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內,只有微弱的陽光,整個房間顯得格外的陰森而恐怖。
少年檢查著手中的武器,是一把從一名幸存者身上拿走的手槍,還有一把折疊刀。
現在槍里還剩六顆子彈,與大量幸存者打交道有點不可靠。
“我該怎么辦呢?”
少年沉思著。
現在應該做什么?他有兩個選擇。
一種是試圖逃跑。
另一種是履行“職責”。
他的職責是殺死麗娜,變為喪尸的麗娜,被困在體育館的青梅竹馬。
其他喪尸也成為他屠殺的目標。
自然,這個危險性很大。
首先幸存者有武裝并且人數眾多。
而且他已經受傷了,再打下去是不利的。
但…
如果他就這樣逃跑,他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規則1“不要猶豫”!
他活到現在,就是為了殺死變形后的麗娜。
止步于此,就是否定生命的唯一意義。
就算死了,只要能達到目的,他也不會后悔。
但是,他有一個小問題。
是關于那個用狙擊救了他的少女的。
她可能會有危險!
窗外傳來痛苦的慘叫聲不時的繼續,那少女肯定還在繼續射擊。
如此一來,追擊者的行動就受到了限制。
“你太冒險了。”
少年喃喃道。
他很感激她的幫助,但他不想讓她為自己冒險。
“拜托,你快點離開吧,千萬不要有事!”
他為一個連臉都看不見的少女祈禱著。
但僅此而已。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再見到她。
不過,殺掉麗娜他才是眼下的重中之重。
其他一切都必須放在一邊。
喪尸必須被殺死。
在健身房馴服它沒有任何價值。
它只是不斷地產生新的悲傷。
再也不會有像何老師這樣的受害者了。
因此,他必須消滅它們。
哪怕是殺人……
-首先,獲得武器。
如果他沒有得到更強的裝備,他就無法抵抗。
他應該做的第一件事是找出它在哪里。
從現在開始,他必須盡可能安靜地行動。
把手槍放在褲腰里,拿起刀。
如果他用槍不當,幸存者會注意到他。
他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
仔細聆聽并尋找跡象。
悄悄開門,看到一個右手拿著撬棍的男人的背影。
他雙手立刻環住他的脖子,將他拉進了房間。
“你-!”
他把那個試圖大喊大叫的人推到墻上,抓住男人的手去拿撬棍,當男人的注意力轉移到那里時,他的左手肘立刻伸了出來,他的肘骨擊在男人的臉頰,男人本能地吃痛松了下來。
就在這時,他已經搶過撬棍,立刻揮了下去。
伴隨著斗氣一擊,男人的大腦被擊了一下,頓時頭暈血流,無力的倒了下來,鮮血從撕裂的皮膚上滲了出來,發出了輕微的呻吟聲。
“我有一個問題,武器在哪里?不然,下一次攻擊的就是你的生命。”
少年下手很有分寸,既不是致命,但是又很痛。
男人沉默了,武器在當今世界是必不可少的,失去它對幸存者來說將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那就抱歉了。”
當少年舉起刀時,男人急忙張嘴。
“有兩個武器庫,距離這里最近的是,是一樓的倉庫。”
“感謝你的配合。”
少年抓住他的脖子,收緊了它,男人在掙扎,幾十秒后,他的身體失去了力氣,失去了知覺,他只是昏過去而已,他用房間里的膠帶封住了他的胳膊和腳踝,順便看了一下傷勢,只是電腦破皮而已,他松了口氣,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殺人,他把它貼在嘴上后離開了房間,這樣他就不會說話了。
少年沿著走廊前進,目的地是一樓的倉庫,突然,腳步聲和說話聲越來越近,至少有三個人。
他最好避免打架,他停下腳步,走進了附近的洗手間,一股霉味撲鼻而來。
走廊里的說話聲就在拐角處。
“找一個大學生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別小看人家!”
