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了，我還以為你要…”
陸方淮摸著胸口小聲的嘟囔，語氣里說不出的失望。
“嗯？要怎樣？”
姜綰綰聽到他發出聲音，朝他側過去身子，但是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臺上李龍的表演。
她驟然靠近，陸方淮還沒緩過神就被她的長發拂過臉龐，他瞳孔微微緊縮，抓住沙發的手不由得捏緊。
真皮沙發在他的抓撓下發出奇怪的聲音，但是都被李龍難聽的歌喉蓋了過去。
“沒什么。”
陸方淮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握拳抵唇輕咳了一聲，慢慢的挪開自己的上半身，從她的身邊抽離開。
那股冷香也慢慢的變淡。
她認真的觀看著臺上的演出，她的背影環繞著舞臺上的光點烙印在陸方淮的桃花眼里。
少女瀑布般的長發在暖光下像是散發著溫暖陽光般金色的光。
他往后靠著椅背，明明與她拉開了距離，可心依舊燥熱，仿佛她吸走了自己的心臟，隨意的踹進了她的口袋里。
“唱的很一般。”
陸方淮懶懶的掃了一眼臺上，修長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捻住了她的長發。
李龍的表演已經結束了，評委反映平平，只是臺下有許多顏粉在不停的為他加油吶喊。
“他這種水平恐怕要砸錢才能進下一輪，怎么樣，要不要求求小爺，小爺可是認識這節目的導演，一句話的事，把他拉進半決賽。”
他的指尖纏繞著黑色的長發，眼中涌動的笑意是那么的散漫。
仿佛只是說個玩笑。
但如果了解他的人在這里，恐怕都會驚訝陸少今天的好心情，畢竟外人看陸方淮都是玩世不恭，嬉皮笑臉的公子哥人設，但真正和陸方淮打過交道的人都清楚陸方淮在生意上有多不近人情。
就連自家公司旗下的藝人都沒打算給開后門，現在卻屁顛屁顛的要幫姜綰綰這個可能會是他未來競爭對手的人走關系。
“別，我怕他會被其他選手的粉絲罵抑郁。”
姜綰綰連忙拒絕，她可真不稀罕陸方淮這樣的幫助。
她轉過頭笑著對陸方淮說。
“他能走到這一步都算不錯的了，我和沈夢以為他第一輪就會被淘汰的，沒想到能撐到現在。”
“是嗎？那可就是我家藝人的功勞了，姑奶奶你可是欠了我一個人情。”
陸方淮不動聲色的收回手，看著笑容甜美的女人，他的心臟跳動的更快了。
似乎，是第一次對他笑的那么自然。
也許她也沒有很厭惡他。
“這還人情怎么著也輪不到你吧，要感謝也是感謝顧煦。”
演出結束了，一會就是淘汰環節，姜綰綰拿起包準備去車上等人，她站起身瞇著眼看著陸方淮。
“那可不行，你可不能單獨約顧煦，他一天天忙死了，小爺有的是時間，你感謝我就成，我替他收著。”
“那你可真的是——臭不要臉。”
“得，小爺在你這又多了個形容詞。”
———
酒吧。
“歐洲那邊的軍火出了事故，你們難道自己不會處理，我養你們是養了幾只學話的鸚鵡嗎？你們的腦子呢。”
傅硯辭推開服務生帶過來的酒，神色冰冷的看著電腦屏幕
屏幕對面是漆黑的，只能聽到話筒里電流呲呲啦啦的聲音。
刑湛搖晃者手中的酒杯，眼睛淡淡的掃過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