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涼!夠了!”方寂雪怒道。
這樣不知羞恥的話,居然從他一手養大的徒兒口中說出來。
然而,“楚微涼”根本不想停下來,“呵,這就夠了?”
她從桌上跳下來,扭到方寂雪面前,抬手捏他下頜,睫毛誘人地上下忽閃:
“他雖然很騷,但是你這么衣冠楚楚地假正經,倒是也有讓人念念不忘的地方,不如……,留下來,我們三個人一起快活啊?”
“胡鬧!”
方寂雪眼角狂跳,呵斥她,但是,卻沒有將那只捏著自己下巴的手打開。
“哈哈哈哈哈……”楚微涼臉色陡然一變,忽然狂笑,變成男人的嗓音,“你他娘真賤,居然會對本尊發春情!”
君拂衣修的是合歡道,近在咫尺的人身體有沒有動情,他可以纖毫不落的察覺。
方寂雪臉色也唰地黑了。
再強的克制力也扛不住這么玩!
情敵面前,簡直是奇恥大辱!
轟——!
兩人幾乎同時出手。
君拂衣并不進攻,只是飛快后退防御。
而有那么一瞬間,就在方寂雪的手快要鎖住他此刻細細的咽喉,要他的命時,他居然不躲,反而眼尾一垂,一臉破碎般的絕望。
方寂雪仿佛看到當年洗罪臺上,碧落劍貫穿而下時,腳下那張阿涼的臉。
就這遲疑的一滯,立刻被君拂衣反殺。
兩人在結界中的房間里打得天翻地覆,整個鏡湖小樓卻悄無聲息,外面的人根本察覺不到分毫。
“你已支離破碎到那般模樣,如何還能在魔域茍命?!”
君拂衣與方寂雪交手幾個回合,單手變爪,從他原本斷了的右手一抓而過,當下了然。
“原來你披了她的圣血衣!”
方寂雪被發現了弱點,也不裝了,飛身后退,病態地輕輕一笑:
“呵,君拂衣,讓我猜猜,阿涼一直在魔域徘徊不肯離開,是不想見誰呢?”
君拂衣寸土不讓:“你以為,本尊一直不殺你,是為什么?你若是死得太早,阿涼看不清你的真面目,豈不可惜?”
方寂雪針鋒相對:“我倒是也想看看,她要是看見你背著她干了這么多事,會怎么樣。”
他轉身掠上湖面。
“至少她看見你這身行尸走肉,會特別開心!”君拂衣要追,奪下圣血衣。
“看好你的真身。”水面上,遠遠飄來方寂雪的聲音。
“干!”
君拂衣懸停在水面,腳下一個急剎。
還真就不能再追了。
萬一真身出了事,他不但連狐貍都做不成,還要跟阿涼搶身體。
干干干!
君拂衣回到被打得亂七八糟的房間,生氣!
可余光從打歪的妝鏡里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又驕傲地一揚下頜,不氣了。
“阿涼從里到外都是本尊一個人的!”
他晃了晃脖子,出去找人,“準備一下,我要沐浴。”
紅漫別墅里伺候的婢女有點不樂意。
不過是留宿的客人,還真當自己是主子了?
“這天都快涼了,您忽然要沐浴,不太好吧……?
她話音未落,大地隆隆晃動,原本已經顯出魚肚白的天,忽然沉入一片黑暗之中,一種無邊無際的恐怖,呼嘯著襲來,瘋狂貫穿七竅,能把人逼瘋。
之后,唰!
一切又恢復如常。
婢女死里逃生一般抱著腦袋,驚悚地看著“楚微涼”:……
“楚微涼”和善一笑:“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準備?”
“是是是是是……!!!”
沒多會兒,君拂衣終于可以洗上澡了。
用綿綿的身體洗澡哦~
他只穿了一層薄薄的紗衣,坐在歪斜的妝鏡前,左右欣賞楚微涼這幅曼妙身體。
透過鏡子,看到婢女見了滿屋狼藉時,嘴角瘋狂抽搐。
“我比較喜歡這種風格,凌亂中透著狂野,有助睡眠。”他解釋道。
說著,撅著屁桃,扭腰轉身,手肘撐在被砸爛的妝臺上,手背妖嬈托腮,等她們將浴斛擺好。
婢女:……
麻木做自己的事。
終于,一切準備就緒,人都出去了。
君拂衣赤著腳,一面走,一面去了身上披著的薄薄紗衣,入了水。
好舒服,他忍不住喟嘆了一聲。
用楚微涼的嗓子發出來,就是“嗯~~~”
君拂衣:……咳……
他挑著眼梢,向歪歪扭扭的銅鏡里望著自己。
識海里,阿涼還在此起彼伏地索取,賴著他,纏著他,跟餓了多久似得。
君拂衣抬起楚微涼水淋淋的手臂,在空中模仿她抱著他脖子時的姿態,蛇一樣地繞了繞。
忽然,目光落在她漂亮纖細的手指上了。
“短了點兒。”
他動了動她的中指,之后,美滋滋將手探入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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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了滿地水。
-
楚微涼一夜好夢。
睡得筋酥骨軟。
早上醒來,一睜眼,看見小狐貍蜷成一團,用大尾巴蓋著臉,睡在她枕邊。
好可愛啊。
人間最幸福的事,就是一睜眼,身邊有只毛絨絨。
她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在它爪爪的肉墊上,又閉上眼,跟它一道再瞇了一會兒。
大尾巴下面,狐貍醒了。
但是不敢動。
生怕她主動跟自己接觸的這一點點連接,給動沒了。
又過了一會兒,楚微涼輕輕起床,臨掀開帳子,還摸了摸它。
它好滿足。
緊接著,“啊——!!!”
是楚微涼驚悚的咆哮聲。
意料之中。
狐貍嚇得扁起耳朵,趕緊用尾巴把腦袋包好。
“啊——!!!什么情況?啊?”
楚微涼看著滿屋子狼藉,目瞪口呆。
整間房,除了她睡的床是完好的,就沒一樣完整東西了。
最離譜的是,還有一只浴斛擺在地中間,成了兩半兒,水灑了滿地,都滲到樓下去了。
什么情況?
狐貍把自己團得更緊:昨晚,折騰地勁兒大了點,沒想到你這么敏感,那大木桶那么不禁晃。
楚微涼下床,踩了個不知什么東西的殘缺部件,腿一軟,差點崴了腳,也顧不上多想。
這屋子到底什么情況啊?
誰能告訴我?
她回頭看狐貍:“你成精了?”
狐貍假裝睡眼朦朧,瞇著眼,懶洋洋站起來,撅著屁股,伸了個懶腰,“嗚~?”
楚微涼疑惑:“不是你?難道是我?”
“溫夫人有何吩咐?”昨晚伺候燒水的婢女聽見吼聲,在門外候著。
楚微涼推開門就看見她,指著屋里,“什么情況?誰干的?”
婢女小心翼翼朝屋里看了一眼,想到昨晚經歷地那種毀滅般的恐懼,不敢多言,深深低著頭,默默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楚微涼:你。
楚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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