“而且在外面還有狙擊手呢。”
“真倒霉!”
幸存者們似乎還沒有完全了解情況。
幸存者們一定是被少女的狙擊手給分割戰場了。
透過磨砂玻璃,他能看到行人逐漸遠去,直到最終聲音消失。
他稍微打開門,看看走廊里發生了什么,沒有人。
他悄悄離開衛生間,轉過走廊的拐角。
然而,樓梯平臺上有一個影子,是一對年輕男女。
突如其來的相遇,讓兩方都瞪大了眼睛。
少年迅速拿著手槍,并小聲開口說道:
“安靜!”
女人手無寸鐵,另一個男人手里拿著一把砍刀。
“放下你的武器,為了彼此。”
他繼續說著。
如果可能的話,他想平靜地完成它。
然而,愿望并沒有實現。
男人下定決心,向前邁了一步。
吸引女性還是忠于組織?
那個男人可能認為他不會射擊。
無論如何,這很愚蠢。
“住手,別讓我開槍。”
一邊退讓拉開距離一邊繼續勸說的少年。
刀比看起來更危險。
這樣正面交鋒,不能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與槍械不同,它很容易給對手造成傷害。
男人并沒有因為警告而停下來。
他跑上去舉起砍刀。
“愚蠢!”
少年朝他對手的腿開槍,頓時絢麗的斗氣纏繞,子彈射出,一槍刺穿了大腿,可是那家伙還是不愿意停下來,
少年向后跳,男人的彎刀向下揮舞,擦過他的臉頰。
一股冰涼的感覺貫穿他全身,他能感覺到血在滴落。
那個男人繼續拖著腳走進。
“放下!”
確實是最后的警告。
然而,對方并沒有停下。
在那之后,他扣動了扳機。
兩槍!
男人搖晃著他的身體。
穿入他胸口的子彈穿透了他的肺部。
此外,另一槍撕裂了他脖子上的一條動脈,導致血液飛濺。
墻壁和地板都被染色了。
倒下的男子身體猛地一顫,一聲痛苦的尖叫聲響起。
“大吳!”
女人跪倒在地,摟著男人的身體叫著他的名字。
她也不管自己的衣服有沒有染上血跡,她捂著那個男人血流成河的脖子。
面對大量的血,女方救治無效,男方很快失去知覺,亡命無間。
一把砍刀從男人虛弱的手中掉落。
女人眼里含著淚水看著少年。
“為什么……”
女人喃喃道。
指責的目光刺痛了他。
女人咬著嘴唇,伸手去拿砍刀。
“住手!”
少年猙獰著說。
嘴角微微顫抖。
可是女人白皙的手,還是握住了一把沾滿鮮血的砍刀刀柄。
就在剎那,他開出了一槍,一槍致命!頭顱被洞穿!
女人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倒下了,然后不動了。
敵對,殺戮是最穩妥的選擇。
他把砍刀扔出窗外。
她躺在之前男人的尸體上。
這時,他聽到一樓傳來人聲。
一定聽到了槍聲了。
他必須在更多敵人聚集之前奪取武器。
他手里拿著手槍跑下樓梯。
他聽到了腳步聲。
靠在欄桿上,握住槍。
他遇到了一個拿著霰彈槍的女人。
“你……”
年輕女人發出了一個愚蠢的聲音。
少年扣動了扳機。
一槍擊殺!
“在那邊!”
“可惡啊!”
他聽到了雜音。
兩個男人的聲音。
然后是跑步的聲音。
少年扔掉手槍,撿起女人掉在地上的獵槍。
槍身被女人的血液和腦漿染色,他用衣服擦掉霰彈槍上的污垢,他把它拿下來并確保子彈在那里。雖然它持有的子彈數量只有兩顆,但它的射擊控制能力卻非常強大。
當他搜查尸體時,他發現了兩顆備用子彈。
這很令人不安,但軍械庫就在前面。
“繼續走吧。”
他繼續出發,慢慢地走下樓梯。
就一樓時,幾個孩子從里面跑出,孩子們驚慌失措,并不認識他,孩子們在尋找安全的地方。其中,一個男人在孩子們的后面掩護著。
那個男人也看到了少年。
少年不能射擊,因為現場有孩子,他不能保證,百分比命中!
