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琴擋著門,防止溫清柔跑出去。
閻嶺走到了床邊,陰沉的視線看著溫清柔,“為什么要這么做?”
溫清柔哪里見過他對自己有過這樣可怕的神色和嗓音?渾身又顫了顫,她驚慌地出聲:“大哥,我…我沒有,我沒有要害媽。”
剛把閻太太扶起的閻翹登時就沖她叫道:“從你進來的時候,我和大哥就站在外面了,你對媽做了什么我們都看得一清二楚!”
琴姨剛跟她說媽媽可能是被溫清柔害成這樣的時候她根本不信,哪怕是媽媽醒了之后親口跟她說是溫清柔要害她,她也沒信!
沒想到,她竟然真的要害媽媽!
閻翹紅著眼睛,又氣憤地沖她叫道:“我媽媽從來沒有苛待過你,你為什么要害我媽媽!”
溫清柔磕巴地出聲:“我…我真的沒有要害媽,我以為媽不會醒過來了,我剛剛看媽醒了我以為我出現幻覺了,我就想試試媽是不是還活著。”
閻翹氣道:“我和大哥都親眼看到了,你不要再狡辯了!”
當他們眼瞎嗎?氧氣罩都摘了,還有她對媽媽說的那兩句話,他們都聽得一清二楚!
溫清柔目光閃了閃,忙看向閻嶺。
閻嶺就站在她身前兩米的地方,身影筆直修長,模樣英俊斯文。可此刻,他的目光明顯陰冷,冷得周身都充斥著令她陌生又恐懼的殺意。
溫清柔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兩步,目光顫涌地看向他,“大哥,我…我......”
她嚇得結巴得說不出話來。
很快,男人沒有溫度的嗓音響起:“我再問你一遍,為什么要害媽?”
“我…我......”溫清柔根本沒料到這樣的局面,看著眼前神色可怕的男人,她依舊結巴得說不出話來。
閻嶺擰了下眉,英俊的面孔上布滿了森森殺意。
溫清柔雙腿一軟,“噗通”一聲摔坐在了地上。
她雙眼驚恐,滿臉發白,嘴唇顫抖得說不出話來。
空氣寂靜了幾秒鐘。
閻太太嘆聲道:“大概是因為我發現了她的秘密,所以她才要下這樣的狠手吧。”
閻嶺看向她。
閻翹忙問:“媽媽,你發現了她什么秘密?”
閻太太又嘆了口氣,目光看向衛琴,“我沒什么力氣,你跟他們說吧。”
門邊站著的衛琴應了聲,然后就對閻嶺和閻翹說道:“有一次太太去看二少太太,無意間發現她臥室衣帽間后面還有個暗室,里面全都是大少爺的照片,還有一個和大少爺一模一樣的蠟像。”
閻嶺擰起了眉頭。
閻翹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坐在地上的溫清柔目光一變,頓時就沖她叫:“你怎么知道的?媽不是說她不會跟任何人說嗎!”
“太太的確沒有告訴任何人,她也沒有告訴我。”
溫清柔紅著眼睛,“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當時進你那暗室沒多久,小琴就進來找我了,她當晚也看到了。”閻太太冷淡地說了聲。
溫清柔擰起了眉頭,所以不是這老太婆一個人知道?衛琴這個老女人一直也知道!
溫清柔忽然又想到上次要捂死閻太太的時候,衛琴忽然推門出現的場景。
她目光變了幾遍,看向了衛琴,“琴姨,你一直在懷疑我,提防我是嗎?”
“沒錯。”衛琴冷眼看著她,繼續說道:“太太出事的時候,我正好和太太打電話,聽到了她和司機說的話,而車子之所以會撞樹起火,是因為剎車出了問題。”
“什么?媽媽的車子一直好好的,剎車怎么會出問題!”閻翹忙問。
閻嶺抿著唇,陰冷地睨向溫清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