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這個約定，壓力不小。
守口如瓶，這是在給人施壓啊。
只可惜，蘇澈這個人，平日里言辭尚且不多，守口如瓶之事，又何必專門強調？
再者，蘇澈也要驗證這個百曉生是否故弄玄虛。
三十多億的生意，蘇澈可以不在意，但是涉及江紅舟陰寒之體的事，不得不在意。
蘇澈點頭：“放心吧，你說了什么，我聽了什么，沒有人會知道。”
“好，蘇公子！咱們這個約定，就算是立下了！”
說著……
百曉生神神秘秘地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信號屏蔽儀。
“這是？”蘇澈問。
“嘿嘿，外國貨……”
一個黑色的設備，大概是錄音筆大小，攜帶方便，絲毫不引人注目，跟一個大拇指差不多。
打開之后，一個紅色的指示燈閃爍了幾次，然后變成了綠色。
“綠色代表安全……”
百曉生取了一個茶碗扣在了這小玩意兒上。
笑道：“人在江湖，小心駛得萬年船啊……何況我是賣消息吃飯的，萬一被人算計了就不好了……”
“這醉仙樓雖然是數一數二的高端酒樓，背后有大人物罩著不會出什么亂子，可是難免隔墻有耳。”
“呵呵，理解。”
蘇澈點了點頭。
“這下可以說了吧？”
“嗯，好。”
百曉生吸溜了一口龍井茶，壓低聲音說：“我之所以能夠跟藥神淵搭上關系，也全靠一手消息！”
“蘇公子你知道港區官方如今的一把手是誰嗎？”
“知道。”
這官方的事，蘇澈還是要了解的，畢竟自己曾經也是國士無雙的四師主將。
放眼三十幾個封疆大吏，蘇澈也都見過面的。
雖然不能全都稱之為朋友，卻也相互之間給三分薄面。
“港區頭把交椅的王者，代號權。”
“沒錯……江湖人稱港區王。”
百曉生繼續說：“那，蘇公子你知道，港區王的夫人是誰嗎？”
蘇澈：“……”
“這我就不知道了。”
蘇澈無語。
因為工作關系知道港區王是誰，但是人家夫人是誰，我上哪兒知道去？何況也不感興趣啊。
“港區王的夫人，乃是港區第一美婦！名叫池聽韻……那叫一個漂亮啊，是真的美……”
說著，百曉生像是陷入了一種對美的懷念一樣：“說起來，我也有幸見到過第一美婦一次……那種無以倫比的氣質，那種無可挑剔的完美，真是看一眼少活十年都值了的那種……三十多歲，風韻猶存，擁有最富貴，身份最金貴……”
“停。”
蘇澈打斷了百曉生的陶醉和憧憬：“我在這兒聽你跟我講笑話呢？說正事兒。”
“我說的就是正事兒啊。”
百曉生說：“這不是要先鋪墊一下才行嘛，要不然直接給你說正事兒，你也理不清這其中的關系啊。”
“繼續繼續，別耽誤時間。”蘇澈催促道。
“嗯……”
百曉生說：“事情大概要追溯到幾年前了吧……有段時間，第一美婦池聽韻，身體不舒服……遍尋名醫卻不見好轉。”
“最后無奈之下，求到了藥神淵藥王蘇秦身上……”
“說來也是神了，藥神淵屹立百年而不倒，還真不是吹的。藥王蘇秦一出手，藥到病除！”
“三兩服藥，不但是把病給治好了，而且還順帶著給池聽韻調養了身子，變的更漂亮，更美麗，更加的魅力十足……”
“從那之后，一連一段時間，池聽韻一直都在藥神淵走動著……”
“不是藥到病除嗎？”蘇澈問：“怎么還走動了好一段時間呢？”
“啪！”
百曉生一拍大腿：“這就是問題的關鍵啊！”
“藥王蘇秦與池聽韻，郎才女貌，惺惺相惜，他喜歡她的傾國傾城之美貌，也理解她作為籠中金絲雀被鎖在深宮之中的孤苦寂寞……”
“同時呢，她也喜歡她的才情似海學富五車，古今中外天文地理無所不知，詩詞歌賦醫藥琴棋樣樣精通，就這樣，兩人盡管倍受壓力，不敢，萬萬不敢，卻最終沒能夠把持住，越過了那雷池一步……”
“我靠……”
聽到這里，蘇澈幾乎已經猜到是什么事情了，可還是沒忍住被嚇了一跳。
“然后呢？事情一直持續到今天？”
“持續到今天他們早死了！”
“池聽韻是什么身份？無論如何，都是有夫之婦了，藥神淵雖然屹立百年名震中外，可畢竟只是一個江湖門派罷了，這事兒如果被捅出去，恐怕是要踏平藥神淵的！”
“所以，兩人淺嘗輒止，都很明白了，懂分寸，知進退，才能活著，然后，這件事情，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了，南柯一夢兮……”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蘇澈好奇地看著這個老男人，原本還不覺得，此刻再看這個解千愁百曉生，臉上盡顯猥瑣！
百曉生笑了笑：“蘇公子，你也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我是百曉生啊，這江湖事就沒有我不知道的……沒有人知道的，那我就挖掘出來！只有這樣，才能夠吃飯，也能夠保命。”
“也正是因為如此，藥神淵蘇秦，跟我的關系，就變得復雜了起來……”
蘇澈問：“他不殺你嗎？你掌握著能夠讓他掉腦袋的把柄，按理說你活一天，他就要一天茶不思飯不想才對……”
“按理說當然是這樣的，他何嘗不想殺我啊。”
百曉生笑了笑：“可是他不敢！我干這一行，就早就給自己留過了后路了，我要是死了，這風波江湖之上，不知道多少人要隨著我的死身敗名裂，比死了還要慘呢，哈哈，所以，他不敢，他知道弄死了我，他也活不成……”
“如此說來，他非但不會弄死你，反而還要保護你，擔心你哪天枉死了怪罪在他頭上那就不好了，哈哈，妙啊，怪不得你能叫百曉生，厲害，哈哈……”
聽到這里，蘇澈是真的發自內心的佩服這個家伙以及這個職業了，真夠可以的！！
“當然了……”
百曉生道：“我雖然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可是藥神淵畢竟是幾百年的老門派了，又和非富即貴的大人物交流甚廣，很多時候，我也不得不防，做事也不能太過分，所以這事兒，我從來都沒有向任何人提及過，消息一直在我手上，它是值錢的。可是但凡哪天要用了，一次，僅僅需要一次，就不再值錢了，而且給我帶來的，還一定一定是殺身之禍……”
說到這兒，百曉生看著蘇澈的眼睛：“蘇公子，我的話說完了，這下你覺得，我收你一個億的傭金，貴嗎？我的身家性命可都在這上面了……”
“真不貴！”
蘇澈很認真地說：“這事兒，事成之后，我給你兩個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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