對方好像也是一樣,警惕的看著他,手中握緊的槍,在冒著冷汗,他小心翼翼的指揮著小孩子往上走。
少年嘖了一聲,往前走,和孩子們的方向是相反的,孩子們的聲音漸漸遠去,突然,少年一個回頭,就是一槍,之前指揮孩子的那個男人一臉不可置信,他剛舉起槍,就被對方提前射出了。
“怎么可能!”
男人不可置信的倒下。
眉宇間,一顆子彈射穿男人的頭顱!
少年繼續往前走,少年懷著陰暗的心情裝上了子彈,他保持著蓄勢待發的姿勢靠近倉庫門口,牌子寫著“禁止擅自進入”。
打開門,走進去,里面是一個男人,要伸手去拿掛在架子上的自動步槍。
“別動,往后退!”
少年發出警告。
但是那個男人還是抓起了一把步槍。
少年立刻射擊,一槍致命!
那個男人靠在窗臺上倒下了。
他用槍指著接近,他用腳尖把身體翻過來,看看情況。
確實已經死了。
他鎖上門,環顧四周,槍支排列在貨架上,只有少數自動步槍和機槍,這種槍在很難買到。
這次他很幸運。
一個木箱里裝著一瓶液體,他打開一看,是酒。
桌子上放著幸存者們從他身上拿來的裝備,從槍支收音機,少年用拿起裝備。
于此同時,在另一個城市里:
伴隨著輕微的金屬摩擦聲,他打開了門。
突然,耀眼的陽光照進了窗簾已經拉上,所有燈光都消失了的漆黑房間。
雖然事先已經合上了眼皮,但陽光依舊強烈,一時間視野里布滿了黑點。
等了一會兒,他的視線恢復了正常,確認自己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陽光后,他從微開的門縫里向外看去。
只能看到公寓走廊的部分墻壁和地板。
他看不到其他任何東西。
稍等片刻,確定附近沒有響動,再上次開門。
同時,迅速退出房間,環顧走廊四周。沒有人在這里。
意識到這里只有他一個人,他松了口氣。
而他不自覺地放開了房間里擺放的斧頭。
這把斧頭也吸過無數次鮮血,木柄上沾滿了紅銹,它也是跟著少年經歷過無數的戰斗!
既然世界變成了這個樣子,攜帶武器就成了常態。
否則,將無法生存,即使有武器,如果不能使用它,死亡也在前方等待著。
盡管這是一個工作日的早晨,但是小鎮還是很安靜。
既聽不到汽車的聲音,也聽不到人們上下班或上學的喧囂。
相反,他聽到烏鴉的鳴叫聲。
他靠在走廊的墻上,拿出他的雙筒望遠鏡,把它放在他的眼前。
頓時,小鎮的慘劇映入眼簾。
一輛卡車撞上一所私人住宅的砌塊墻,并沒有停止它的勢頭就撞進了房子。
一輛撞毀并翻車的汽車。
一座在火災中被燒毀的房屋的燒焦殘骸。
兩列火車在行駛中迎頭相撞,全毀。
……還有無數烏鴉盤旋。
這種場景成為常態已經過去了大約三年。
人類建立的每一個文明和組織,現在都被逼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正用雙筒望遠鏡朝主要街道的方向看去,看到視野的一角有什么東西在蠕動。
迅速聚焦并看著它。
視野中,數道身影在移動。
乍一看,和普通人沒什么兩樣,只是嘴巴周圍被染成了鮮紅色,手上拖拽著一根繩子一樣的東西。
仔細一看,這根繩子很像人的小腸。
喪尸們蜂擁而至,就像大媽們蜂擁而至打折賣場,但她們蜂擁而至吃的卻是一具人尸,尸體是個女人,透過蜂擁而至的陰影,可以看到她的腹部被撕開,內臟被抽出,左臂像是被咬掉了一樣,從肩根處消失了,失去了力氣的右臂,像是在邀請什么人一樣隨著人的動作擺動著。
這是一個可怕的景象,但他沒有任何感覺,他見過數不清的慘不忍睹的尸體,也見過無數次在他面前被吃死的人。
