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明夷于飛 > 章節346:師徒試劍
    香茅子走過去,看到了那個躺在桃花樹下悠閑望星星的謝圣君。

    “師父。”她躬身行禮。

    謝辭君看到她有些意外,“你大晚上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香茅子說,“吞吞今天帶著一群小靈獸過來,我不知道它們怎么樣了,就過來看看。”

    謝辭君楞了一下,“哦,你是說那個金毛吧。它剛剛還在我這里要了一堆龍淵藍晶,現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吃了。”

    香茅子心想,師父怎么給別人的寵物亂改名字。她還沒腹誹完,就聽見謝辭君又問,“這些天為師有事,你在這里還習慣嗎?修行上可有什么問題?”

    香茅子立刻點頭,“師兄師姐們對我都極好,大師兄每天都在指點我對劍,還安排我去打百劍云臺。不過大師兄說他最近要沖擊金丹閉關,也給其他師兄師姐們都安排了各自的任務。”

    “嗯,小越越看來沒傻到家,還知道什么是重點。”聽到香茅子的匯報,謝辭君滿意的點點頭。香茅子繼續偷偷腹誹:看來師父不光愿意給別人的靈獸改名,連自己的徒弟也不放過。然后她后知后覺的打了個寒顫,倘若這個習慣是真的,那么自己將來會獲得什么樣的賜名?!如果現在就說不要,會不會因為過于忤逆而被逐出山頭?

    香茅子還在胡思亂想,卻聽見謝辭君又問,“小越越給別人都安排了任務,難道沒給你安排么?他最喜歡做這種趕鴨子上架的事,這點隨我。”

    香茅子暗中心疼大師兄三息,才說,“大師兄安排我去挑戰百劍云臺,然后爭取早日筑基。”其實香茅子對于這種方式筑基還是有些忐忑的,她對自己并不像蘇子越那么有信心。

    謝辭君終于翻身坐了起來,上下的打量著這個新入門的小徒弟,一股似有似無的元嬰威壓慢慢的從四面八方籠罩著香茅子,而她的氣海也同時覺得酸脹難忍。

    “煉氣九階了,氣海拓展的也很渾厚。通常你這種情況是可以嘗試筑基的,不過具體的情況還要再看。”謝辭君淡淡的說,“你最拿手的劍招是什么?”

    “是一元劍術。”

    “你試試,來攻擊我,把最強的劍招全都釋放出來。”身形一晃間,謝辭君已經從桃花樹上閃到了香茅子面前五十步的位置,負手站好。

    香茅子知道這是師父要考校并指點自己了,她立刻很嚴肅的先對謝辭君鞠了一躬,拿出鳳音劍做出了起手式。

    謝辭君面對香茅子,雙手都背在后面,姿態輕松無比。

    這可是香茅子不敢有一絲放松。靈氣快速的在她身邊旋轉起來,她周身的靈力不斷在壓縮,頭發無風而微微揚起。

    看見自己小徒弟居然弄出了這種陣仗,謝辭君微微瞇起了眼睛,內心有幾分雀躍了。

    香茅子開始使出了一元劍術第一招,“直刺”。

    伴隨著她的動作,凝聚的劍意裹夾著犀利磅礴的劍氣,直撲謝辭君而去。可那能捅破赤焰劍塢院墻的劍招,到了謝辭君面前,卻仿佛是一縷吹起桃花的夜風一樣,輕輕的擦著謝辭君的鬢角就吹了過去,甚至沒有吹起他垂下來的長發。

    香茅子并不氣餒,面對元嬰無敵的師尊,她覺得只有這樣才是正常的。

    第二招,豎劈!

    第三招,橫掃!

