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小寶心虛地收起手機,低頭抿了口橙汁。
曜曜一看就發現他有問題:“你干什么了?”
“咳……我把酒吧地址發給暖暖,應該沒關系吧?”
“發了嗎?”
“……發了。”
曜曜:“……”
“那么遠,她應該不會來的嚯?”
“已經來了。”曜曜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大門方向。
只見暖暖邁著小短腿,滿眼好奇地左右打量,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像水晶一樣閃閃發光。
而她身后,一個高大的身影緊隨,面無表情,目光冷邃。
小寶:“?”
不會吧?
還真來了?
來就來,怎么還帶傅律霆啊?
“小寶哥哥!曜曜哥哥!”暖暖看到他們,高興地喊了聲,噔噔噔跑過來。
曜曜轉頭,看了小寶一眼:你惹的禍。
小寶縮了縮脖頸:那我又不知道會把傅律霆給招來……
“我來啦!你們高興嗎?”暖暖歪頭眨眼,笑得又甜又乖。
曜曜:“高興。”
小寶:“高、高興,高興!”
“小寶哥哥,你喝的什么?”
“橙汁。”
暖暖給了他一個“你在開玩笑吧”的眼神:“來酒吧不喝酒,喝橙汁?”
小寶:“我就喜歡橙汁。”
“曜曜哥哥,你呢?”暖暖轉頭。
“白水。”
“?”
恰好這時,調酒師忙完,見三小只湊在一起,一個比一個可愛,于是主動問道——
“這位小美女要喝點什么嗎?”
暖暖頓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小美女”是在叫自己:“你是在和我說話呀?”
調酒師:“當然。這里還有第二個小美女嗎?”
暖暖立馬笑得陽光燦爛:“謝謝,你眼光很好哦~”
“多謝夸獎~”
“那……”暖暖掃過他身后的酒架,目光有些躍躍欲試,“有什么是小美女可以喝的呀?”
調酒師從善如流:“美女當然要配雞尾酒了,不過你更適合無酒精的雞尾酒。”
“嗯?沒有酒精,還能叫雞尾酒嗎?”
“當然可以。我調給你看。”
兩人你來我往,暖暖的表現根本不像第一次來酒吧——
輕松,從容,落落大方。
如果不是年齡擺在那兒,調酒師都差點以為是哪個久經沙場的“夜店咖”來了!
相較之下,小寶和曜曜就顯得比較拘謹了。
雖然他們頂著一頭臟辮,穿得也像混跡夜場的老手,但僵硬的肢體還是暴露了他們的生澀。
“好了,小美女嘗嘗?”
調酒師把一杯粉色的酒遞過去。
“哇!顏色好漂亮!”
不是那種俗氣的死亡芭比粉,而是櫻花一樣淺淺的粉色。
酒面上還漂了一朵深藍色的裝飾小花。
先不說味道如何,光這個配色就贏了!
曜曜皺眉。
調酒師接觸到他防備的目光,不由一愣,這小孩兒還挺……有氣場。
主動解釋道:“放心,我用水蜜桃汁和椰汁調的,沒有酒精。”
曜曜這才收回視線,淡定地喝了口白水。
暖暖沒注意到兩人之間的眼神開戰,接過來咂吧兩口,“好好喝哦!”
調酒師兩眼放光:“我還有另一種,要不要試試?”
“好啊好啊!”
這邊一片祥和,那邊卻即將劍拔弩張。
南煙去了趟洗手間,剛出來就碰上一個白衣西裝男。
在酒吧,尤其是夜場,穿西裝非常少見。
更何況還是扎眼的白色。
可能正因如此,他才會覺得這么穿很特別、很突出、很帥很酷。
他此刻臉上的表情就是這么告訴南煙的。
可惜,見過把白色西服穿到極致的易北天,南煙看他就像在看學人穿衣服的猴子。
猴子之中,他可能數一數二,但猴子就是猴子,永遠變不成人。
“嗨~”
“有事嗎?”南煙面無表情。
“剛才坐在那邊,我看你很久了。”男人深情款款,目光真摯。
“你到底想說什么?”南煙已經開始不耐煩了,良好的修養和刻進骨子里的禮貌才讓她勉強站在這里,聽他說話。
男人卻絲毫沒有察覺,他微微一笑,沉著嗓子,可惜并沒有發出小說里描述的男主那種“磁性低沉的嗓音”,反而像只被踩住脖頸的鴨子。
“那么多人中,一眼就被你吸引了目光,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緣分呢?”
“不止你一個被我吸引,那看來我的緣分有點多。”
男人一愣,隨即眼中興味更濃:“呵呵,你真有趣。”
南煙:“……”油到想吐。
“麻煩讓一下,我要過去。”
對方擋住了唯一的通道口,當然也不是不能硬擠,但這么做很難沒有肢體接觸。
男人笑意更甚。
還是個高冷美女?
很好,他喜歡!
“別啊,既然遇到了,給個機會,讓我請你喝一杯。”
“請我?”南煙挑眉。
“當然,想喝什么隨便點。”
他大手一揮,十分豪氣。
這下能看到他的“鈔能力”了吧?
誰知,南煙卻說:“我請你,想喝什么都可以,不過現在麻煩你讓一下。”
男人笑容微滯,接二連三的拒絕,那就不是欲拒還迎,而是真的不愿意了。
“你什么意思?我說請你喝酒,你不同意,那跟我一起唱首歌總可以吧?”
南煙笑了,用最輕柔的語氣問他:“你是哪根蔥?”
男人:“?”
“你讓喝酒就喝酒,你說唱歌就唱歌,你以為你是上帝耶穌?還是如來佛祖?”
男人惱羞成怒:“別給臉不要臉!來這種地方,不就是釣凱子的嗎?我他媽送上門來讓你釣,你還裝貞潔烈女?真是可笑!”
“凱子?你也配?穿件白西裝就以為自己是霸道總裁了?別說你從頭到腳都是假貨,就算是真的,就憑你這張臉,稍微有點要求的撈女都不會選你來釣!”
南煙已經很久沒跟人這么耍過嘴皮子了。
通常能動手的,絕不動嘴;能打臉的,絕不吵架。
但今天,她心情好,就想練練嘴皮子。
“你你你——”
男人氣得面紅耳赤,還有種被人戳破后的心虛和惱怒,手一抬,竟然還想打人。
然而下一秒,手腕就從身后被人死死扣住。
“誰他媽不長眼睛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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