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在樓下客廳聊,三女人在周思琪的閨房說悄悄話。
“沒想到你們都來了!”
周思琪鼻梁處掛了彩,但她笑容燦爛,似乎并未受多大影響。
而毛心悠的表情卻不太輕松,關切地凝視著她。
“給你打電話,你就說在家,其他什么都不說!鼻子的傷,怎么回事?”
“還用問?”葛萌萌搶答。“肯定是高麗麗干的好事!”
“傷是小事,你們不知道,我都丟人丟到家了!應該是長這么大沒這么丟臉過,真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周思琪想起當時的情形還覺不自在,可她的話語沒有指責誰,只是單純地向姐妹們訴委屈。
葛萌萌提了提袖口,憤憤地說:“死女人,出來就作惡!放心,姐去幫你討回來!”
“小前太壞了,使陰招!”周思琪撒嬌加懊惱。“跟姓張的暴露狂一唱一和,把我裙擺系在桌腿上,又跟找于欽說心悠姐有危險,我見于欽走就追,啊啊~現場慘不忍睹啊~”
根據周思琪的描述,毛心悠才明白,于欽是在何種狀況拋下的她。
她表情更加凝重,高麗麗高明的手段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因這女孩的態度。
“思琪...”她拉過周思琪的手,頓了頓說:“于欽趕到醫院時我很詫異,聽是高麗麗告訴他的,我猜到你大概有事!心悠姐特別抱歉!于欽說在酒宴沒找到方文,電話也打不通,情急之下才...”
沒想到周思琪沖她翻個白眼,不滿地阻了她接下來的話。
“停停!你是不是還覺得我傻?上次就告訴你,我機靈著呢!我還告訴過你,就算我傻,但我可是善良有底線的。怎么玩兒都可以,犯法與害人害己的事絕對不做!為什么要解釋?說明你對我赤裸裸的不信任,嚴重懷疑我的智商,不尊重我叫你的每聲姐!對不對?”
毛心悠被質問地半晌說不出話來,立即反省是否真是自己小心眼了。
“誒,二傻,你想表達什么?”葛萌萌問。
“萌萌姐,你怎么也叫我二傻?”周思琪擺擺手。“你是最后一個,不能再多了!”
“謝謝二傻,你繼續!”
周思琪別起手臂來回踱步,姿態老成還帶些教育人的意味。
“我發現你們看待問題都帶拐彎的,高麗麗是這樣,沒想到你毛心悠也是這樣!論排位我只能叫三傻,葛萌萌你是二傻,毛心悠你就是大傻!”
“啊?”她愣。
葛萌萌指著周思琪,警告道:“小丫頭,如果你接下來的理論不能使我贊同,那么你無禮的話,就變成了我無情毆打的理由!明白嗎?”
周思琪眨眨眼,不愿冒險,搖頭晃腦地耍起嘴皮。
“萌萌姐你好暴躁,開個玩笑!毆打一個外貌略遜心悠姐一籌、與你并肩的美麗天使,你怎么忍心?心不會疼嗎?你不疼,心悠姐會疼!你們都不疼,我會疼...”
“哎呦,這嘴跟我們村賣假藥的老頭差不多!”
毛心悠無奈搖頭,跟周思琪聊天,那會無故多出許多無關話題。
“二傻,說重點!”她看看表。“娃還等我呢!”
周思琪鄭重其事的清嗓。
“她倆搞的我,卻讓我怨恨別人,怎么想的?不知道什么叫冤有頭債有主?再說心悠姐你遇上危險這事,別說于欽,換作是我,在找不到他們的情況下,我也會選救人,要不怎么能叫姐妹?如果于欽見死不救,冷血的男人還值得我喜歡嗎?這件事你啥都不知道,吃瓜都吃不上,還需要解釋嗎?”
毛心悠笑地很開懷,從一提起這話題時,她就覺得她的擔憂多余!
