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橋的目光落在了前方的那名謀士。在他的記憶里,這個謀士叫陸斌。
陸斌抱拳彎腰對寧王行禮:“我等定必不負王爺使命。”
陳橋再次看向了奪命書生。
眾所周知,奪命書生實力非凡,曾與唐伯虎的父親唐天豪爭奪兵器譜排名。
可此時奪命書生聽到寧王要招攬唐伯虎卻波瀾不驚。
是他偽裝得太好,還是沒有把手下敗將的兒子放在眼里?
抑或是說,當年他打敗唐天豪之后,唐天豪就隱姓埋名,所以他不知道唐伯虎與唐天豪的關系?
現在陳橋掌握的信息太少,只能先跟著劇情走。
陸斌帶著御醫和包括陳橋在內的兩名護衛一起前往唐府。
他們是坐馬車過去的,陳橋雖然對外面古代風光十分好奇,但也不好拉開布簾去看。那先得太過于異樣。
在馬車里,他只能觀察自己的打扮,他身穿一身暗紅色勁裝,腰間佩戴者一柄短刀,頭上還頂著一頂禮冠。
這是寧王府護衛的統一打扮,和坐在他對面那名叫李東的護衛裝扮幾乎一模一樣。
雖然陳橋是錦衣衛,但他目前的身份是潛伏在寧王府的臥底,所以飛魚服繡春刀這些錦衣衛的基本配備他暫時沒有。
趁著這一路上的空檔,陳橋開始分析這個翠綠等級的晶卡世界。
翠綠等級的冒險者進入這個世界之后,陳橋就獲得了一綠一白兩張儲存卡。
這收益相比起純白等級的晶卡世界直接翻了十倍。
難怪那些老牌的冒險者會變得越來越強。
現在距離唐伯虎迎娶秋香還有一段時日,接下來我要做的就是取得寧王的信任,從他的身上搜到謀反的證據。
這些,在寧王府內應該有相關的賬本記錄,只要找到印有寧王印鑒的賬本文書,就可以作為線索。
但這些機密的東西,一般的護衛肯定接觸不到。
所以現在重要的就是如何取信寧王。
至于唐伯虎這邊,他作為主角,也是本片的戰力天花板,陳橋覺得還是沒有必要去招惹他。
畢竟任務也和唐伯虎沒什么交集。
陳橋一直在思考,時間過得很快,馬車停下。
眾人一起下了馬車。
四個人站在唐府正門,門口圍著不少人,似乎都是為了向唐伯虎求畫慕名而來的。
陸斌給陳橋他們兩個護衛使了個眼色。
陳橋意會,馬上上前:“都讓開,都讓開!”
有人聽到陳橋的話回頭一看,然后吃了一驚:“是寧王府的人,是寧王府的人。”
其他人聞言紛紛散開,沒人想觸寧王這個霉頭。
陸斌踱步向前對看門的家丁說:“寧王府陸斌求見唐公子。”
家丁聞言,臉色微微一變:“我這就進去通報,請幾位貴客稍后。”
看著那名家丁進去,陳橋開始思索著接下來要怎么辦,很快他就想到了一個可以利用的點。
不一會兒,家丁出來:“幾位請進。”
陳橋等人跟著家丁進入了唐府,來到了唐家的偏廳。
在這里,他們見到了唐伯虎的老媽朱茜。
陸斌上前作揖:“王爺欣賞唐家公子文采謀略,希望可請唐公子到府上一聚,共商大事。”
朱茜不慌不忙地回了一句:“這位大人,我家伯虎身患重病,不宜見客。”
陸斌聞言,冷笑一聲:“這不是巧了?王爺之前想見的幾個人都推說有病,這次王爺特意讓我帶上御醫過來。”
聽到陸斌這么說,朱茜頓時臉色一變:“這,伯虎他病情嚴重,恐怕藥石無靈……”
御醫走上前來笑著說了句:“在下不才,專醫怪病。”
陸斌又給陳橋他們兩個護衛使了個眼色。
陳橋反應飛快,往前踏出一步:“請唐夫人帶路。”
朱茜遲疑了一下,微微頷首:“請跟我來。”
眾人跟著朱茜來到了唐伯虎的房間。路上陳橋還隱約聽到不遠處傳來猜拳的聲音。
好家伙。
這大白天就在打牌猜拳。
“伯虎。”來到了房門口,朱茜直接推開門。
眾人齊刷刷地往房間里面看去,看到長相英朗帥氣的唐伯虎正坐在桌子邊上吃烤雞翅。
朱茜:“……”
陸斌:“你不是說唐伯虎病重,藥石無靈嗎?他怎么還能吃雞翅?”
