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完全不能表達自己的想法。
溫疏白假裝什么都不知道,轉身側臥,手里盤人。
可是她被他那幾根手指盤得實在是太受不了了,不停地鬧騰,就算喊不出聲音也讓人感知得到,很吵。
“不要再折騰了。”他終于開口,但是手中不放人。
楚微涼:@#¥@%@¥……%¥……%@
“半夜三更不老實!陪為師睡一會兒。”溫疏白溫和,從容,淡定。
楚微涼:……
雖然說得一本正經,理所應當,但是為什么聽起來這么怪?
誰家徒兒要陪師尊睡覺的?
然而,她又想了想。
既然溫疏白根本沒什么想法,她要是折騰得太過,倒是顯得自作多情了。
畢竟人家是已臻太上忘情之境,豈會有那些齷齪的念頭?
反而自己,經常會動一些下流的念頭,格局可能是太小了。
不如大大方方的,免得被他笑話。
于是,她只好放棄掙扎,也放棄了自己,老老實實給他盤。
溫疏白終于清凈了。
拇指將小木偶從頭擼到腳,從腳擼到頭,越來越慢,越來越慢,漸漸沉入黑甜鄉。
……
第二天早上,楚微涼睜開眼,發現:
出事兒了。
什么時候變回人形了?
還被溫疏白抱在懷里,枕著他手臂。
兩人相互環著腰,貼得不能再緊,睡在一起。
“……!!!”
什么情況????
這不怪我,一定是溫瞎子昨晚覺得冷了!
楚微涼小心翼翼轉頭,就看見溫眠松散著頭頂的兩只小丸子,睡眼惺忪地坐在床尾,正歪著腦瓜看著他倆,一臉莫名其妙。
她見阿娘醒了,欣喜要喚她。
“噓……”
楚微涼趕緊示意她噤聲。
現在怎么辦?
這算是什么情況?
兩人離這么近,都抱成這樣,應該算是睡了吧?
算……吧……?
楚微涼對人事兒懵懂,自幼沉迷修煉,吵架殺人樣樣在行,唯獨從來沒與人聊過這方面的話題,也沒偷看過小話本,小畫冊。
那種男女之間,關乎新生命的殊死之戰到底如何打,打過之后會怎樣,沒想過,不知道,不會,也不懂。
她以為睡在一個床上摞起來,便算是睡了。
所以,昨晚到底睡沒睡到溫疏白,真的不確定。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就是絕對不會負責。
她慢慢地,小心翼翼抬起溫疏白的手臂,想溜走。
可這一動,手臂還沒搬開,一條長腿輪了過來,將她牢牢壓住。
干!他怎么這么重!
楚微涼這回徹底動不了了。
怎么辦?
楚微涼努力對溫眠使眼色,擺口型:【找大師兄救命!】
溫眠茫然眨了眨眼,好像懂了,又好像沒完全懂。
但是,她是個聰明的孩子,默默從床尾爬下去,找秦不羈去了。
楚微涼僵直躺著,等著。
希望眠兒能聰明些,把里面的情況說一下,然后希望秦不羈也能聰明一些,在外面制造點情況。
這樣,她就可以趁著溫疏白翻身,或者什么起床氣什么的,瞬間飛快溜走,至少,滾到床底下去也行啊。
畢竟大家都不希望見證師叔祖清白被毀的,對吧。
然而,楚微涼錯誤地估計了梵天闕漢子們的內心。
許久過去,外面什么動靜都沒有。
溫眠走后,房中更加安靜。
晨光尚且昏暗。
帳中靜謐。
懷抱溫暖。
舒服得實在過分了。
困,一切剛剛好……睡個回籠覺……
楚微涼小心翼翼扭臉,看了看溫疏白。
平時只知道他愛睡覺,可這也太能睡了。
是不是昏過去了?
她還真的抬起手指,在他鼻息底下試了試。
氣息均勻溫涼,然而,那指尖兒,就有點舍不得拿開。
雖然綃紗勒住了雙眼,可繃緊的張力卻將高挺的鼻梁襯得更加挺拔。
他的五官是如何長得這樣精致,無可挑剔的?
楚微涼的指尖,認真地在溫疏白鼻梁上虛浮著一點點描摹而上。
到了綃紗遮蓋的地方,又左右輕輕描畫過眉眼。
他胸口附近,若是貼得很近,就有種極淡,又幽深綿長的氣息,與其說是香味,不如說是天生的讓人沉淪的誘惑。
楚微涼每次被他揣在懷里,都捏鼻子,這會兒放松了戒備,就有些恍惚。
之后,不知不覺又困了,眼皮越來越沉,最后,在他懷中窩了窩身子,又舒服地迷糊了過去。
溫疏白的唇角淺淺一勾,手掌撫了撫她腦瓜。
比劃來,比劃去也沒用。
看你還不睡!
小騙子有個毛病,只要用條腿壓著,她每天早上都能多睡一兩個時辰。
這個秘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
楚微涼這一覺,又睡到日上三竿。
醒來時,一個人窩在帳中,有那么一瞬間弄不清自己在哪兒。
房中日光恍惚,帳中床榻糊涂。
被揉得軟爛的被子,彌散了半床的長發,還有種熟悉的身體發膚的膩歪余味,交織在一起。
這種情景,似曾相識,仿佛在什么地方經歷過。
她愣了愣,坐起身來,忽然想起,溫疏白呢???
完了!
她把他睡了,還攤成這個樣子,在他的床上一點都沒客氣,怕是要把他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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