    謝辭君最開始的時候,只是平靜的接受著香茅子的劍意和劍氣,可是過了幾招之后,他逐漸釋放了自己元嬰圣君的威壓。

    這下子,香茅子就覺得吃力了。

    以往渾厚而順暢的靈力變得越來越澀,她似乎有一種掙脫不開的感覺,這種感覺,非常難受。就仿佛有一種無形的膜緊緊的箍在她身上,捆住了她的手腳一樣。

    香茅子倔強起來,動作越來越快,一劍連著一劍,不斷突圍嘗試。可謝辭君就站在她面前,連動都沒有動過,僅憑元嬰圣君的威壓,就讓香茅子有一種背著山巒在作戰的感覺。

    不,這太難了。

    香茅子有那么一瞬,想主動停下來。可她轉念就否決了這個想法,不能停,師父這是在查探她的根底,她要想辦法堅持下去,只有這樣才能讓師父知道她真正的水平。不過也不能繼續這么傻乎乎的就用這三招。

    就好像一只被裹夾在蜘蛛網中心的蝴蝶,總用同樣的辦法,那蛛絲就會越纏越緊。

    香茅子的腳下開始移動起來,她忽左忽右的用禹步配合這一元劍術,努力的開始突圍。謝辭君表面上毫無動作,可內心深處,他對香茅子這個主動的變化滿意極了,這是個用腦子練劍的丫頭。

    當香茅子用禹步來回移動的時候,她的腦子也在瘋狂的開始考量起來,體內的靈氣果然比剛剛松動了很多,再次有了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她對著謝辭君猛的連揮三劍,三道犀利并凜冽的直劈縱劍狠狠的斬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她忽然旋轉起來,接著跳躍的時候,劍尖向上,手腕卻微微下壓,一個向上挑起的劍氣旋轉著就刺了過去。這道劍意非常詭異,它自己就在空中快速的扭曲盤旋著,卻又路徑飄忽的轉動著轟了過去。

    終于在跟著那三道直劈之后,狠狠的“鉆”向了謝辭君。

    這次,謝辭君第一次抬起了一根手指,輕輕點在了那道劍氣上,并把它一下子就拍滅了!

    可是香茅子內心卻歡呼雀躍起來,她讓師父動了。

    她終于讓師父動了!

    這是一元劍術的第四招——斜挑。這一招香茅子練習了很久,卻終于在今天正式的突破使了出來。

    見師父動了,香茅子沒有見好就收,她反而立刻不停的轉身,鳳音劍詭異的從各個角度不斷的釋放第四招,轉身斜挑,從肋下身后猛的倒插斜挑、整個人快速撲到地上卻又一個鯉魚打挺的起來,同時劍尖從地上反彈斜挑……

    斜挑這個招數,走的都不是尋常路徑,而是各種詭異的角度和路線,變幻莫測的沖向謝辭君。

    雖然謝辭君都只用一根手指不停的在周身各處輕點,就完全的消滅了香茅子的所有攻勢。可這已經比剛剛他完全不動就化解了她的攻擊,極大的鼓勵了香茅子。

    香茅子這下把這四招打亂次序,接連不斷的隨意使出,身體周圍的靈力越發的凝實和澎湃起來:直刺、斜挑,橫掃、橫掃、直刺、直刺,豎劈、斜挑、直刺……

    謝辭君隨手瀟灑的手指輕彈,香茅子這種修為的弟子,能讓他出一根手指,已經是莫大的榮耀了。

    而香茅子被他從壓制到破壓這個過程里,越出招越順利,隱隱的手里的招數進入到一種空明的境地。終于,她的眼睛緩緩閉上,完全憑借神識對劍招的感悟而展開。

    在毫無限制盡情攻擊的情況下,香茅子居然進入了頓悟的狀態!

    看到了小弟子這種情形,謝辭君這才在嘴角悄悄的上揚了起來。

    節奏,直刺,節奏,豎劈,節奏,橫掃,節奏,斜挑。

    當香茅子進入了一種玄奧又穩定的節奏后,她依次使出了這四招劍決,可是,這次卻又完全不一樣了。

    這四個招數在半空中竟然相互彌補,拉成了一張網。它們交織在一起,呼嘯著連成一體,宛如一道流星直接凝成一道靈力風暴,沖向了謝辭君。

    兩道金色的身影快速的閃現。

    一直盤旋在旁邊的金懲快速的往桃林深處溜走,幾乎只留下一道殘影。而吞吞則瘋狂的往這邊撲來,它感應到香茅子周身的所有的靈氣都完全注入到這股靈力風暴中,身體內正發出了奇怪的變化,在沖過來的一瞬驟然間身形暴漲,變成一只披著金色鱗片,關節處生著鋒利反刺的九尺猛獸!