朱茜向唐伯虎使了個眼色:“是啊,你不是說不舒服嗎?”
唐伯虎站了起來:“我確實是快死了,我怕死后就沒機會再吃我最愛的烤雞翅,所以趁還有胃口多吃點。”
陳橋想到了原劇情這里都要唱出歌來了。
沒想到這里的處理如此平淡。
陸斌抬起手把御醫招呼了過來:“御醫,過來給唐公子把把脈。”
唐伯虎一愣。
陸斌接著說道:“你不敢?”
唐伯虎無奈,只能坐到了椅子上,伸出了右手。
御醫坐在了唐伯虎的對面,伸手給唐伯虎把脈。
不一會兒,他就疑惑地說道:“唐公子的脈搏平穩,不像有病……”
陳橋盯著唐伯虎,果然在此時唐伯虎把手按在了腋窩與手臂之間的位置,開始輸送內力。
御醫的臉色瞬間變得古怪起來。
唐伯虎繼續發力,御醫的臉色越變越奇怪。
沒多久他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我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脈象!”
陸斌問:“什么脈象?”
御醫:“將,將軍令……”
陸斌疑惑地看了一眼唐伯虎,最后一甩衣袖:“有病就早點說,浪費我們時間!我們走!”
說完,他就帶著人一起離開。
陳橋只能跟上。
他們回到了馬車上,陸斌讓車夫駕車回去寧王府。
途中,陳橋一言不發。
一直等他們幾個人一起回到了寧王府。
到了寧王府后院,陸斌對陳橋和李東兩個護衛說道:“你們兩個先回去休息吧,我會親自去向王爺請罪。”
其實有御醫給陸斌作證,陸斌并不是很慌。
陳橋微微皺了皺眉頭,他之前想的那個方案,必須要和寧王或者奪命書生說才有用。
不過,他也不打算那么快說出來。
他和李東同時應了一聲“是”。隨后就一同離開,走去自己的房間。
寧王府足夠大,每一名護衛都有自己單獨的房間。
在回去的路上,李東和陳橋說了句:“橋哥,你說王爺最近一直招攬謀士。該不會……”
陳橋喝止了李東:“別亂說,言多必失。”
走出了后院,陳橋隱隱聽到旁邊的另一個小院里面傳來一陣陣破風聲。
他停住了腳步:“這什么聲音?”
他循聲看去,發現那小院被高墻阻隔,看不清楚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
李東:“橋哥,你別盯著奪命書生的小院看啊。那位大人脾氣可不怎么地。”
原來那是奪命書生住的地方。
奪命書生屬于電影里的戰力天花板,目前確實不能得罪。
他對李東點了點頭:“先回去休息吧。”
李東嘆了一口氣:“要是我也可以像宋子玉一樣成為奪命書生的弟子就好了。”
聽到這里,陳橋愣了愣。
奪命書生?弟子?
他什么時候有弟子了?
他這么想著的時候,腦中卻出現了一段記憶。
奪命書生的弟子名叫宋子玉,從小就跟在奪命書生身邊練劍。是奪命書生唯一的弟子。
宋子玉長相俊朗,風度翩翩,是寧王府中所有丫鬟的夢中情人。
而且,他不過十八歲就盡得奪命書生的真傳,實力非凡。
簡單來說,就是天之驕子。
陳橋心底只有兩個字“羨慕”。
他一邊回憶,一邊走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換下了一身便服,打算去后廚打飯。
沒錯,他們這些護衛吃飯是需要自己去飯堂打飯吃的。
他們的身份也就比家丁和丫鬟什么的好一些。
從房間出來,陳橋走向了后廚。
現在恰好到了黃昏,是后廚一天最忙的時候。
一名主管在指派著幾名家丁干活:“你們幾個新來的,趕緊去打水回來。什么?你們不知道水井在哪?”
今日寧王府似乎招了很多新的家丁進來,后廚這邊前前后后一片混亂。
陳橋走向了后廚,領取了一份晚餐。
今日的晚餐很簡單,一份烤地瓜,一份豆腐湯,兩個肉包子。
吃什么對陳橋來說不重要,不過是充饑而已。
他領了晚餐之后就往回走。沒走兩步,他忽然怔了怔。
他看到一個家丁提著水桶從后院走過來。
陳橋直覺這個家丁有問題,忍不住打量了他一下。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家丁的手背上的條形碼。
冒險者?
