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川的話，讓阿巴眼珠瞪的溜圓，他從沒有聽楊娟兒說過，葉小川當年在萬元山營地曾經折磨過她。
這讓阿巴一時間震驚無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葉小川知他心思，便道：“我說過，許多事情并不是你這個小人物能觸及到的。
當年顧青羽的死，對楊娟兒的打擊很大。
她恢復自由之后，百般折磨你，那是真的痛恨你。
可是千面門已經覆滅，她的家沒有了，她的家人都死了。
漸漸的，她將你當成了她的家人。
當她不再在你的身上下蠱，不再用銀針扎你，那個時候，她便將對家人的依賴，慢慢的轉移到了你的身上。
這是她尋求心里慰藉的一種方法。
當然，你對她的傷害她不會忘記，雖然不折磨你的身體了，卻在折磨你的靈魂。
至于她這些年是如何折磨你的靈魂的，不必我說，你自己心中很清楚。”
阿巴恍然，他的智商并不高，就算到死，他也不會想到楊娟兒將對家人的依賴，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至于這些年楊娟兒是如何折磨阿巴的靈魂的，這一點阿巴深有體會。
每一次楊娟兒來看他，二人都會同住一室，楊娟兒會當著阿巴的面，一件一件的脫下自己的衣裳，露出美麗的身體。
阿巴不想看，但她卻硬逼著阿巴看。
讓阿巴羞愧，悔恨，以此來報復阿巴當年對自己身體的傷害。
阿巴以為沒人知道此事，沒想到葉小川早就知曉了他們二人在房中的一舉一動。
阿巴笑了，笑聲非常的難聽，很快他的淚水就流了下來，不再是笑，而是哭。
葉茶的聲音響起，道：“小子，你不該說這些的。”
葉小川心中道：“我知道，但我不想他帶著遺憾離開人世。”
葉茶道：“你的混沌果救不了他，他之所以還在茍延殘喘，是因為心中一直有一個執念，這個執念便是那個楊娟兒為什么沒有殺他。
如今你解開了他最大的疑惑，他的執念沒有了，看著吧，他活不了幾天了。哎，白白浪費了你一枚混沌果。”
葉小川一愣。
葉茶見多識廣，說出來的話葉小川都是深信不疑的。
此刻葉小川看著似乎在哭，似乎在笑的阿巴，心中有些后悔了。
天黑了，葉小川帶著阿巴落在了山谷里。
楊娟兒就站在山谷之中，看到葉小川抱著阿巴回來，她才松了一口氣。
上前接過大壇子，道：“葉公子，閨臣已經將晚膳準備好了，你快過去吧。”
葉小川看著楊娟兒，又看了看阿巴，他幾次欲言又止。
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口，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楊娟兒抱著阿巴回到自己居住的山洞石室里，這個石室不算大，由于楊娟兒是待產的高齡產婦，秦閨臣對她還是比較照顧的。
有桌有椅有軟塌，石床上鋪著幾層被褥，石洞內還有一個大浴桶。
這可比其他鬼玄宗弟子居住的石室要好太多了。
楊娟兒將阿巴放在一塊平整的巖石上，短過水盆，用毛巾給阿巴擦臉。
她嗅到了阿巴身上的酒氣，皺起眉頭，道：“葉公子怎么又讓你喝酒？難道他不知道你的身體狀況嗎？”
阿巴輕輕的搖頭，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表示此事與葉公子無關。
他的眼睛一直盯著近在咫尺的楊娟兒的俏臉，楊娟兒發現了阿巴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道：“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阿巴心中道：“你……你能不能不要傷害葉公子。”
這些年來，楊娟兒也是通過神識進入阿巴的靈魂之海與他交流的。
此刻阿巴的心聲，被她聽見了。
楊娟兒身體微微一動，道：“我怎么會傷害葉公子？是不是剛才葉公子和你說了什么？”
此刻的楊娟兒，心中是有些心虛的。
上次見到李問道，讓她沉寂多年的心，又開始活泛起來。
來到萬狐古窟有幾日了，她知道這里才是葉小川人才培養的搖籃。
她一直在糾結，要不要將此處的秘密告訴李問道。
此時阿巴讓自己別傷害葉公子，這讓心虛的楊娟兒以為自己的秘密被葉小川發現了，趕緊詢問阿巴，葉小川是不是對他說了什么。
阿巴卻是搖著頭，道：“葉公子什么都沒有和我說，是我自己感覺出來的。
自從離開龍門之后，你的心態發生了許多改變，我知道這與李問道公子有關系，你心中最愛的人是他，他讓你干什么，你都會做的。
這些年我求你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祈求你的原諒。
如今我想求你，別傷害葉公子。
不僅是因為他是長風的師父，也是因為，他待我這個廢人如同朋友。”
楊娟兒的表情瞬息萬變。
她沒想到阿巴變聰明了，竟然知道自己在暗中幫助李問道。
她走到石室的石門處，打開了一道縫隙往外看，外面并沒有人。
這才道：“你和葉小川說了我與李問道之間的事情嗎？”
阿巴搖頭。
楊娟兒這才放下心來，道：“阿巴，我只是在龍門與李問道見了一面而已，并沒有任何傷害葉公子的心思。
千面門早已經消失了，我現在是合歡派的弟子，李問道就算是班師伯的兒子，也與我再無關系。
我現在只想腹中的孩子早早出生，然后將他撫育長大，江湖上的恩恩怨怨，我已經放下了。”
聽到楊娟兒這么說，阿巴忽然開心了起來。
阿巴開心了，葉小川卻不開心了。
和獨孤長風、胡兒、秦閨臣、元小樓一起吃了豐盛的晚餐后，便回到了這里只屬于自己的那間豪華宗主石室。
沒多久，就聽到石室外元小樓與秦閨臣在說話。
似乎是在討論今天晚上誰來給葉小川侍寢。
她們都自詡是葉小川的女人。
女人給自己的男人侍寢，這是天經地義的侍寢。
不過這兩個女人之間有點誤會。
她們知道自己與小川之間是清白的，還沒有越過雷池，但是卻都以為對方早已經與小川陰陽合體。
所以這兩個女人開始害羞起來，在門口開推讓著，讓對方今晚陪小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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