’,然后離開嗎?
這端著茶杯一口口喝著的架勢,明顯沒有要走的意思。
別是真要過問覺夏的事吧?
還是要替霍靳琰問話?
霍靳琰前些天跟她提過一嘴和溫進認識,當時她就在擔心溫進會把覺夏的事說出去,但好在也是多慮。
覺夏的身份問題她已經解決了,她實則沒什么好擔心的。
確定離厄不在客廳,溫進不知在琢磨什么,看了聞棠好一會,才問:“你男朋友的簽證是旅行簽還是——”
“什么男朋友?”
剛開口就被打斷,離厄突然出現,做賊心虛的溫進嚇了一跳。
一貫弛然的溫警官忽的從沙發站起來,險些爆粗口,“我說兄弟你走路怎么沒動靜?”
離厄面無表情,“抱歉,許是你想事情太專注了。”
溫進自覺反應過激,理了理衣襟,又坐下,“可能吧,這兩天忙案子熬了幾個大夜。”
心里卻暗罵,破壞孩子爹媽感情的事干起來真是作孽。
聞棠欲哭無淚,果然還是不能低估離厄的聽力,他瞬移的本事也好像又回來了,她有男朋友就像是某種觸發器。
離厄看著溫進,頗有逼問的意味,“你剛才說什么她男朋友?”
寧寧沒由來的心虛太不正常,現在又說男朋友……
他和聞棠莫非是有事瞞著他?
隨即朝聞棠看去。
聞棠一手冷汗,忙解釋,“什么男朋友,是男性朋友!我整天看著寧寧已經夠忙了,哪里還有心思找男朋友?”
“一個外國人,簽證的問題,溫警官上次來的時候他正好來我這里做客,外國人嘛,口齒不清,主謂賓都沒搞清楚,說話可能讓溫警官誤會了。”
溫進挑了下眉。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人際關系夠復雜,真不枉他手下的人拿到她背景資料后,非要他一刑警隊隊長出面上門。
那個叫聞寧的小孩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孩子無疑,剛才嚇成那樣,怎么不向著自己親爸,反而幫著促成母親和其他男人?
霍靳琰忙前忙后巴巴迎合,國際友人男朋友,這里還站著一個孩子他爹……
嘖,霍靳琰圖什么?
八成有什么特殊癖好。
咸吃蘿卜淡操心,他也別糾結了,等著看好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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