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騙子,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溫疏白手肘撐在榻上,身姿側倚,盯著楚微涼水嘟嘟的唇。
想吃。
但是,不能就這么輕易給她拿捏了。
“為師不想療傷……”
他的聲音,又淡薄又脆弱,還有點“本宮不要吃藥”的撒嬌。
但凡換個不認識的人,都以為這榻上要么是柔弱不能自理的清貴公子。
要么就是花樓里一等一的紅倌兒,又傲又嬌。
楚微涼明明是來哄溫疏白,順便試探一下虛實。
結果,被試探了……
戲都演到這個份上了,人都歪在床上了,就這么退出?她自己都不答應。
“那么,師尊想吃什么?”
她單膝蹲在他榻前,仰面望著他。
纖細優美的脖頸,被簇擁在微敞的領口間,就如一支羊脂玉瓶中養的廣玉蘭。
溫疏白眼睛一瞬不眨地看著她,“想吃荔枝。”
說著,回手從榻邊小桌上拿了一顆,兩根手指捏著,遞到她面前:
“你替我剝。”
楚微涼被他這樣看著,心頭忽地一飄,臉上有些燒。
只是剝個荔枝而已,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慌什么。
她從小就斷了邪根,對情欲無解,所以并不明白,眼前的這種感覺,就是兩個字:被撩了。
她將荔枝紅艷艷的皮,剝去一半,露出里面白瑩瑩,汁水淋漓的肉兒,用指尖托著,送到溫疏白嘴邊。
誰知,他又用手指輕輕一推:
“你替我吃……”
他眼睛依然一瞬不轉地看著她,就像一個吃相極好的人,美味面前,依然保持優雅,再急,也不能顯露出來。
“哦……”
楚微涼感覺有點玩不過溫疏白了,但是還想玩。
心里頭,有種念頭,癢癢的,就像毛茸茸的小草,生了根,想要鉆出來迎風飄搖,開出小花。
于是,就聽他的話,將荔枝送入口中。
就在半吃不吃的時候,忽然后頸被他大手撈住,身子被向前一送,就見溫疏白俯身下來,替她口中外面那一半荔枝給銜住了。
交纏的吻,他不知道是品味荔枝,還是品嘗她的味道。
楚微涼腦子里面轟地一下。
原本一片黑沉死寂的識海深處,如春風蕩過,細雨如酥,萬物萌生。
焦土之下,蓄謀已久的成片的小花小草,爭先恐后地冒出頭來,瘋狂生長,轉眼間長成綠草如茵,繁花遍地。
每一瓣花,每一片葉,都頂著甘霖露珠,隨著春風,愉悅地搖曳。
唇舌間,半是掙扎,半是嬉戲,兩個人將一顆荔枝纏纏綿綿,一點點啃噬干凈,但又誰都舍不得離開,便舌尖兒挑玩著荔枝核。
楚微涼實在忍不住了,低聲嗤嗤地笑。
溫疏白忽然伸手,猛地將她抱起來,掄到榻上,翻身壓住,順勢將荔枝核奪過去,吐去地上。
她被嚇了一跳,笑得更厲害,“還以為師尊連荔枝核都要吃了。”
溫疏白淺笑中藏著危險,嗓音低低問:“阿涼,你猜,你師尊他若是吃人,會不會吐骨頭?”
“不知道,沒試過。”
“試一下?”
“額,就一下!”
“呵,傻姑娘……”
還敢挑釁?
你說一下就一下?
你懂什么?
你當初有膽子提出與本尊合籍結侶時,就根本不懂自己要付出什么!
溫疏白細碎的吻,落在她眉間,眼眸,臉頰,唇角。
珍惜愛重,如珠如寶,又纏綿溫柔,如膠似漆。
他第一次在她清醒的時候,與她貼合地如此近。
楚微涼發覺,兩人之間存在一個巨大的隔閡……
她忽然慌了,后悔了。
現在不玩了行不行?
他好嚇人。
不會是真的吃人不吐骨頭吧?
“師尊……,你等等,我……”
我是來干什么的來著?
楚微涼記得龍有悔交代過,要來問溫疏白一件事。
但是現在是什么事,已經快要想不起來了。
她腦子里,身體上,周圍的空氣中,全都是他的吻,他的呼吸,他的氣息,還有他的壓迫感。
臉上燒得面皮都已經麻了。
人都已經快要懵了。
“師尊,你……有沒有什么法子,能……幫我將那段記憶找回來?”
她說這么一段完整的話,被打斷了好幾次,十分艱難。
“不怕會想起不好的事?”溫疏白在她耳畔輕吻,小口小口咬她的耳朵,癢得她忍不住想要躲來躲去。
“總……總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好。”
“萬一……,等你恢復了記憶,發現為師……,就是那君拂衣呢?”
說著原本上下游弋的手,忽然拂過腰間,只需要一只手,稍一用力,輕而易舉地將她腰帶給拆了。
本以為固若金湯的防線,忽然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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