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瞳點點頭。她以前有聽說過散修艱難，只是沒想到竟然這么難。想想以前在虞江城時，那些小家族比散修境遇可能好一點，同樣是為筑基丹發愁。
牛瘋子打開了話匣子：“你們大宗門弟子，資質好的人才愿意自然筑基，資質不好的，就是煉氣十級時吃筑基丹晉升。所以你們理解不了，我們散修能為了一粒筑基丹什么事都做得出來。我們散修......難啊！本就是資質不好之人，還要自己賺修煉資源，更沒有時間修煉了，大多數的散修，修煉幾十年，都到不了煉氣十層。”
黎明瞳點點頭表示明白：“你兄弟倒是運氣不錯，都煉氣大圓滿了。”
牛瘋子又情緒上來了：“煉氣大圓滿有什么用，還不是被你們大宗門的人逼的走投無路，才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黎明瞳眼看這話又不好談下去了，忙說：“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所以并不是大宗門里都是好人，也不是散修全是壞人。這個你要平常心看待。失了道心，對你沒有好處。”
牛瘋子憤憤不平：“你們大宗門里沒好人，做了壞事就往我們散修頭上推，自己表現的道貌岸然。”
黎明瞳點頭道：“偽君子，留著他們去過天道的心魔劫吧。我們不是天道，管好自己就行了。”
聊了這么久，黎明瞳感覺牛瘋子的情緒平靜了很多：“你叫牛瘋子？”
牛瘋子苦笑：“那是別人給起的綽號，我也沒辦法，散修不容易，搶資源時就得豁出命瘋搶，時間久了就被人叫牛瘋子。我本名叫牛得財。”
黎明瞳默了一下，牛得財，牛瘋子，好像好了那么一點點，像是世俗界的財主。忍住笑：“牛得財，我能讓你現在晉升筑基期，但你得發誓，效忠于我。”
眼看著牛得財就要反對，黎明瞳忙制止他：“你先聽我說完。我也要發誓，盡全力幫你晉升筑基，盡全力幫你報仇，不故意傷害你，不逼你做傷人害人的惡事。如此可好。”
牛得財執拗著：“不行，你必須得給我兄弟報仇！”
黎明瞳嘆息著：“牛得財，你得看清現實，我是不想騙你，才把話說的實在。你心里清楚，我現在有能力給你兄弟報仇嗎？再說了，仇要自己報才爽！”
牛得財完全不聽黎明瞳所言：“你會易容，你還有絕靈丹，你可以給我報仇的。”
黎明瞳覺得和牛得財說不清楚，對他有點失望。淡淡地說著：“牛得財，你心里很清楚，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花招都是紙老虎。
所謂的絕靈丹也就是對你們這些煉氣期有用。
對金丹以上的人來說，連皮膚上都不一定能沾得上。
也對，你可能就沒接觸過金丹以上的人.
我告訴你，金丹以上的人，普通的法器在他們身上連個痕跡都留不下，何況這所謂的絕靈丹。”
牛得財不語。
黎明瞳見狀又說道：“血煞門給你們吃蟲丸，你們都能加入，現在我都能發道誓不害你也不逼你害人，你卻是不同意了，你知道你這行為該怎么形容嗎？”
牛得財嘴唇嚅嚅了半晌：“一個字，賤！”
黎明瞳樂了：“你也知道賤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牛得財辯解著：“那不一樣，我們當時是走投無路。心里又正恨著你們道貌岸然的大宗門。”
黎明瞳不想再慣著他了：“現在呢，你現在上天有路？能為兄弟報仇？你不恨著血煞門？”
牛得財畏懼地看了黎明瞳一眼,很明顯，他怕重蹈覆轍。
黎明瞳真是氣樂了：“我說，你這人什么眼神啊，難怪帶著一群兄弟走上絕路！與虎謀皮的事你們都敢做，現在我好言好語地和你商量，你倒是破事一大堆。”
牛得財說不過黎明瞳，畢竟道理全被黎明瞳占了，可他還是小聲地辯解著：“當初血煞門也信誓旦旦幫我們報仇的。”
黎明瞳呵呵冷笑著：“只是報仇，然后讓你們拿命來換！”“我還能發誓不傷害你，也為著不亂你道心，不逼你害人，你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牛得財嘀咕著：“這不是你級別太低么，我都不知道你有沒有能力給我報仇。”
黎明瞳很生氣很生氣，這人全要依賴別人，難怪要落到神魂俱滅的下場，很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我只給你說一遍，人要有強者的心，不能依賴別人，你的仇自己報，我只會幫你協助你，不會直接給你報仇的。
我要的是能跟隨我站到修真界頂峰的人，不是一條狗！”
牛得財震驚于黎明瞳的氣勢，心里突然生出萬丈豪情：是啊，大丈夫，就要站在修真界的最頂端，當年初入修真界的時候，不也是這么豪情萬丈嗎？是啥時候開始委屈求全卑微求活的呢？也許就是失去強者之心的時候吧，散修又怎么了，散修也有飛升的呀！
一瞬間，牛得財氣勢變了，他恭恭敬敬地向黎明瞳行了一禮：“主子，多謝點醒，仆人牛得財愿意效忠主子。主子......”
黎明瞳調整易容珠，變回本來的模樣：“我叫黎明瞳。”
牛得財跪倒在地，祭出神識：“我，牛得財，今日自愿為仆，認黎明瞳為主。”
黎明瞳一招手，把牛得財的神魂招到手里，用神識在上面打上主仆印記，再把他的神識還回他的識海。
主仆身份確立。
黎明瞳神識動了一下，馬上就能在神識里召喚牛得財，心下滿意。
易容珠調整一下，黎明瞳幻化成馬頭鬼的模樣，神情舉止都一模一樣。
牛得財看著眼前的馬頭鬼，明知她是黎明瞳幻化的，也不覺紅了眼眶，喃喃著：“六弟！”
黎明瞳咳嗽一聲，變化了眼神：“你當我是你六弟就好，注意你的情緒。”
眼看著黎明瞳筑基期和煉氣期自由切換，心知黎明瞳有重寶護身，嘴里重復著：“黎明瞳，黎明瞳！”
激動地手指著黎明瞳：“你是，你是，君鈺真君，君鈺真君......不對，君鈺真君的徒弟長的不是這樣，你在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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