“我可看到有人生于欽的氣呢!”葛萌萌調侃。
“一碼歸一碼,生氣是因為他處理方式不妥!”周思琪頓了頓。“當時所有人都看著我,我嚇壞了,渴望他帶我離開!他把我放車上、扔馬路上、給我打個車...怎樣都好,就是不該把我丟在那兒!”
毛心悠真誠、感激地擁住她。
“謝謝你思琪!我能想象當時的狀況,于欽做的不對!我很慚愧,總是給身邊的人帶來麻煩!”
“說了跟你沒關系!我回到家就已經不生氣了,故意不接電話想逼他到我家來!他的父母、爺爺被我的情真意切感動,已經開始操辦我們的婚禮了,他卻再三逃避!我媽和小媽親自去請,他都不肯進來!要不是你們,他早逃走了!”
葛萌萌打開房門,從樓下傳來于欽咋咋呼呼的聲音,好似聊嗨了!
“聽現在呢?滿屋就數他興奮!他不肯進來就是緊張,見老丈人不知道該說什么!”
“哎,怪異的于欽!”毛心悠笑笑。“現在怕你趕都趕不走!”
周思琪傲嬌地頭一抬,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我會讓他逃出我的五指山嗎?他們都做夢!特別是腹黑前女友,她想往歪路上帶我,卻忘了她自己本就是個失敗的反面教材!”
“萌萌,以后咱不能再叫二傻!”毛心悠說。
“叫小機靈!”
“終于發現我機靈了吧?”周思琪更加自負。“我是大智若愚,集美貌與智慧一體的天使,除了你就只有我能配上我有型的小叔!不過你沒機會了,因為你上了方文的當,他就是一老盜,這輩子他都不會讓你下賊船!”
“又貶低別人!”她反駁。“他怎么是盜?哪老?我老公不知道有多好,小姑娘不懂欣賞!”
葛萌萌回過味來,問:“心悠,不讓我在街上動手說要等時機,現在這么多人更不可能了,你忽悠我呢吧?王大皮跟你老公學來撩妹,咱就這么放過他們?”
“嘖?為什么不是他跟老王學的?”
“黑寡婦撩騷的是他!”
“夸人魅、動心的,不是你家老王嗎?”
“老方撒謊了吧?于欽帶思琪,為什么他們不帶咱倆?今晚這么兇險,他電話不接人也找不見,還跟別人玩曖昧!要不是于欽透漏風聲,咱倆啥都不知道!不打王明治一頓,怎么能詮釋我的憤怒?”
她們的爭辯勾起了周思琪尋樂之心,她眼珠一轉來個火上澆油。“萌萌姐,回家再打也不遲啊!不能助長歪風邪氣!”
“就像你說的,氣會消的!要在氣最盛的時候動手,才帶勁!”
“那你就摒著不消唄!”周思琪奉上點子。“想想老王那些缺點,什么長地丑,長地矮,說話聲音巨難聽,睡覺磨牙打呼嚕!”
“是嗎?別說,果然有用!”葛萌萌咬牙切齒。“要往這方面想,那得朝死了打啊!”
毛心悠瞧周思琪一臉狡詐,斥責:“周二傻,你惟恐天下不亂是吧?萌萌,你別整天逮個理由就下手,人老王挺好,要善待,打出個好歹還是你伺候!”
“我不同意啊心悠姐,有錯就得罰!我可在酒宴見著了,方文躲在角落且盯著那些小女人看呢,不僅跟老王嘀咕,還拉上于欽,三人湊一堆邊看還邊笑,說些什么腳趾頭都能想出來!我還特別警告他們,別想紅杏出墻!老王還嗆我,說他們想出軌!”
