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倒是給個明白話兒?”耳麥里的呼二狗有些急了,他加入華夏武魂的時間很短,從沒見過這種要命的陣仗,見到老大站在門口不言不語心臟如小鹿般亂跳,忽想起自己兩手空空連個防身的家伙也沒有,下意識的蹲下了身子。
程冬弈抬手按住耳麥,壓低了聲音說道:“待會我先收拾門口這兩個,你的任務就是盯緊了那三個隱形士兵,別把人跟丟了就行。”
呼二狗松了口氣,低聲說道:“放心,他們跑不掉,你自己小心。”他就藏著離休閑椅不遠的一株大樹后,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燒烤吧門口發生的一切。
程冬弈腳下疾動天魁神風步閃掠而出,身子化作一道殘影掠向不遠處的垃圾箱,對面舉槍瞄準的大門的中年男人聽到了風聲,槍口呼一聲轉了過來,但他很快就發現面前空蕩蕩連個人影兒都無,正納悶,只見不遠處兩個大垃圾箱騰空飛起,以極快的速度朝他飛了過來。
前一秒還在十米外,下一秒已經到了頭頂,中年男人槍口一抬果斷扣動了扳機,呯!高速旋轉的子彈貫穿了垃圾箱底部,厚實的金屬垃圾箱底被轟出了一個酒杯大小的窟窿,然而這東西徒然一傾倒扣下來,里面的各種垃圾呼啦一聲兜頭蓋臉落下。
嘭咚——
兩個熟鐵金屬垃圾箱對著中年男女迎頭扣下,兩人甚至沒來得及多做任何抵抗就被扣在了垃圾箱下,這兩個金屬垃圾箱是以前垃圾站用的玩意,里面裝了大幾百斤垃圾,因為最近天氣寒冷也沒人來清理,反正不出味兒就任憑它放著,豐富的營養都便宜了這一男一女。
古武者境界之間的差距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程冬弈要收拾這對男女就像壯漢欺負兩個幼兒園的小朋友,把兩人倒扣在垃圾箱下的同時還用正陽氣把里面的凍成塊的垃圾加熱了一下,湯湯水水的全化開了,那味兒隔著十米外都能聞到。
原本匍匐在休閑椅后的三個隱形士兵見到了這匪夷所思的一幕都懵了,過了足足半分鐘才緩過神來,他們不約而同的做出了同一個決定,腳底抹油。
三個隱形士兵往后匍匐退了幾米,迅速站起身就跑,躲在樹后的呼二狗看得真切,兩條飛毛腿一動呼哨兒追了上去。
程冬弈并不急著去追那三個逃走的隱形士兵,雙拳一擺接連轟在眼前的垃圾箱上,咚咚咚——陣陣沉悶的轟鳴聲遠遠傳開,里面的被各種混合臭味熏得七葷八素的男女被震得頭昏腦脹,不到十秒就被震暈了過去。
這里的動靜驚動了守在各處的武魂成員,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從四面八方向這邊聚攏過來,化裝成梅森的恩得力也從燒烤吧走了出來。
程冬弈轉頭用傳音入密吩咐他叫人善后,他腳下一個掠步朝隱形士兵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戴著現形鏡的恩得力只見到一個閃縱即逝的背影。
呼二狗很痛苦,他有兩條飛毛腿不假,但也熬不過車轱轆啊!三個隱形士兵飛也似的跑出了山莊大門,只拐了個彎兒就上了一輛沒熄火的無牌越野車,可憐的呼二狗現在只有追著車跑,這都跑到嘴里冒血腥味了也不見前面的車有停下的跡象,燒汽油的跟燒氧氣的耐力上沒有任何可比性。
越野車在路上以不下八十邁的速度飛馳,呼二狗剛開始還能追個齊頭并進,狂奔了半小時后他真頂不住了,隱形作戰服這時候沒屁用,這玩意又不是噴氣式的,望著拉開的距離越來越遠,他腳肚子也開始發軟,不知道是一股什么力量在支撐著他往前跑,他不想讓人看扁了,難道第一次任務就要砸鍋么?
眼瞅著前面越野車剩下一個排氣管冒煙的屁股,呼二狗感覺自己好像一只被放了一刀子血的瀕死狗,不管他怎么掙扎也是徒勞。
轟轟——
一陣引擎的咆哮聲從身后傳來,即將筋疲力盡的呼二狗猛的轉過頭來,只見一輛很拉風的路虎衛士皮卡車從身后疾馳而來,司機根本看不到在路上慢跑的呼二狗,一腳油門踩到底對著他直撞了過來。
呼二狗不驚反喜,他往一旁疾退了兩步,就在路虎衛士擦身而過的瞬間快跑幾步身后抓住車斗邊緣縱身翻了上去,這一招以前搭順風車常用,不管是慢跑的拖拉機還是疾行的帶斗車他都能用最快的速度爬上去,省時省力。
路虎衛士的司機是個很潮的女人,她根本沒發現車斗里上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只顧驅車往前猛沖,呼二狗在車斗里歇了口氣,意外的發現車斗里吃喝俱全,這女人敢情是剛采購了一批糧食,連高檔香煙都有好幾條。
呼二狗那個樂啊,搭了順風車又有吃喝,真是那個啥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反正云霧山莊到市區只有一條大路,能追多遠算多遠。
聰明人有時候腦袋瓜子里也少根筋,呼二狗忘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兒,他沒有動用華夏武魂的資源去追越野車,而是選擇傻兮兮選擇用個人的力量追車,這可是個沒譜的力氣活兒。
路虎衛士車速比越野車快,不到五分鐘就追了個首尾相接,開車的潮女人似乎有點顯擺的意思,一腳油門直接超了過去,這可急壞了車斗里的土鱉呼二狗,他眼巴巴的望著越野車在尾氣中后退,直至消失在視線之中。
潮女人開車嗨到了極點,路虎衛士在這條無遮無攔的坦道上以百邁的速度往前飛馳,車斗里土鱉手抓著斗邊也不敢跳車,他不是什么古武者,這樣直愣愣跳下去不死也要脫層皮兒,這只能瞪眼干著急。
沙沙——心急如貓撓的呼二狗聽到耳麥中傳來一陣輕響,他趕緊捏著衣領接通,只聽到里面傳來程冬弈低沉的聲音:“報告你現在的位置?”
呼二狗神情一滯,磕磕巴巴的說道:“老……老大,那位置真他娘的不好說,人生地不熟的,這個我也不認得路……”
耳麥那頭的程冬弈好像哽了一下,發出兩聲低低的咳嗽,沉聲罵道:“你小子存心找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