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張曼君才看向駕駛位,果然開車的是秦磊。
“肖天呢?”
“他說有事要去辦,上另一輛車著急先走了。”表姐看著她,發現這丫頭知道依賴人了!
張曼君看下手表9:39了,她嘟囔:“還說9點到家呢!”
表姐也感嘆:“唉,這京都車是越來越多,這堵的怕是還要一會才能到家!”
“還不是怪肖天,非要這個點往回趕!”后面是:他倒好開著那輛軍牌車先跑了,留著他們這些人在車上受罪!
表姐笑了,打趣道:“哎,以前所有的事兒都是你說了算,把人家當個外人似的。咋這一段時間,你那么聽他的了?”
“咳咳,姐,我著急去衛生間!”她頓逃。
他們住在一起當然瞞不住表姐,這次回家爸媽聽說他們要復婚,晚上就安排他們住一間房。
肖天當然高興了,早早就霸占一間房去休息。表姐夫婦住一間,兒子和秦磊他們住一間。佳音和妍妍擠在父母那屋里,家里就這幾間房,她只好住肖天那間了!
肖天是下午回的家,回到房間他發現屋里很亂,張曼君正在整理房間里的所有東西。
“你這是在干嘛?”
“收拾東西。”
“我指的是地上這些。”
“這些都是我一兩年,沒用過的,想想扔掉真是浪費,以后真的是不能再買東西了!”
“你要不舍得扔就放在哪兒,干嘛要折騰它們?”
“你搬過來了,好多衣服,內衣都要拿過來的,我這些也用不到,就處理了吧!”
“我來幫你。”
“不用,笨手笨腳的弄不好我還要返工。”
“那就叫王嫂和表姐過來幫你。”
“都是我們的貼身衣服我不想讓別人插手。”
“好好,我來收拾這些你不要的總可以吧。”
“好吧,你把這些都裝在我備好的那個紙箱子里去。”
肖天一邊幫著收拾,一邊看手上的表,今天他可準備了重要節目,按她這么收拾下去,時間可是來不及了。
他搬著紙箱按她吩咐放到院子里的雜物間,回來還是把表姐和王嫂叫了來。
“君兒,哥幾個約我們一起聚聚,你這么收拾我們就來不及了,讓表姐和王嫂幫著一起吧!”
看著他把人已經叫過來了,不好意思說出嫌棄的話,她只好答應了。
臨行前,肖天拿出一套衣服,讓她換上。
“那么多衣服,干嘛還要買衣服?”
“這種款式的你沒有。”
唉,懶得和這男人狡辯,難不成把全天下的款式都要買回來?
打開一看是一件淺綠色的裙子,款式簡潔大方,她穿上覺得還挺滿意的。不過這顏色她這年齡穿似乎太顯嫩了點。
見肖天穿一身棗紅色,她沒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你知不知道紅配綠,傻透氣?”
“人一輩子總得傻一回對不對?今兒咱就給他們傻回讓他們看看?”
“你瘋了,干嘛讓那幫家伙笑話咱?”
“行,就當我瘋一回你配合我一下行不?”
“哎,四五十歲穿成這樣真會被人笑的!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肖天看下表時間來不及了,他只好妥協:“好好好,我去換衣服去行吧!”
二人來到會所,大家都到了。不得不感嘆,這一屋子人都是當今社會中不可小視的人物了。
大王的局長實至名歸,二子和小五也早就官服加身。
錢靖宇說他們:平日里穿上制服那一個個都威風八面的,脫了那身皮就都露了原型,個個人模狗樣的了!
這么多年張大董事長可是從來不參加他們這些人的聚會的!無論你是生日宴還是慶功宴,人禮到人不到!今兒肖天召集大家一起,說她會到場,必是有重要事情發生。
肖天看著滿屋子人在心里罵:這幫家伙就是愛看熱鬧,今兒個人可夠齊的!
錢靖宇:“哎,張董,以為你修仙去了,咋,今兒個落入凡塵了?”
不得不感嘆歲月對這女人的寬容,她依然那么美麗優雅。白凈不加修飾的面龐,濃濃的劍眉下一雙靈動的眼睛,顧盼流離間象是能看穿人的內心,翹而挺的鼻子下是一張薄唇。
纖瘦修長的身上穿著綠色長裙,讓她看上去文雅中帶著秀美與高貴。
她薄唇輕翹,白他一眼:“錢總,見到長輩要有禮貌!”
“哎呦,啥時候成長輩了?”
“淑英叫我姐,你說該叫我啥?”
“少來!賃我四叔你該叫我一聲哥,我咋沒聽你叫過?”
肖天:“行了,咱不和他爭,待會我讓他叫你好聽的!”
他語氣里都是寵溺。
“咳咳咳,你倆有奸情!”
“你別說的那么難聽,他是我孩子媽,我是他孩子爸,哪里說來的奸情?我看你這妹夫是不想當了是不是?”