周思琪的話與于欽不僅不謀而合,還愈加有畫面感。
所以也成功地讓兩個女人漸熄的火復燃,葛萌萌簡直要迫不及待地攏不住拳頭了,毛心悠還尚且淡定。
“再不收拾,心悠,咱倆的老公就沒法要了!”葛萌萌兇狠的說。
“萌萌,不是咱倆!”毛心悠望著周思琪,送上靈魂拷問:“他們嘀咕怨沒帶老婆,于欽帶了你,竟然還敢放肆地湊熱鬧嘀咕?是你縱然犯罪還是他囂張挑釁?智慧丟了?真傻!”
她說完帶著葛萌萌下樓去了,被反擺一道的周思琪,眨巴著萌萌的大眼泛起嘀咕:“我剛才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他跟著嘀咕了嗎?放肆、囂張了嗎?好像有那么點!”
經一番友好交流,于欽深得周家人歡心。
特別是周懷禮,甚至不舍他做女婿,恨不得與之稱兄道弟拜把子。
在毛心悠以孩子為由,再三暗示下,方文才意猶未盡地結束這場會面。
主角于欽站在門前,宛如主人般擁住周思琪,與準岳父一家,送別朋友們。
“兄弟姐妹們,有空再來啊!”
朋友們回頭還以鄙視,那人從被挾持進周家大門到賴著不走,前后也就是倆小時的事。
四人上了車,各自竟奇跡般地與來時坐上同樣位置。
不過,這次沒有爭論,沒有尬味。
大概女人想如何對方,男人在想如何化解,沒空管其他。
“王明治!”
方文的一聲吼打破車內死寂,也嚇所有人一跳。
大家明白,有人定是開作了!
“老方!”王明治想蓄積精力,等待暴擊。“我快到家了,明天到你辦公室聊!”
方文不滿地腳一蹬前面的座椅。“談工作!”
毛心悠閉目養神,不予理會。
而王明治條件反射,迅速進入工作狀態。“誒,方總請說!”
“打電話給人事經理!”
“啊?”王明治看看表。“方總,都十一點了!給小胡打電話,怕她老公誤會!”
“她老公見過你,如果還誤會,那就是瞎!”他字字鏗鏘。“讓她趕到公司,除丁權的私人物品外,其余的一律封存,特別是電腦!明天一早,安排人全程盯著丁權做交接!我到公司后,不想在全越再見到這個人!”
他的話成功引來旁人的興致,六雙眼齊刷刷地望向他,還有后視鏡里的一雙。
“方總,你不是答應我給他一次機會嗎?”王明治殷殷求情。“我已經安排人調查了,很快就有消息!真要是為了錢,我親自把他趕出去!”
“沒必要查!今天的事因他而起,我不接受任何理由!不僅要把他趕出去全越,我還要讓他除了東天哪都沒法混!”
王明治見老板沒有余地,連忙向老板娘發出求救信號。
“跟丁權有什么關系?”她開口問。“我不信他是這樣的人!為什么一刻不能等?”
方文只是用眼角瞥她眼,沒回答。
“老板娘說的對...”葛萌萌跟著勸。
“對什么對?”他懟回:“頭發長見識短!一個全職太太,管好家事和孩子!插手公司的事,懂嗎?!”
“不懂!”毛心悠回吼。“但交流、學習、建議,可以嗎?”
然而,奈何人家膽肥,直接拒絕。“不交流!不教你!你建議?哼,不可以!”
王明治回過頭坐正,思量著老板說的為真,還是化解夫妻矛盾的手段。
汽車還離自家小區大門有五百米,王明治便像得救般解開安全帶。
“小劉,就停著!”
“還沒到,王總監!”小劉好心說。“門口吧,順路!”
“讓你停就停,萌萌快!”
汽車放下倆人再次上路,這回車內空當了。
后排的夫妻一人坐一頭,毛心悠面朝窗外不說話。
而男人臉龐微側偷偷地瞄了眼,然而慢悠悠地掏出手機,看樣子要撥打電話。
“不許打!”她吼。
“嚇一跳!”他亦吼。“別管!”
她投去怒目,身體一探,將他手機沒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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