    同時用力張開血紅的大嘴,兩只有半尺長的堅硬獠牙用力張開,“嗷吼!”吞吞噴出一股爆裂的雷暴團也撲了過去。

    香茅子的四式劍意擰成了一團,卻成了新的一個招數——撼山。

    這招數已經太過猛烈,倘若對面接招的人不是謝辭君而是一片山石,估計也會被香茅子砍得飛沙走石。

    這次,謝辭君沒有用一根手指,他慢慢的張開了手掌,伸出五根手指,將這團猛烈的劍意捏在了手里。而吞吞的雷暴團也到了,謝辭君只能深處左手捏住了雷暴團,雙手同時使出了元嬰圣君的靈力,用力捏爆了它們!

    砰砰,兩聲悶響過后。

    香茅子緩緩張開了眼睛。她身上的靈力這次真的告竭了,不得不停下來。可是當她睜開眼睛之后,第一眼看到吞吞,卻嚇了一跳,“吞吞?!”這還是吞吞變小后,第一次在香茅子面前變身。然后她欣喜的蹲下來,抱住吞吞的大頭,用臉貼過去抵住它的額頭,“呀,原來你能變大,還這么漂亮啊!”

    香茅子伸手在吞吞身上金色的鱗甲上輕輕的撫摸,吞吞立刻伸長脖子,得意的蹭來蹭去,帶著倒刺的大尾巴在地上拍得啪啪作響。

    “真是沒白吃那些龍晶,又肥了一圈。” 謝辭君嫌棄的說。

    香茅子扭頭看向它,“師父,吞吞是怎么回事啊?”

    謝辭君卻沒有回答,而是慢慢的走近,“你這個劍招叫什么?”

    香茅子有些奇怪,“一元劍術呀。”一開始不就告訴過師父了么,他怎么還問啊。

    謝辭君又問,“誰教給你的?”

    香茅子說,“是我赤焰劍塢的師父,給了我一枚玉玦,跟著里面學的。”

    這次經過了細細的考校,對香茅子的劍氣和劍意,謝辭君卻打算追本溯源,故而問道,“你那玉玦給為師看看。”

    香茅子既然正式拜了謝辭君為師 辭君為師,就毫不遲疑,從納戒里翻出那枚古玉玦交給師父。

    謝辭君用神識探了進去,這枚玉玦里果然有一套劍決,卻是降殺鳴雷劍。不算是很差的劍決,卻并不是什么一元劍術。

    他捏著這枚玉玦問,“你在這里面看到的是什么?”

    香茅子說,“一元劍術。”不過她忽然想起來了,又說,“不過我赤焰劍塢的師父交給我的時候,說這里面應該是一套雷劍,叫什么降殺雷鳴陣的,可不知道為什么,我在這里面看到的確是一元劍術。”然后她還講述了自己看到的具體情形,包括那些變換的小球,人形之類的。

    “這種神奇的玉玦為師從未見過,不,應該說未嘗聽過。它是怎么落到赤焰劍塢的?”謝辭君追問。

    這事香茅子記得,當初兼諸真君講的故事可好聽了。于是她就巴拉巴拉的把那個習龕峰的師兄用它做抵押,后來人就沒有回來,這枚玉玦就被抵給了兼諸真君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謝辭君沉吟著說,“厭洲?如果是厭洲,那么也可能說得通。”

    他把玉玦還給香茅子,“這枚玉玦你收好,不要跟別人說起。如果你能自己領悟到這種地步,那么其實我也沒有什么好教導你的,因為你已經有了天底下最好的劍決了。”

    香茅子聽著驚奇,“一元劍術這么厲害?”

    謝辭君輕輕搖頭,“我現在暫時還不知道這枚玉玦的來歷,不過你的劍意和劍招我親自試過。這個劍招其實不應該叫做一元劍術,它在昆侖還有另外一個名字,滅天九劍。”

    香茅子自己比較了一下,“我不喜歡滅天九劍的說法,一元劍術聽起來厚道多了。”

    謝辭君笑著搖頭,輕輕把手掌放在香茅子的頭頂,“真是個傻孩子。滅天九劍,乃是昆侖元祖昆吾老祖宗的劍法。”

    昆吾老祖,劍祖!

