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我就跟你直說好了，這大明朝撐不了幾天了，咱們得早做準備！”
見老黃語塞，白王烜目光炯炯的看著他。
“不說別的，得多存點錢糧，家里也得募集些壯士，將來大明亡了之后，也好有些準備啊。”
“什么？”
朱由檢聽了這話，神色愈發陰沉下來。
隨之，想到了些什么。
他想到了，朝堂上不少的臣子，在指責他這個大明皇帝。
指責他的種種舉措，甚至，罵他，罵他是亡國之君……
再聯想。
烜兒不過是個癡傻的孩子罷了。
怎么突然間會談及大明會亡國這種問題？
試問天下，哪個傻子會關心這個？
想到這，朱由檢面目頓時浮出寒意。
這些臣子，在朝堂上攪和也就算了。
竟然還敢跑到烜兒這里瞎嚷嚷？
朱由檢帝王之威顯露而出，他已經決定讓錦衣衛再度的大興牢獄了！
“你說什么呢？”
“這是誰告訴你的？”
他一把抓住白王烜的肩膀。
“烜兒，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是誰指使讓你這么說的？”
“告訴我，我去收拾他！”
“沒人指使，這是我自己琢磨的！”
白王烜搖了搖頭。
隨之開口道。
“要說咱們的崇禎皇帝，那也是一片好心，自登基以來，就對國家現狀憂心忡忡的，想要一掃往日里國勢的頹喪，可惜啊，卻也是徒勞，眼下大明已經是大廈將傾了，哪是他一人能夠挽救回來的？”
“你的意思是，大明要亡？”
朱由檢流露出來茫然之色。
心中百感交集。
確實如烜兒所言。
自自己登基以來，每日勤政。
可是，大明怎么就一日不如一日呢？
甚至，比哥哥朱由校在位時都不如。
更不能跟爺爺萬歷皇帝在位世的盛世所能比擬了。
莫非，大明真的要如烜兒所言，亡在自己的手里？
朱由檢只感覺身體一陣的隨之顫栗驚呼一聲。
“莫非，莫非大明真的要亡了？”
“噓！”
白王烜哪想到老黃如此大膽？
自己小聲的議論兩句也就算了。
老黃他倒好，竟然直接的高呼了起來。
他連忙的朝四下打量，見院子外并沒有行人經過。
長出口氣后，板著臉囑咐道。
“老黃，小點聲，要是讓外人聽見了，那還不得報官？到時候咱倆肯定會讓崇禎給砍了！”
“砍我？”
原本憂心忡忡的崇禎皇帝朱由檢忍不住發笑。
身為大明皇帝，哪怕已經到了亡國的邊緣了！
哪怕，天下內外交困。
可是，即便是如此。
卻也只有他朱由檢砍別人的份。
誰能砍他？
誰敢砍他？
“烜兒，放心好了，放眼大明，從來只有我砍別人的份，別人想砍我們？不可能！”
“真的？”
白王烜有些驚訝。
隨之，又看了眼老黃的模樣，回想起來印象里老黃的身份。
老黃不過是商人罷了，哪來那么大勢力？
他撇嘴一笑。
“老黃，你不會是吹牛吧？”
“特喵的，肯定是吹牛，你不過是個商人而已，哪來這么大勢力？看你平時挺敦厚的，沒成想，也喜歡吹牛啊，不過就吹牛也沒什么，誰不吹牛啊，就是有時候吧，吹牛容易送命，就像是咱們本朝的袁崇煥，他這家伙就好吹牛，吹什么五年平遼，結果把自個給吹死了……”
“呃……我，我是認真的！”
朱由檢正色道。
甚至，在那么一刻，他都想要自爆自己的身份了。
而白王烜可沒心情聽他擱這“吹牛”。
“不過，話說回來，老黃，你這個人，真夠意思！”
白王烜豎起個大拇指。
“甭說別的，這么多年對咱的照顧什么的，我白王烜可都記在心上呢，將來咱要是當了皇帝什么的，那一定得好好的報答報答你……”
“你當皇帝？”
朱由檢臉色一寒。
莫非，這小子知道了他的身份？
“對，咱就要當皇帝！”
白王烜還沒察覺出來異樣。
李自成眼瞅著要打過來了，大明朝撐不了幾年了！
而李自成的大順頭一個年號就立了一個flag，永昌，寓意大順永遠昌盛。
可惜的是，他才入京城幾天功夫，就特喵的完蛋了！
大明呢，到時候也完蛋了，到時候，南明那幫蠢貨的話，白王烜實在是沒有跟他們共事的想法，這幫子豬隊友他恨不得全部殺光！
所以，眼下就只有一個選擇了！
那便是，另起爐灶，自立門戶！
干脆扯旗選反，自成一家算了。
自己呂布之勇在身，萬人之敵。
而且，又有系統傍身，日后抽獎還不定能抽到什么好東西呢。
不自立為王，稱王稱帝，太可惜了。
“大明眼瞅著要完蛋了，咱們不能坐以待斃！”
白王烜正色道。
他拍著朱由檢的肩膀。
“眼下天下，群雄并起，日后韃子也要入關，李自成肯定不是韃子的對手，到時候，咱們兄弟要是不早做準備的話，那就只能只有死路一條了。”
“可是……”
朱由檢想辯解。
“沒那么多的可是，眼下大明還在，咱們還用不著擔心，可是三年之后，大明亡了，韃子入關嘍，為了自保咱們必須得有自己的武裝啊！”
“而招募私兵一事，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成的，再不濟也得一兩年才能成事，所以，老黃，咱們眼下就得行動起來啊！”
說罷，白王烜看向了老黃。
印象當中，老黃貌似是挺有錢的，雖然算不上大富大貴。‘
但是嘛。
錢還是有一些的。
有這么個幫手在。
想必自己的積蓄起來力量，還是比較輕松的吧？
“不是，你就這么肯定，大明會亡？”
朱由檢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雖然情況危急。
但是，在他這個大明皇帝看來，卻還沒到那種地步。
東虜后金那邊，眼下正在那與松錦一線的大軍展開耗著，中原李自成雖然為患一方，但卻仍是四處流竄的流寇啊，何況大明還有東南半璧江山在，哪那么容易亡國？
“三年！”
白王烜伸出三根手指，篤定的說。
“三個年后的今天，大明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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