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母子倆掌心相擊，對視一笑，算是蓋章了。
“媽咪，你和曜曜哥哥在做游戲嗎？”睡眼朦朧的小暖暖抱著個大枕頭，一臉懵然地站在浴室門口。
她是起來上廁所的，沒想到居然發現媽咪和曜曜哥哥在洗手間偷、偷、玩、游、戲！
這怎么可以？！
“我也要玩！我也要嘛！”
曜曜：“？”
南煙：“……”
沒辦法，南煙只好一手一個，把兩個小家伙抱到自己床上。
“媽咪睡中間，我和曜曜哥哥睡兩邊哦~”暖暖積極建議。
這樣她和曜曜哥哥都可以挨著媽咪了。
啊！她真是個小機靈鬼~
曜曜當即贊同地點了點頭。
南煙無奈：“行，聽你們的。”
母子三人躺好，暖暖肉窩窩的小手抓著被子邊緣，遮住半張臉，露出鼻梁和一雙滴溜亂轉的眼睛。
像只伺機偷米的小倉鼠。
曜曜則安靜地平躺在南煙身側。
“媽咪，我們玩什么呀？一二三木頭人？還是小老鼠偷燈油？要不石頭剪刀布吧？輸的人學動物叫。喵喵喵~汪汪汪~哞哞哞~”
暖暖像只歡樂的百靈鳥，嘰嘰喳喳，嘰嘰喳喳。
“……曜曜哥哥，你會大象的叫聲嗎？”
“……不會。”
“我可以教你哦。”
“……”大可不必。
就在暖暖單方面瘋狂輸出的時候，房間門從外面推開，小寶委屈巴巴地站在門口——
“你們是不是忘了什么？”
南煙還沒反應過來。
小寶一臉控訴：“忘了我這個小可愛！”
暖暖翻身坐起來，有些窘迫地撓撓頭：“是哦，我忘記叫你了，小寶哥哥。”
“哼！”小寶生氣叉腰，走到床邊，眼神示意。
暖暖立馬識趣地往里面挪了挪，空出一個位置。
小寶蹬掉拖鞋，爬上來。
“媽咪，下次不許這樣了！你們怎么可以背著我偷偷玩？”
南煙當即表示：“絕對沒有下次。”
小寶面色稍緩，嘟囔道：“這還差不多。”
說著，扯過被子躺下。
過了幾秒，又覺得不大對，噌一下坐起來，看了看身旁的暖暖，還有另外一邊的曜曜，最后目光落在中間南煙身上。
“我也要挨著媽咪睡。”
暖暖眨眼，一臉無辜：“可是沒有位置了耶~”
“你讓一下不就有了嘛？”
“不要！”暖暖可不傻，“我不讓你，我想挨著媽咪。”
說話的同時，還一把摟住南煙的腰。
小寶撇嘴，他是哥哥，得有哥哥的擔當和風范，自然不能跟暖暖硬搶，可是……
“媽咪……”他可憐巴巴地望向南煙，希望媽咪可以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呃！
這可把她難住了。
就在南煙準備開口的時候，曜曜突然坐起來，對小寶道：“來這邊，我讓你。”
小寶兩眼放光：“真的嗎？”
回答他的是曜曜的實際行動。
只見他往外挪到最邊上，在自己和南煙中間留出一個空位。
小寶高興地撲過去，躺好：“謝謝曜曜哥哥！”
沒有人問曜曜為什么讓。
也沒有人在意他是不是真的愿意讓。
當然，曜曜也并不在意別人的不在意。
他只是不想讓媽咪為難，僅此而已。
這晚，母子四人躺在一張床上，起初是聽暖暖嘰嘰喳喳，后面是聽南煙講故事。
本以為小姑娘要聽什么《白雪公主》、《灰姑娘》之類的童話，然而事實卻是，當小寶和曜曜一致要求聽殺人推理故事的時候，暖暖當即開口表示——
“我也想聽！”
南煙有些詫異：“不聽《美人魚》嗎？”
暖暖：“不聽。現在的小孩子已經不愛童話了，媽咪你out了哦~”
“這樣嗎？”南煙將信將疑。
這年頭的孩子都這么早熟？
不愛童話，愛懸疑？
“行，那我們就講一個……雪天密室殺人事件？”
曜曜和小寶：“好耶！”
暖暖慢半拍，然后跟著嚷“好”。
但從故事剛開頭還在鋪墊階段，她就忍不住打了幾個呵欠。
等到正精彩的時候，她已經歪著頭，昏昏欲睡。
但還是努力撐起眼皮，繼續往下聽。
反觀小寶和曜曜，滿眼期待，不時流露出思索的神色，挨在一起討論兇手是誰。
等故事講完，暖暖也成功睡了過去。
呼吸平穩，小嘴咂吧，格外香甜。
“暖暖睡著了嗎？”小寶撐起身，探頭過來看。
“嗯。”南煙輕輕拉過被子，替小姑娘蓋好。
雖然已經很小心，但暖暖還是醒了。
“唔……媽咪？”睡醒惺忪，小嘴嘟噥，“故事講完了嗎？兇手是愛莎還是瑞拉啊？”
小寶：“什么愛莎、瑞拉，不對哦，是艾斯和瑞秋。”
暖暖：“？”是咩？為什么腦子糊糊的？
南煙也很奇怪：“暖暖不喜歡推理故事嗎？”
“唔，”小姑娘頓了頓，可能剛醒過來大腦運轉比較緩慢，過了十來秒她才肯定地說，“喜歡的呀！”
正是這種刻意的“肯定”，才顯得欲蓋彌彰。
“比喜歡《冰雪奇緣》、《沉睡魔咒》還喜歡？”
“就……也沒有啦。”暖暖吐了吐舌頭，帶著幾分心虛，“都喜歡嘛。”
“那為什么不讓媽咪講這個呢？”
“曜曜哥哥和小寶哥哥不喜歡嘛，不能只講我一個人喜歡的，這樣不好。”小家伙一本正經，“不能這么自私。”
暖暖的想法很簡單，故事要大家一起聽才有意思。
而且小寶哥哥沒有跟她搶媽咪身邊的位置，曜曜哥哥又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小寶哥哥，作為回報，暖暖覺得她有必要讓媽咪講他們喜歡的東西。
南煙微愣，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
無論是小寶的退、曜曜的讓，還是暖暖的成全，原來她的每一個孩子都知道感恩，都會為對方考慮。
南煙摸摸小姑娘的頭發，溫柔道：“下次你可以讓媽咪講你最喜歡的。”
“唔……可以嗎？”
“當然。這次講了曜曜哥哥和小寶哥哥最喜歡的，下次就講你最喜歡的。”
“嗯嗯！”
這廂，母子四人溫馨和諧。
那頭，傅律霆就過得有些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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