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園。
解樂急匆匆來報信道:“張泰寧去求康王了。”
徐云霄在和關先生喝茶,今天京城紛紛擾擾,亂得很。
關先生沒有上課,就來徐云霄這里喝茶。
聽聞解樂此言,關先生道:“張泰寧活不成了。”
張家的臉面逼著他,安慶公主的強勢逼著他,江夫人的咄咄逼人逼著他。
再無一條活路。
他是被硬生生逼死的。
“康王真是好手段。”關先生說,眼底沉下一抹暗影。
徐云霄道:“蘭妃是死在康王面前的,那個時候康王才六歲。”
“六歲的年紀,正是記憶深刻的時候,他應該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幕。”
關先生道:“十年蟄伏,一朝驚人。”
“安慶夫婦被他拿捏得明明白白,死也死得毫無干系。”
“你要小心,他若是對付你的話,手段也不會光明。”
徐云霄點了點頭。
果然沒過多久,就傳來張泰寧的死訊。
他同意納江慧茹為妾,江夫人為防生變,便叫人用轎子把江慧茹抬進了張泰寧和安慶縣主的府上,誰知道張泰寧轉過頭就服毒了,死在和安慶縣主恩愛十幾年的正房里。
此消息一出,京城這一樁桃色丑聞更是被推至高潮。
一時間茶樓飯館,大街小巷,無一不在說著這件事,甚至于還有人懷疑,張泰寧的喪事根本沒有人去,張家也絕不會讓他葬入祖墳。
安王府里。
得知張泰寧死訊的安王愣住,隨即問道:“張泰寧死了,那江慧茹呢?”
“她死了沒有?”
下人回稟道:“沒有聽說,不過人是送進了縣主府里的。”
安王道:“江慧茹沒死,張泰寧死了?”
“這件事誰最得利?”
身邊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從何說起。
安王自顧自地道:“瑞王最得利。”
“康王傷了身體,我和姑姑一家徹底決裂。”
“江慧茹沒死,但一切都是從她開始的,她會不會是瑞王的棋子?就是為了離間我們,從而讓瑞王勢大?”
黃長史沉凝道:“不管是不是這樣,這個江慧茹竟然還有臉活著?也真是奇怪。”
安王道:“父皇答應我要賜死她的,我就不信她逃得過?”
“且先等著,本王到要看看,誰還能攪和進來。”
與此同時,安然對于江慧茹還活著的事情也很好奇。
她偷偷跑來燕歸堂,卻看見三叔和關先生在喝茶,兩個人有說有笑的。
到是解樂,無聊地磕著瓜子。
徐安然從窗戶那里偷偷拿樹葉扔他,解樂抬頭看她在外面招手,頓時準備起身出去。
關先生卻在這時站起來道:“把她叫進來吧,外面冷。”
說著,他便披上披風,準備離開了。
解樂赧然,還想挽留的,見徐云霄沒有開口,也就囁嚅著沒有說話。
徐云霄送關先生出去,順便把徐安然叫進來。
他握住她的小手,發現冰得厲害。
便道:“怎么不拿個手爐?”
徐安然道:“也沒有想到關先生在這里,我就想把表哥叫出去說話就好。”
解樂道:“關先生人很好的。”
徐安然道:“我知道,可我就是想問個問題,沒什么事就不打擾你們了,誰知道關先生還是走了。”
徐云霄猜測道:“你想問江慧茹的事情?”
徐安然點了點頭道:“昨夜我分明聽見皇上說,要賜死江慧茹的。”
解樂表示贊同。
但很快就大驚失色道:“昨夜你們在宮里!”
徐安然點了點頭:“比你早到一會。”
解樂大吃一驚,不敢置信地看著徐云霄,他怎么敢?
徐云霄道:“不要大驚小怪的,一直藏著不給見才更引人懷疑,我給安然戴了面具了。”
解樂松一口氣道:“那就好。”
徐云霄對安然道:“江夫人手里還握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張泰寧想為安慶公主撬出這個秘密,只有將江慧茹接到府里,成為他的妾室,才可以在他死后,真正拿捏住江慧茹。”
“這個時候,江夫人若是沒有籌碼,江慧茹就只有一個下場。”
“不過她說了以后,她們母女很快就會失去利用價值,下場也不會好。”
徐安然這才明白過來,便道:“這些事情皇上知道嗎?”
“他答應安王賜死江慧茹卻沒有讓魏東海去辦,或許也是在等這個秘密吧?”
“江太傅是修《大魏國史》的人,江夫人或許真的知道什么也說不一定。”
徐云霄道:“江夫人只要說了,保住了江慧茹卻壞了江太傅的名聲,江家那些門生以及江氏一族,都不會放過她們。”
“還記得你祖母說過,江太傅的原配李夫人嗎?”
徐安然點了點頭:“記得。”
徐云霄道:“她有一個兒子,叫江洛,到時候他會出面。到時候江家的一切勢力,他都會親自接手。”
徐安然驚訝地道:“三叔早就有這個打算了?所有的一切,你都猜到了嗎?”
徐云霄道:“也不是全部,康王給我送那些圖冊的時候,我就知道張泰寧會落得個聲名狼藉的下場。”
“但他不僅僅是安慶縣主的丈夫,還是張家的兒子,他決不允許自己破壞張家人的名聲,下場顯而易見。”
徐安然點了點頭,徹底明白了。
這時解樂在一旁好奇地問道:“什么畫冊啊?莫非是今天丟在大街上那些嗎?”
徐云霄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很閑嗎?”
徐安然也鄙夷道:“就是。”
解樂的笑容僵住:“……”就是什么就是?
小沒良心的,就是知道附和徐云霄!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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