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樓里，一條長長的隊伍高舉著手里的酒和發光的燈牌破開人群朝她們走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隨著身穿黑色西裝的侍應看向她們。
好奇又羨慕的目光幾乎將姜綰綰淹沒，甚至她能感受到有不少男生正在往她這里靠近。
姜綰綰沒見過這種陣仗，僵硬的扭頭，不明所以的看向突然站起來的顧念。
什么鬼？
顧念：“靠，職業病，忘了忘了。”
她拍了拍腦袋坐下來，對著一臉懵逼的姜綰綰解釋：“開最貴的套餐就是這種排面，你開了三套呢，全場的人一會看隊伍就知道了，一會兒會源源不斷的上酒。”
姜綰綰現在感覺有無數雙眼睛正在盯著自己，仿佛自己是一塊肥肉掉進了狼群，綠幽幽的眸子在黑夜里都發亮。
“這也太尷尬了吧！”
看著越來越近的隊伍，她簡直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上臺演講她不怕，比賽她不怕，但是這種場面她是真的齁不住。
姜綰綰表示她還是喜歡安靜一點的場所。
“一般一晚上有一個開波塞冬的就不錯了，有時候還是我們營銷自己裝客戶叫的，為了刺激消費。”
顧念一邊說一邊忍不住笑：“你剛才叫了三套，還不存，簡直就是告訴全場的人你不差錢。”
“你為什么不提醒我啊，我要尷尬死了好吧。”
姜綰綰欲哭無淚，她要是早知道hoper里開個酒要搞這么大陣仗，就不要那么多了。
“這玩意就是用來裝逼的，給客戶充面子的，酒吧油水抽成也最高，兩方都不吃虧，所以陣仗自然越大越好，最好吸引一樓的美女帥哥上來蹭酒。”
顧念站起來，對送酒的人擺擺手，表示把酒放下，安靜走人就行。
可別再說什么話了，小家伙要是知道后面還要大聲喊話肯定羞的不敢抬頭了。
“行了，放下就走。”
送上來的酒擺滿了整整一張桌子，姜綰綰一開始點的檸檬水都沒地方放了，只能放在腳邊。
***
而另一邊，阿諾剛從幾個女人懷里逃出來，百無聊賴的坐在酒吧臺邊。
“要不要喝點什么？”
調酒的人問。
阿諾揚起唇角，對著他燦爛的笑，公式化的笑容里滿是疲憊。
“那來杯自由古巴。”
“怎么想起來喝這種甜酒。”
“對啊，好久沒喝過這么甜的酒了。”
阿諾趴在桌面上，看著經理忙前忙后的，眼尖的注意到他手里捏著的卡。
“摩根大通鈀金卡。”
調酒師：“什么？”
阿諾沖經理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撐著下巴繼續說：“那張卡，卡身由23k黃金和鈀金制成，卡面上會用激光將名字蝕在上面，無限額的消費，根本不存在現金透支，光是那張卡金屬本身的價值就超過100美金，要在摩根戶口存有至少一千萬美金才有邀請資格。”
“在北城也只有那幾個大家族有資格申請。”
“頂樓的人？”
調酒師聽的一愣一愣的。
“好像是顧念那個卡座的，那看來顧念今天帶來只肥羊過來啊。”
調酒師笑著說，又問：“是男的女的？顧念這回把握住說不定就嫁進豪門了。”
阿諾想到那個女孩，眼底劃過一絲精光。
然后接過調好的自由古巴，慢慢的望向二樓的卡座，碳水飲料的氣泡感在口腔里蔓延，阿諾舔舐著唇角，呢喃道：
“是個女孩子哦。”
***
自由古巴里畢竟還是有酒，姜綰綰一杯下去，過了好一會醉意上頭。
她從廁所出來的時候都是靠墻走，低著頭看路。
“啊，不好意思。”
迎面走來的一個女人撞上了姜綰綰，姜綰綰下意識的說了不好意思，本來以為她會讓開，結果站了一會，對方也沒有動靜。
她抬眸，眼里蒙上了一層不清醒的看著她。
“你就是姜綰綰？”
“姜家扔在農村不管不顧的鄉巴佬姜綰綰。”
那人嗓音里帶著驚訝和懷疑，讓恨天高撐起來的氣場瞬間消弭了許多。
姜綰綰撓撓頭，可能是酒精上頭了，腦子發昏的她竟然踮起腳尖，湊近女人的臉前仔仔細細看了好久。
微熱的氣息帶著可樂的香氣鋪灑在沈夢臉上。
沈夢被驚的往后直退，一下沒站穩摔倒在地，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