    “所以,滅天九劍又稱元祖神劍。在昆侖當屬天階第一劍決,乃是門派的不密之傳。”謝辭君淡淡的說,“就你師父我,當初選劍決,也還不夠資格。”

    香茅子傻了,她呆呆的看著謝辭君,“那,那怎么辦,我,我以后,還能練這個嗎?”

    謝辭君掐著下巴,“如果讓瑤臺峰那群老蠹蟲們知道了,多半你就練不成了。”然后他忽然笑起來了,宛如桃花夜放,“可你現在是落華峰的人,繼續大膽的練,這劍決又不是你從瑤臺的寶庫里偷出來的,怕什么。盡管練,而且我覺得,不是你選擇了劍決,是劍決選擇了你。”

    香茅子的心這會忽上忽下的,又緊張又難受,“可,可萬一被人發現了怎么辦?”

    這倒有可能是個問題。

    謝辭君沉吟了一下,很快有了主意,“你現在的等級這么低,估計不會有人發現。倘若萬一有人發現了,你就說自己練的落華九斬劍!我教你的。”

    香茅子連忙摸摸背誦這個名字,但她還是有些擔心,“那別人要不相信呢?”

    謝辭君傲嬌的冷哼了一聲,“不相信就讓他們來找我,打贏了我的,就可以質疑你了!”

    香茅子默了一下,天下能打贏師父的人不超過十個。有個霸道又不講理的師父,怎么會感覺這么好呢,香茅子第一次有些不厚道的暗爽了一下。

    可接下來,她還有很多疑問,“如果這個劍決這么厲害,那它怎么會忽然出現在我赤焰劍塢師父那里?而且天階劍法,不都是特別特別厲害的劍決,我這么低的等級,怎么可能練成呢?”

    這些問題,也是謝辭君百思不得其解的。不過他也是元炁大陸少有的博聞強記之人,對于很多想不通的事情,卻有自己一些獨到的推測,“這枚古玉玦,絕對不是什么普通的玉玦。正常玉玦里的劍譜,并不會像你說的那么神奇玄奧,只是一些劍招、口訣,圖譜,最多是有些積年的練習心得而已。所以我覺得你能修行這個劍決,估計跟這個玉玦有關系。”

    “至于這枚玉玦為什么會在兼諸真君那里么?厭洲自古就是不詳地,那里曾經有許多十萬年前的古跡戰場,當初昆侖曾有一批化神長老身隕在那邊。所以倘若有人冒險進入厭洲死地,弄不好真有可能找到一些仙品靈器出來。”

    香茅子更覺得不可思議了,“師父,你,你是說我這個玉玦是仙品靈器?”

    謝辭君輕輕搖頭,“我還不能斷定,它的深淺我看不透。如果要搞清楚,又擔心會損壞它的傳承。你就自己先收好,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記住了么?”

    香茅子立刻點頭。

    謝辭君又說,“伸手,我看看你的情況。”

    香茅子乖乖的抬起手腕,謝辭君捏住她的手腕,一股溫和的靈力慢慢的進入她的靈脈,在她身體內緩慢的游走,而謝辭君的一抹神識也隨之探查了進去。

    強韌,渾厚,堅實。

    這是謝辭君對這個小徒弟的第一印象。

    經脈強韌,氣海和丹田拓展的都很扎實渾厚,根骨堅實。是個極好的苗子!根骨是雁翔清濱體,輕靈寬厚,天地隨意而為,前途無量。不算頂級,卻勝在強韌。

    謝辭君本打算退出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假如這個徒弟是這種根骨,那元祖劍決為何要選她?雁翔清濱體不算差,可距離頂級的根骨還有老大一段距離,沒道理昆侖放著那么多好苗子,頂級根骨的弟子都無法選練元祖劍決,反而讓這么個不上不下的根骨選了去。

    他這么一想,就又開始細細的觀察起來。

    這么極為用心,一點蛛絲馬跡都不放過的時候,反而找到了一些新的端倪。

    香茅子的經絡表面跟普通弟子沒有什么區別,可認真的用神識往內探查的時候,卻發現在表層下面,有著大小不一的金色斑點。這些斑點宛如一塊塊補丁在她的經絡和根骨下層密密麻麻的補著漏洞。

    咦?!

