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萌萌看眼墻邊的消防設施,打開消防柜拎出滅火器。
“王八蛋!跟他們拼了!”拉開保險栓,她大吼一聲:“都讓開!”
這方的人讓出條道,葛萌萌手持滅火器沖至人墻前。
“你想干什么?不要亂來!”對方斥責。
“讓不讓開?我數三個數,不讓,小爺就給你們這幫王八犢子滅滅火!”
“嫂子加油!”技術部的員工陣陣聲援。“嫂子加油!”
“別瞎喊!看萌姐的!”葛萌萌惱羞。“一、二...”
正當她準備進攻時,叮地一聲,電梯門開了。
“住手!”
這聲喝止,讓眾人回頭。
頭纏繃帶的方文坐在輪椅上,臉冷到冰點,他身后事毛小優和各部門經理。
哄鬧的電梯間突然寂靜,有鬼的人心虛撤向兩旁,擋在門口的人墻瞬間分崩無影。
有理的人挺直腰桿,底氣十足。“方總!”
“老板娘!”葛萌萌放下滅火器長舒口氣,隨在毛小優身后低語。“王明治被關起來了,那女的在里面!”
毛小優面無起伏,輕拍方文的肩膀,低頭叮囑:“別動怒!”
方文點點頭,冷冽地望著那群人,有的還是跟隨他多年。
“一個不留,趕出全越!”他語氣平淡。
“是,方總。”人事經理應道。
張如清二人早已迫不及待地鉆進辦公室,緊閉房門無后顧之憂的開干起來,并未發現外頭的異樣。
一行人來到走廊,方文指向會議室,里面還隱約傳出王明治的怒罵。
“耍嘴皮子行,打架不行!”
毛小優笑笑繼續朝辦公室走,她按開門鎖推開房門。
辦公室內一片狼藉,錢敬先正在電腦旁,張如清則悠哉地坐在沙發上。
不過,此刻兩人是共用一副表情。
“需要幫忙嗎?”方文望著已經站起來的女人。“張如清!”
張如清的表情從驚慌換為關切,奔到他面前蹲下身子。
“方文...你醒了?太好了!我真的很擔心你!”
錢敬先則默默撤出辦公桌外,因為門口被堵地嚴嚴實實無處逃脫,只得低頭避縮在墻邊。
而方文的目光就沒離開過張如清。
“讓你失望了!”他語氣淡漠。“這部電腦如果喜歡,連同你的人,可以一并帶走!”
他的話讓張如清絕望,她望眼電腦,猛地握住他的手。
“你早就醒了,是嗎?方文你聽我解釋...我只是...”
方文厭惡地抽回手,停在半空的掌又握成拳收回。
“今天我放過你!但你記住,這是最后一次!”
他決絕的話,還有他憔悴的病容,張如清的淚水不由地涌出眼眶。
一見到他,張如清便不自覺地恨不起來,被自責與悔亂了心緒!
“方文...原諒我好嗎?”
毛小優低頭望著方文,輪椅把手上的雙手不禁握得更緊。
“全越和張氏,你和我,是恩是怨,今天化為句號。”他環顧著被攪翻天的辦公室,輕牽嘴角。“日后與張氏生意場上再見,不必念舊情!張如清,帶上你的人,馬上滾出全越!”
張如清自知多說無益,她緩緩站起來,抬起眼簾望向毛小優,眼里是要活吞了她的怨。
毛小優的雙眸則是柔和淡然,再加上嘴角那抹極淺的笑意,那表情是極為不屑與諷刺的辱。
在眾目睽睽下,張如清以最狼狽的方式,帶人灰頭土臉溜出全越,結束了這場沒有收益的攪局。
“方總,老板娘!”被解救的王明治來到辦公室。“我...是不是沒完成任務?”
“關鍵時刻掉鏈子的就是你!”葛萌萌仍抱怨。“笨的要死!”
“那是意外!”他俯下身體。“方總腦子沒受影響吧?還記不記得我?”
方文抬手不客氣地送他一掌。
“王明治,趕快安排他們做事!”
“記得就好!”王明治咧開嘴笑。“大家回去做事,散了,找人收拾!”
辦公室里只剩下兩人,毛小優把他推到落地窗邊,蹲下來陪他一起遠望。
天氣格外的好,藍天白云一望千里,遠處的陽湖如明珠奪目。
“幸好你醒了!”她說。
“唱歌巨難聽,毀我的歌,還能睡的著?!”他笑回。
她從黎明唱到太陽初升,在他蘇醒的那刻,不再怨命運不公。
把過往的磨難,當作是愛人無恙的交換,她感激!
他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想什么呢?”
“在想,她的人清理干凈了嗎?”
“差不多!”回想遭襲他不免憂慮。“看來我得請人跟著你!”
