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真實答案后的張賢邁開不穩的腳步硬生生推開前面的老李，從上衣口袋中掏出老花鏡仔仔細細的盯著姜綰綰看了好久。
半晌問出心底的疑惑：“小丫頭，你……是那個學校的？國外哪個研究室出來的，導師是哪個？”
李教授：“是啊，你今年多大了，我看著你年紀不大，這么小就去國外求學了？”
一連串的問題被幾位德高望重的教授拋出來，姜綰綰還沒有思考好就被陳教授一把拉到身后，護的嚴嚴實實的。
語氣里都是驕傲：“去去去，都滾一邊去，嚇到我學生了看不到啊，都走！都走。”
陳教授張開手臂想要哄走幾個死對頭，打算等人走光了偷摸自己先問問，可不能讓這寶貝疙瘩跟別人跑了。
“老陳，你急什么，我不跟你搶，我就是問問。”
“再說了，你就不想知道她跟的那個導師？說不定我們還認識呢，問問有什么事。”
張賢不肯走，屁股坐在姜綰綰旁邊的椅子上就不動了，倒是老李好說歹說才讓陳教授答應了他們留下來一起問問。
“姜同學啊，別怕哈，你要是不想跟他們說，跟我這老頭子說也成，不想搭理他們就不搭理。”
陳教授拍拍姜綰綰的肩膀，一雙眼角滿是皺紋的眼睛里盛滿了笑意。
“老師，我不怕。”
姜綰綰略有些尷尬的抿著唇笑了下，相比于眼前幾位，站在身后的陳教授才是她壓力的來源好吧。
“張教授，我沒有上過大學，也沒有去過國外，我現在只有高中學歷。”
李教授不可置信的站起來，“怎么可能！你這個年紀怎么沒參加高考呢？”
“我參加高考了，但是當時報考學校時遇到些事情，放棄了選擇讀大學。”姜綰綰沒有提及高考成績的事，這件事她還要好好的查一下。
“那太可惜了。”
張賢摩挲著手里的拐杖，嘴里不斷的發出感嘆，最后他重重的一拐杖敲在地上，站起來中氣十足的說，“要不這樣，學校這邊我去溝通溝通，給姜同學安排一場特殊的考試，你只要能通過就跟著我念。”
“我下學年正好有一個研究生的名額，你直接進來，不用走其他的程序。”
此話一出，李教授也不甘示弱起來，直接說：“丫頭，跟著他不如跟著我，我現在就能帶你做關于生物技術的試驗。”
“你放狗屁！就你那破實驗室能有我實驗室材料齊全，投資金額大？”張賢拿起拐杖就往老李身上打，一點也不留情面。
實驗室里瞬間吵鬧了起來，兩個老人罵罵咧咧的惡爭奪她的歸屬。
姜綰綰怕吵，一臉頭疼的回頭問陳教授。
“教授，你們也不考察一下我其他學科的能力嗎？”
她不過做了一道普通的生物題，他們就能看出她的水平了嗎？
不應該多方考量，筆試面試通過后才能申請研究生嗎？
身后的畫面與李教授和張教授爭吵的畫面截然相反，陳教授悠然自得的靠在自己的老板椅上，手里捏著冒著煙氣的茶杯，然后掃了一眼失了大體的兩個死對頭，得意的嘬了口茶。
“唉，這去年的龍井雖是沒今年的好喝鮮亮，但也別有一番風味啊。”
姜綰綰：……
“哦，考察啊～”
陳教授念起眼前的寶貝疙瘩，咧開唇角，笑的那叫一個春風得意。
“考察啊，回頭給你安排個考試，你抽空來考一下就行。”
然后陳教授從抽屜里掏出一打資料，“來看看，你看你想跟我研究那個項目，定下來給我發微信就成。”
姜綰綰被忽悠著加了微信，陳教授的頭像是只牛奶貓，看胡子好像年紀有些大了，她抬起頭看看陳教授，再看看他的頭像。
一人一貓，意外的有些像。
“扣扣扣——”
“張教授，這是你要我送來的資料。”
門外的陳雪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導師和另外一位導師掐在一起的場面，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匆匆的把資料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