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哥哥，那你知道要怎么養嗎？”
看著啞哥想都沒想似的就點頭說好，李樂掩著嘴笑得十分開心。
雖然是一個見景生情，隨口提出來的玩笑話，但啞哥已經認真了。
啞哥動了動大腿，把李樂往自己的胸腹上揉著，雙臂漸漸收緊箍的很用力，歪著頭略微思考了一下，騰出一只手指了指狹小的廚屋和外面的堂屋。
再看向李樂時，目光變得鄭重堅定而又溢出滿滿的喜悅。
“......哥......哥......蓋......房......紙......”（哥哥蓋房子）
“......給......小......樂......蓋......大......房......紙......”（給小樂蓋大房子）
李樂微微抿著嘴唇，笑著的眼睛里水光徐徐地璨動，向著心里緩緩地漾開了一圈說不上來的漣漪。
溫柔平靜地注視著啞哥好一會兒，細細地從他眉毛看到眼睫，鼻梁又看回了一雙明朗黑潤的眼睛，把兩條腿給纏在了啞哥硬挺的后腰上。
俯過身趴在他的肩膀上跟他臉貼臉蹭著，一手舉著薄餅，一手抱住了啞哥有些汗濕的頭，輕輕地摸著他的后腦勺。
“我給你蓋。”
啞哥沒看到李樂說了什么，但他知道李樂被他給觸動到了，水潤潤的眼眸就像是水缸里被他戳了一手指頭的水一樣，清澈無比地對著他晃動了好久好久。
他一定要努力干活攢錢，給李樂蓋三間大房子出來，還要蓋鎮上的那種，青磚黑瓦不會裂口子，往下掉泥塊的干凈房子。
“......小......樂......”
啞哥偏過頭湊近李樂的脖子來回拱了幾下，閉起眼睛把臉埋進去嗅了嗅，覺得香皂的香味被他的體溫給一直持續加熱著。
還混合著絲絲李樂自己身上特有的那股淡淡的，讓他一聞到就會止不住意亂神迷的味道，幾乎一瞬間就在倆人緊貼的地方擠出了一塊較大的空隙。
“哎，哥哥。”
李樂立馬就感覺到了，扶著啞哥的肩膀慢慢挺直了后背，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
“哥哥，你什么意思啊？”
“不給坐就不給坐唄，還弄的高低不平的。”
啞哥咽了一下口水，動著頭眨眨眼想了想，咧著嘴不好意思地笑了。
抱著李樂的手臂再次收緊，舔舔嘴唇按著他的后背就迎了上去，烏黑的眼睛里像是摻進了蒙蒙細雨似的，柔意綿綿，深深地看不清楚到底泛濫了多少壓抑的欲想。
“......小......樂......”
李樂往后仰了一下頭，還沒來得及逃脫灼熱的追逐，就被啞哥輕輕地順上去捏住了后脖頸的肉，控制著往他自己的嘴上送著。
“哥哥！把眼睜開！”
“餅在這兒呢！”
啞哥親了一嘴的雞蛋醬，頓時滿嘴濃烈的大蒜味，不滿意地沖著李樂哼唧了一聲，有些耍小脾氣似的伸著頭追著，非要親李樂的嘴。
“......小......樂......哥......哥......稱......”（小樂哥哥親）
李樂把一只手張著捂在了啞哥貼過來的臉上，身體笑的一顫一顫的，在他懷里左右扭著躲著，想從啞哥的腿上下去。
但他自己的腰又被啞哥粗實的胳膊緊緊地箍住了，騎跨在他的腰腹上不動還好，一動就感覺到事態氛圍變得更硬更火熱了。
“哥哥，餅還沒烙完呢，快讓我下去～”
“哎呀～你嘴上還有雞蛋黃，我不要～”
啞哥咯咯笑著，不停地向李樂發起半真半假的進攻。
心里也是非常想和他這樣親密無間地在一起挨著的，倆人可以無所顧忌的肆意嬉笑皮鬧。
他就想假假地欺負一下下李樂，不會真的跟他胡來的，說實話，李樂早上出去看后墻時，啞哥坐起身才確定真的破皮了，一流汗就洇洇的刺疼。
而且啞哥也真的餓了，李樂給他烙的燙薄餅卷的雞蛋醬太有滋味兒了，他肚子里早就在咕咕叫了，像他這種常年干體力活的，就算不忙的時候一天三頓飯都得照吃的。
在牛棚里吳衛國有時候早上會睡懶覺不吃，啞哥就自己起來煮點稀飯吃上一口。
在吃的方面從來也不挑食，只要不把他藥死，啞哥吃什么都能吃飽。
倆人玩鬧了一會兒，啞哥心滿意足地抱著李樂吃他喂到嘴邊的薄餅。
下去時還不忘伸進李樂的衣服里揉搓了一把，讓李樂氣鼓鼓地瞪了好幾眼。
把剩下的面團都給烙成薄餅后，外面的雨已經下的在地上匯聚成數條渾濁不堪的小溪了，嘩嘩的雨聲和風聲把河溝大隊的每一家都給單獨地隔絕了。
一切生產制造活動都得轉到室內進行，泡成泥塘子的土路又得曬上好多天才能走，低矮簡樸的土房里唯一讓人感興趣的娛樂之處就是：
床上。
李樂望了一眼從屋檐的干草上流下來的長長雨簾，慶幸趕在狂風暴雨前修好了堂屋后墻，雖然黃泥得干上一陣子，但起碼里屋不會再漏風了。
這樣就算滿身大汗地從被窩里爬出來，也不擔心會涼颼颼的了，李樂又瞥了一眼在咂吧嘴的啞哥，看他歪著頭跟個被主人忽視了好久的大雞毛似的，立馬就朝著他開心地晃悠起了身子。
“哥哥，下這么大雨，我們就在廚屋吃吧。”
李樂還想燒點稀的就著吃餅的，可在廚屋看了一圈也沒個可以燒湯的東西，倒了兩碗水放了點白糖，就和啞哥站在灶臺上吃飯了。
等啞哥把雞蛋醬抹著餅都吃完后，李樂看他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也不管有沒有菜就著，就跟他一樣干嚼著燙薄餅。
李樂笑了笑，給啞哥又倒了一碗熱水，把沒怎么腌成的悶豆醬給盛了一點出來。
啞哥咧著嘴樂呵呵的，還是先把卷好的餅遞到李樂的嘴邊，滿臉期待地讓他咬上一口，然后才聽話地自己吃起來。
“哥哥，放開肚子吃。”
“烙了很多呢，一定要吃飽啊！”
李樂喝了一口糖水，夾了幾個豆子嘗嘗味道，覺得豆醬做的非常成功了，再悶上個兩三天咸鮮味就會更加適口了。
一大鍋蓋的燙薄餅最后就剩下了兩張，啞哥還喝了滿滿的三碗水，站在灶邊挺著胸膛等著夸獎一樣地看著李樂刷鍋，飽的一直在打嗝。
“不錯不錯，我就喜歡你這樣能吃的男孩子。”
李樂把刷鍋把子甩了甩水，蓋上鍋蓋放下衣袖，斜過眼有意地瞥了一下啞哥的褲襠。
撩了一下額前愈顯長長的頭發，解開了胸口的一粒扣子，笑瞇瞇地看著漸漸收斂了笑容的啞哥。
“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嘛。”
“哥哥，我們去里屋......休息休息吧（玩點游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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