“跟我干嘛呀?我命大!”
“方文膽小!”他輕吻她的手背。“讓葛萌萌保護你!”
她心疼地捋捋他凌亂的發絲。“聽方文安排!”
“你男人現在是不是沒型了?”
“不嫌棄你!”她笑回。“不管什么樣,我都會收下!
“別再覺得欠我的!”方文眷戀地輕撫她的臉頰。“從艾貝兒事件,到籌碼,再到現在的密令,是方文欠你的!”
“毛小優本是沒有未來的人!是方文的陽光,照亮前路!”
“如果說這方面,你給我的也一樣!”
兩人深情凝望,她說他拯救她于暗黑,他說她解他多年心結。
他們的愛情在彼此幫扶中漸入佳境,他們在彼此鼓勵中有勇氣暢想未來。
“這么乖!”方文滿眼狐疑。“能乖多久呢?”
“等你...”她笑回:“從了別人為止!”
“找打嗎?”他輕掐她的臉頰。
“方文這么有魅力,將來還不知會有多少女子投懷送抱!”
看她說的那么認真,他垂首輕吻安慰:“什么樣的女子沒見識過?心有歸屬,身有歸宿,我不會!”
“電腦里有密令嗎?”她問。
“有!”他笑笑。“努力沒得到,只是遺憾;為沒有的努力,是悔、是捶胸頓足的難受!”
“走吧!叔叔阿姨在醫院等。”
毛小優站起來,推著他走出全越。
沒想到張如清的執念,竟成了他與張氏決裂的助推器。
但,她也不免擔心,這也許會讓張如清的恨與報復,更為瘋狂!
“是誰讓你變成這樣?不是我張如清,是她!我被沈家夢陷害,是因你方文!我們認識十幾年,為你付出這么多!得到的是臉面丟盡嗎?這不公平!”
張氏工廠辦公室里傳出聲聲嘶吼,辦公桌上的電腦與擺設,統統成了她泄憤的工具。“賤女人,我不會放過你!絕不會!”
“明知毫無結果的期盼,是痛苦的根源。”
張如清聽見這話慕然回頭,被嫉恨扭曲的臉龐煞是獰惡。
“沈家夢?賤人!是你讓我在他面前抬不起頭!”
站在辦公室門口的沈家夢打扮高貴,昂首挺立氣質超凡。
她對張如清的發泄不以為然,優雅地走進辦公室,輕輕關上房門。
“答應與東天聯手,清清,對他你仍是不死心!”
被她一語道破,張如清緊閉雙目,她怎么也沒想到,勞力傷財暴露內線,電腦里根本就沒有她要的東西!
“沒錯!我是想得到他的命脈,逼他妥協!你滿意了嗎?”
“夢做的太久、太甜,總不愿醒來!”沈家夢微微一笑。“不過,未達目的不惜害他,說明你也是有進步的!”
“不要再說了!”張如清捂住耳朵,陡然間瘋狂地揪住她的衣襟。“沈家夢你說,那個男人是誰?是誰奪走了我的身子?”
“為他留了這么多年,真是癡情!”沈家夢淡定地望著她。
“我唯一能比過你的,卻被你奪了!沈家夢,信不信我掐死你?”
“好啊!來啊!”她杏目圓睜怒吼回:“張如清,活得這么卑微,別說他,我都看不起你!”
“看不起?”張如清放開手,淚如雨下。“呵呵...如果能從心里把他剔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你現在在他面前就是蛇蝎女人!你把心摘給他,他都會嫌腥!”沈家夢試圖叫醒這個陷在夢境的女人。“你知不知道,當你在抱有幻想時,他已經開始行動!”
“你什么意思?”
“就在剛才,你爸給我了個很糟糕的消息!他已經同意把全越b類客戶當中,最有潛力的兩家公司還給他!”
“為什么?”張如清不敢置信。“我爸怎么會如此糊涂?!”
“這是你們張氏的事!”沈家夢深吸口氣,悠悠道來:“為這兩家公司,東天付出很多努力,關鍵時刻得到這樣的結果,股東們已經相當不滿,已暫停從奇創撤單計劃。”
張如清明白,失去全越再失去東天,對張氏來說更是糟糕的消息。
看她心境已然平復,沈家夢拿出文件袋放在辦公桌上。
“合同在這!只要盡快簽下,股東那邊我現在還可以搞定!但我希望你明白,如果再讓全越繼續蠶食,入駐張氏對東天來說,已無太大意義!”
“放著吧!”張如清抱著膀走到窗前。“我會讓爸爸盡快簽!”
“你這波謀劃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正因全越缺席南廣it交流會,讓我們的秦總出盡風頭,東天已被選為行業協會會長單位,將來在壓制全越上,更有把握!”
“是嗎?”張如清面無表情。“倒被你們鉆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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