“行行行,我錯了,這總成了吧?”這大舅哥他雖然沒叫過,可人那輩兒在那擺著呢。
“靖宇,你就是欠!”大王。
“罰你先上去熱熱場,唱一首讓大家先熱鬧熱鬧。”
“行,我來開場,不過壓軸大戲可要由我欽點!”
“你丫這是又想算計誰呀?不過既然你同意了開場這條件我答應啦。”華遠知道這小子憋著壞,那就成全他。
“我答應的前提是他不能選我做壓軸。”張曼君知道這人就愛針對她。
“呵呵呵!”
“哈哈哈!”
“嘿嘿嘿!”
“嗨,你們瞧見沒?什么叫老奸巨猾?這就是!”錢靖宇。
“行你算計別人,就不能讓別人防著你?”
“媳婦,算了,既然他開場就隨他。今兒有我在你不用怕!小子開始吧!”
“行,尿性,不愧是我大舅哥!今兒個先唱一首〖難兄難弟〗來,音樂!”
服務生調好音樂,丫敞開嗓子開唱。要說唱歌就數這位錢串子唱的一般了,一首結束,二子和小五對他的唱功不敢恭維,倆人都搶著上去唱。
錢靖宇壞:“你倆合唱一首李玉剛的,剛好遇見你,誰牛逼誰就唱女聲咋樣?”
“我操,好像你這樣就能難住誰似的,二子,我給你搭女聲,咱倆好好給他們亮一手,咋樣?”
“得嘞!”
大家當然鼓掌稱好,二人拿過麥克風開唱。
肖天和張曼君說去洗手間,拿著電話走了。
不得不說臺上二人唱的還真不錯,肖淑英坐到張曼君身邊:“君姐,你和我二哥和好了?”
二哥叫的那聲媳婦,在座的可都聽的清清楚楚。
安靜舒也坐了過來,瞪著眼等她說答案。
“嗯。”張曼君大方承認了。
“呵呵,真替我二哥高興。哎,說說我二哥是怎么把你哄好的?”
“說不上他哄我,這次是我提出要娶他。”
“哦?”肖淑英嘴長老大了。
“哇!”安靜舒有些興奮,只有女王才能說出這么霸道的話來。
“你二哥守了我這么多年,咱不能讓他白守不是!”
“哈哈哈,下句你不會說要給他個名分吧?”安靜舒大笑。
“嗯。”她認可了!
“哈哈哈,姐,霸氣!天下女人就數你霸氣!”
“她咋霸氣啦?”錢靖宇坐到媳婦身邊問道。
“女人之間的私密話,干嘛要跟你說?”張曼君懟他。
肖淑英:“她和我二哥在一起了!”
“早就看出來了,瞧瞧你二哥那么賤賤的叫人家媳婦!嘔!”
肖淑英推他一下:“他是我二哥不準許你這么說他。”
“行,看你面子以后我不笑話他就是了!”他說話時語氣里帶著寵溺,看妻子的眼神都是情意!
“你知道你象誰不?”張曼君語帶嘲諷。
“象誰?”
“一只落在黑豬身上的烏鴉!”
“我要是烏鴉你男人就是那頭豬!”
“承認你是獸類了?”
斗嘴他就沒贏過。
這時穆澤源走上了臺,張曼君二人停止斗嘴,都看向他。他拿起話筒:“我給大家唱一首〖畫你〗。”
音樂起,悠揚帶點弦音的男中音,把大家都震撼住了。
“把你的倩影畫在家鄉的山頂。
甜蜜的笑容定格在我的心里。
深情的歌聲描繪你的美麗。
只為讓你永住在我的心里。
我用愛畫一個溫柔可愛的你。
讓我夢中無數次見到你。
夢里的夜晚我不愿意醒來。
只為把你畫在我心里。
……”
他閉著眼睛深情的唱著,仿佛這首歌就是唱給他自己聽的。
這些年,他很少和大家聚一起,即便是聚在一起他也是坐在背后默默喝酒,聽大家聊天的那一個。今天他這么反常,當然讓所有人都很驚訝。
“哎,你說這小子是要把誰畫在心里呢?”錢靖宇看著張曼君問。
肖淑英拍他一下說:“你能不能別那么嘴賤?表嫂本來就愛吃醋。”
張曼君同樣白他一眼,一首歌而已,誰還能對號入座不成?反正她沒那么自作多情!
肖天推開門進來就看到穆澤源在臺上深情演唱,大家都集中精力聽他唱歌,連他開門進來都沒人注意。
一首歌唱完,大家用力的鼓起掌來。穆澤源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肖天。只見他一身棗紅色衣服,懷里還抱著一大束玫瑰花,他站在臺上一時看愣住了。
大家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門口,這一下鼓掌聲停止。
肖天棗紅色的半袖緞面襯衫,下身同色西褲,就連腳上的皮鞋也是棕紅色的。他穩步的走了進來,歲月褪去了他少年的浮華,給他增添了沉穩與儒雅,他中年大叔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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