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云龍說:“自去年最后一位活養的蠱神,也就是我侄兒麻二毛消失之后,石屋再也沒有人進去過。直到兩個月前,白絕占據此地!”
我略加思索片刻,讓古夏攙扶著我,說:“麻云龍,里面興許有危險,我們兩人進去就可以。不煩勞您跟著。”
麻嬰很是聰明,立刻喊道:“麻大爺,你讓娃娃們慢慢看。你跟我講一講青崖峒的事情。等到我離開蠱胎身體,她也能夠多了解一些自己的故鄉。”
麻云龍大喜,說:“好。”
我點了一支火把,與古夏走了進去。
石屋只有幾個平方米,墻面涂著黑漆。黑漆的墻壁上,能看到風干的血印記,絕大多數是手指摳出來,還有用腦袋撞出來。
不少位置,已經凹進去。
我將鐵門關上之后,黑蛇之中,火把的光芒顯得格外渺小。
分明就是一處令人絕望的牢籠。
很難想象,活人封在里面的情形。
已經完全超越我的想象力。
我們耳邊剎那間響起無數人與毒蟲,哀怨、絕望、怨毒的叫喊聲。
我知道,人與活蟲、毒蠱在這里自相殘殺,沒有誰能真正地活下去。
“好恐怖的哭聲,活養蠱神真是殘忍!”
古夏一激靈,聲音顫抖地說。
我點點頭:“活養蠱神,顧名思義,是將活人困在石屋之中,用毒蟲噬咬。人死之后,魂魄也難以離開石屋,再用毒蠱蟲攻擊。人的魂魄就成為了養出來的蠱神。這樣的蠱神,會有毒蟲的特征,也帶著沖天怨氣,最為恐怖。他們相信,這樣的蠱神,能夠壓制詭異狠毒的蠱蟲。成功的概率大概十分之一,甚至更低。”
“至少需要十個人,才能成功一次!”古夏臉色發白,“但愿以后再也不要出現這樣的事情。”
“我會禁止活養蠱神這種邪術!”我說,環視四周,問,“白絕在這里修煉成紅色尸氣。石屋肯定有尸氣來源,你幫忙看一下。”
古夏取出符紙,念動口訣之后,將符紙貼在自己眉心處,仔細掃視整個石屋、
最終,她伸手一指:“東南方位有尸氣散發出來。我去感應一下。”
她走過去,雙手握住桃木劍,立在地上,閉目感應。
大概過了五分鐘,她睜開眼睛:“可以確定,尸氣并非洞穴孕育而生,就是僵尸散發出來。洞內肯定藏著一具上古古尸。”
我有些驚訝:“那它會什么時候蘇醒?”
“沒有體態特征!應該永遠蘇醒不過來。不過,它身體不斷滋養、釋放尸氣。”
古夏說。
“既然充滿尸氣,怎么會永遠蘇醒不過來!”
我不由皺著眉頭。
古夏笑著說:“很簡單,一具僵尸腦袋沒有腦袋,沒有四肢,自然就無法蘇醒。這具上古古尸,屬于殘肢。它體內不斷產生尸氣,然后一邊釋放尸氣。我想,這便是養尸洞尸氣綿綿不絕的緣由。”
我思索了一會兒,既然不會蘇醒過來,也就沒必要去管它。
“咳咳!”
我剛準備說話,忽地感到氣息有些不暢,便靠在墻壁上,休息片刻,“我可能是中毒了。”
古夏忙問:“是白絕那銅錐子帶著的劇毒嗎?”
我點點頭說:“應該是,除此之外,我不可能中其他毒。好在,這種劇毒并不劇烈,再加上我體內蘊含毒血,緩解了劇毒發作的時間。不會有性命危險,只是腦袋有些發暈。”
搞不好可能是不死之蟲身上的劇毒。
不過,暫時還能忍受。
在沒確定劇毒的名稱之前,我沒有告訴古夏。
她長舒一口氣。
“一會出去之后,就當做什么事情沒有發生。不能讓麻云龍察覺到我劇毒發作。我對他并不信任。”
我特意囑咐說。
麻云龍態度發生改變,究其原因,是看在麻嬰的面子上。
一旦他得知我身體狀況惡化,極有可能會產生其他的想法!
“我知道。麻云龍能為白絕提供場所,又是麻云峰弟弟,絕對不簡單。”
古夏說。
我咬牙堅持,說:“最后再看一遍,若是找不到有用的線索,咱們就出去。”
古夏接過火把,仔仔細細地掃視石屋。
除了墻壁上的血印,屋內怨念的哭泣聲,并沒有發現多余的東西。
“等等!地面有一些不一樣的泥土。”
古夏伸手指著地面,“不像青崖峒附近的土壤。”
我眼前一亮,雙腿彎曲半蹲在地上。
到最后腦袋完全貼在地面。
果然,在地面發現了一些顏色十分鮮艷的土壤。
“這段時間,只有白絕進來過。那這些土壤,興許能告訴我們,白絕曾經去過什么地方!”
我說。
“一個人脫離危險之后,最有可能會去查看他最寶貴的東西。他在苗王墓困了那么多年。一旦出來,最擔心的,就是蟲老祖。搞不好,通過這些土壤,能找到蟲老祖藏身之地。”
古夏順著我的話說,整個人也變得激動起來。
“沒錯,把泥土收集起來,興許能找到蟲老祖。”
我抑制不住興奮。
白絕還是留下了蛛絲馬跡。
十三峒十萬大山,大多數山的地貌相似,土壤也比較相似。但是,還是有一些地方比較特別,土壤與其他地方不盡一樣。
藥山的土壤黑一些,適合野外藥材生長。
毒山的土壤貧瘠,還有黃連土,多是黃色。
瓶山常年籠罩著霧氣,又有道士在里面煉丹,很多地方的土壤是綠色的。
古夏用小刀將地上泥土刮起來,放在火把上一照,竟然能看到數種顏色。
“奇怪了。這土壤怎么會有好幾種顏色?”
古夏皺著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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