    謝辭君的神識拆成更加細微,幾乎不可察的細絲,往下探去。

    在那些金色斑點的再下一層,隱隱的有一層銀色的絲網,拉扯在經絡的最底層處。

    謝辭君慢慢的檢查過香茅子全身的根骨,發現她整個身體,都是被這兩重銀網金斑完美的覆蓋了,然后上面再次覆蓋這筋膜血肉,遮蓋了它們的異狀。

    倘若神識不能扯到像他那么細,是根本無法察覺到這種異狀的。可天底下又有幾個人的神識,能像謝圣君這般,可以把神識淬煉到如此細致呢。

    謝辭君的神識慢慢的退出來,內心罕見的震動不已。倘若按照那些密集金斑和銀網的程度,這種到處是洞,四處漏風的根骨,他只能想到一個——寒鴉漏風體。

    *********

    斗承劍郡,羅方山秘密山谷禁地內。

    八個高矮不一的修士聚在一起 ,神色都并不輕松。

    高大魁梧的馬則山第一個開口,“這件事,我們是給辦砸了。好在我們把蔡萱那女人給送了出去,令主答應再給我們一個月的時間,一定要找到那三枚呈子。大家都有什么想法?”

    瓜子臉女修說,“好在蔡萱的荷包圖樣已經有了,呈子在封印狀態下什么樣子,我們也知道了。”

    王彭冷笑一聲,“董青師妹說得真輕巧,問題是這三枚呈子現在跟三個石頭塊差不多,是個地方都能藏起來。鬼它們在哪兒!”

    那瓜子臉的董青師妹就說,“這自然是大家一起想辦法了,如果我知道,我就直接去拿了!”

    一個容貌俊朗的男修出聲阻止大家,“都先消消氣,咱們現在是榮辱一體。大家也是一路走過來的,不要因為這種事口角了。茫茫人海,確實不太好找。不過之前馬師兄用搜魂靈箍逼問那個米非,不是還有個線索么?”

    “什么線索?”

    “那個在塵音劍郡后面小巷的店鋪。”

    “可那店鋪馬師兄去探過了,并沒有什么嫌疑。它在那里已經開了很多年了。”董青心思細膩,這個問題她之前就已經核實過了,故而才能不理解店鋪能有什么疑點。

    那俊朗的男修卻搖搖頭,“沒錯,是沒有什么關聯,估計這也是蔡萱和米非選擇這里的緣故。可是你們想想,這個荷包如果被掉包了,而且連米非自己都不知道,那么它的問題能出在哪里?”

    董青眼睛一亮,“袁毅師兄的意思,是那個小店店主有問題?”

    袁毅依然搖頭,“八成不是。馬師兄剛剛無意說了一句,發現那米非趁著忙亂找到荷包之后立刻離開。什么叫做趁著忙亂呢?說明那時候店鋪里還有別人。”

    “那么有沒有可能,是這個買東西的別人,給掉了包呢!”

    王彭立刻一拍手心,“沒錯。雖然我們不知道在當初發生了什么事,但我們馬師兄連鎖魂靈箍都用上了,那個米非不可能撒謊。”

    董青依然有些不解,“假如是客人弄的,她又怎么知道這荷包里有什么,而且她怎么會那么巧出現在那邊?她會是誰?”

    袁毅英俊的臉上,露出了狠厲的笑容,“我們先不用關心她怎么知道的,只要先找到人就好。那店鋪既然又小又破,恐怕往日也不會有什么客人,那么前天發生的事情,這個店主一定記憶猶新。我們把他弄過來,總會逼問出一些線索的。”

    “可,可這里是昆侖。”還是有人比較擔心這種做法不妥。

    “怕什么,一個筑基初期的小店主而已。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弄來,倒時候,可就由不得他了。”

    ——狐貍有話——

    今早更新的時候有個小細節弄錯了,這里不是香茅子第一次在師父面前展示一元劍術,已經修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