他這才反應過來,這個晶卡世界并不是他的專屬世界。他是有機會遇到其他冒險者的。
那個人長相平庸,濃眉大眼。在陳橋注意到他的同時,他也注意到了陳橋。
兩個人確認了眼神,然后各自從彼此的身邊走過。
陳橋回到了房間。
他一邊吃著地瓜,一邊思索著。
在這個世界,會出現其他的冒險者,這就意味著出現了變數。
知覺告訴陳橋,剛才那個人并不只是一個普通家丁那么簡單。
從任務邏輯去推,如果他只是一個家丁,那他的任務會是什么?
讓家里的管事滿意嗎?
他肯定有別的身份。
他既然要隱藏身份進入寧王府,那就意味著他的身份大概率是與寧王對立的。
假如是這樣,是不是可以找機會和他談談?
陳橋想著想著,就把面前的食物吃完,他喝了一口水。
正猶豫著是否要去找那個家丁的時候,忽然有人敲了敲門。
“誰?”陳橋問了句。
“晶卡。”
聽到這兩個字,陳橋便知道是誰來了。
對方竟然主動找上門了。
陳橋猶豫了一下便過去打開了門。
對方既然堂堂正正地找上門來,按理說也不會耍什么手段。
就算陳橋自己,也有著不少方法破門偷襲,真的想動手的人根本沒必要敲門。
不過,陳橋依然很小心。
他走過去,輕輕把門栓打開說了句:“請進。”
一邊說,他一邊退后了兩步。
在門被推開的同時,他把堅土護腕的晶卡拍出,一刷卡晶卡邊化成了點點的光芒變成了一隊護腕裝備在他的手上。
進來的人果然就是那個濃眉大眼的家丁。
他進來之后轉身關上了門,甚至把自己的后背放心地展露在陳橋我地面前。
陳橋:“閣下倒是坦蕩。”
那人回頭看著陳橋,面無表情地說了句:“我叫常杰。你方便說話不?”
陳橋點頭:“你想說什么?”
常杰說:“我冒險的時候,不喜歡躲躲藏藏。遇到數量不多的冒險者我會直接與他們交流。”
陳橋:“怎么說?”
常杰說:“我可以先說,我叫常杰。等級翠綠。這一次的任務是到寧王府救人。寧王綁架了一名趙姓官員的妻兒,威脅對方幫他辦事。”
這么坦白?
不,有可能是在套我的話。
陳橋倒也不會那么天真,直接就信了。
常杰接著說:“你說說你的任務,如果我們的任務有沖突,那我們找個地方打一場,輸的人放棄任務,時間我定,地點你定。如果大家的任務沒有沖突,那可以嘗試合作。”
陳橋聽到這句話,反而是皺起了眉頭。
要是他只是說第一句,陳橋是不信的,但他說出了第二句陳橋反而有點將信將疑了。
因為他說出自己的任務時,是不可能知道陳橋的任務是什么。而他主動說出了自己的任務,還說出了后面那些話。
那就有可能出現最壞的結果,兩個人要打一場。而且地點還是由陳橋來定。
不過,陳橋還是沒說話。
而這時候,常杰又開始說:“我這個人就是這樣的性格,我不希望在任務的過程之中出現變數。所以要把變數扼殺在搖籃中。如果你不愿意說,我就默認你的任務與我有沖突。”
陳橋:“容我想想。”
陳橋覺得自己開了眼界。
這天底下還有這樣的人?
確實,常杰說得沒錯。
正如他說的,與其在進行任務的過程中相互制造麻煩,還不如一開始就說得清清楚楚,如果大家的任務內容是一致的,那彼此合作最好不過。要是彼此的任務有沖突,那就先打一場,讓對方失去執行任務的能力,不論生死。
這樣以來就可以避免在任務過程中產生沖突,兩敗俱傷。
這道理誰都懂。
可要執行起來太難了。
冒險者與冒險者之間根本無法做到彼此信任。
說出來的任務是這一個,實際上又是另一個,也許對方的目的就是為了坑殺你再掠奪你的一張卡片。
可陳橋卻隱隱覺得這個常杰說的話可信。
陳橋還是沒有馬上答應而是問:“如果我選擇不說,你向我發起挑戰。我不可以拒絕接受你的挑戰嗎?”
常杰嘴角難得地扯了扯:“你可以拒絕。但你之后就要處處防著我對你出手。還不如直接打一場。”
他說得好有道理,我居然沒辦法反駁。
陳橋嘆了一口氣:“我們的任務目標沒有沖突。我的是找到寧王謀反的證據。”
兩個人的任務不但沒有沖突,甚至還可以說是一致的。
常杰點了點頭伸出右手:“合作愉快。”
陳橋遲疑了一下才決定與常杰握手,卻是一臉疑惑:“你就這么相信我了?”
常杰松開手:“你很小心。不過我不需要耍手段傷害你。堂堂正正交手,你不是我的對手。”
陳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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