仿佛注意到他用望遠鏡觀察擠滿尸體的人似的,一個上班族模樣的單身男人轉向他,一塊塊肉粘在了他的嘴上,他的白襯衫的上臂被撕裂了,從那里可以看到的皮膚被撕裂并撕成碎片,然而,男人卻像是什么都沒感覺到一樣,收回了目光,蹲下身子,朝著人頭攢動的尸體咬去,他放下望遠鏡,靠在墻上蹲下。
喪尸吃人,這樣的場面,他已經見慣了,他已經放棄思考為什么會發生喪尸這樣的事,或者喪尸為什么這樣做,想是沒有意義的,與其想,還不如行動起來才能活下去。
那些人——感染者,就像他看到的一樣,攻擊并吃掉人類。
他不知道細節,但他聽說它是由食欲和攻擊性沖動控制的。
它們饑腸轆轆,時時發火,看到人就想攻擊吃掉。
據報道,原因是某種病毒,在電視和廣播停止之前。
一旦感染病毒,數小時之內,就不再是人類,轉變成癡迷于食欲和攻擊性的感染者,被感染者將人類視為食物。
感染者的唾液中含有大量病毒,被咬傷者被病毒通過傷口進入體內而感染,數小時后,加入感染者行列。
由于感染人數不斷增加,世界各國無可奈何地崩潰了。
他們奮力拼搏,但非但沒有取得勝利,反而遭受了很大的損失。
畢竟,要面對的是那些跑得和奧林匹克運動員一樣快的人,即使它的手腳被擊中,它也會繼續移動。
最重要的是,被它咬到的人,會變為同類,加入其中!
世界政府似乎已經不復存在了。
那次,從避難所逃出后,他遇到了數十名幸存者,但無一例外,要么在突襲中死亡,要么離奇失蹤,最后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感染者的人類身體限制盡管被解除,展現出超人的力量,但除了毫無痛感之外,其他感官依然是人類。
比如在黑暗中看不到東西,除非氣味非常強烈,否則無法用嗅覺察覺人類。
如果幸存者喊叫,就會被發現。
他活下來的原因很簡單,就是運氣和速度。
他從小就喜歡在外面玩,特別擅長捉迷藏,總是到處亂跑,正因如此,他在初中和高中都沒有參加過社團活動,但在新學期的體能測試中,他創下了堪比田徑社短距離運動員的記錄.
這間公寓附近有一家便利店,還有一些食物和水。
所以他打算暫時立刻這里,去那里尋找物質。
于是他又拿出望遠鏡,朝著剛才感染者聚集的尸體方向看去。
大街上已經看不到感染者的身影,似乎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只剩下被肢解的尸體,他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
“加油!”
少年給自己打氣著,
同時腦海中,又回憶起了另一個少年,手心不覺握緊。
那個少年的背影,一直在他的前面,那是表哥,陸無缺。
那個少年的優異成績,每一個方面都很優秀,產生了嫉妒之心,便到另一個城市生活,
臨走時,曾經的班主任,何老師,問他這樣的一個問題。
“你覺得在新的環境里,要怎樣才能活下來呢?”
他看著何老師銳利的目光,說道:
“擋我則死!”
何老師很滿意他的答案。
撫摸著他的頭,和他告別。
他的目光,則看向了另一個角落,那有一個少女,是麗娜。
她也想和自己告別嗎?
如今,想來,卻是最后的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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