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和曜曜對視一眼。
既然瞞不住，那就……
“好，我們一起。”
三小只達成一致后，同時轉眼看向溟潯。
后者一頓，“……游艇是吧？行，我去安排。”
三十分鐘后，一輛黑色轎車駛出顧家后門，朝遠郊雞鳴山開去。
溟潯：“游艇已經準備好了，就泊在崖邊的灣口，另外，穩妥起見，我安排了十個手下跟著。”
很快，一大三小來到目的地。
上船前，曜曜一直低著頭，在馬路上找什么。
“曜曜哥哥，你干嘛？”小寶也跟著看了會兒，結果什么都沒發現。
“這里——”曜曜指著地面某處，“有兩輛車急剎留下的痕跡，一輛轎車，一輛越野。”
轎車和越野……
小寶忽然想到什么，雙眼猛地睜大：“你是說媽咪和大壞……呃！姓傅的那輛車和后面追他們的那輛車？”
“不出意外，應該是。”
小寶眨眨眼，又盯著看了兩下，“我怎么沒看見？在哪？”
曜曜收回手，“走吧，該出發了。”
“……哦。”小寶不死心，一步三回頭，看了又看，忍不住小聲嘀咕，“真的沒看見嘛……”
很快，一切就緒，準備出發。
溟潯親自駕駛。
發動前，他轉頭看曜曜：“往哪個方向？”
“西北。”
……
海面平靜，月上中天。
本該是寂靜的深夜，游輪之上卻熱鬧非凡。
幾曲探戈之后，現場氣氛被推至最高點。
傅律霆和南煙混跡在跳舞的人群中，又順手牽羊摸了幾臺手機，但無一例外，全都沒有信號。
“算了。”
兩人決定先行離開，回房間再做打算。
就在他們即將邁出大廳的瞬間，原本明亮的現場突然一黑，燈光全滅。
“啊——”
“怎么回事？”
“怎么黑了？”
“誰踩我？”
“你撞到我了！”
“有人摸我屁股——”
隨著眼前驟然襲來的黑暗，人群也開始騷亂起來。
尖叫聲與驚呼聲此起彼伏。
南煙感覺后腰被人推了一把，重心不穩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隨即，傅律霆的聲音自頭頂傳來：“沒事吧？”
“沒事。”說完，她冷靜地從男人懷中退開。
“手。”
“……嗯？”
南煙：“你打算摟到什么時候？”
傅律霆一僵，這才后知后覺：“……抱歉，我沒注意。”
說完，將扣在女人腰間的大掌收回。
“應該是斷電了。”
“嗯。”
這時，先前宣布舞會開始的dj拿起話筒：“女士們先生們，非常抱歉，游輪的供電系統出了故障，工人師傅正在搶修，很快就會來電，請不要驚慌，原地等待即可！”
這番話很有效，瞬間就安撫住了騷亂的人群。
“這樣的狀況，在此之前從未發生，實在是……難得。不如……”他頓了頓，帶著幾分笑意和神秘，“趁此機會，大家一起玩個游戲如何？”
人群安靜了兩秒，接著有一個聲音蹦出來：“什么游戲？說來聽聽！”
dj：“請大家跟隨口令行動——先往左兩步，再往右三步，然后憑感覺找到斜前方四十五度方向，邁出任意步數。”
很快，人群便跟隨口令動起來。
南煙站在原地，充耳不聞，更沒有移動半步，反倒下意識戒備起來。
她也沒聽見身旁傅律霆移動的聲音。
想來，他跟自己一樣，不會玩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傻缺游戲。
dj：“接下來請大家牽起身邊人的手，在燈亮之后，你們將成為彼此新的舞伴，一起跳完接下來這支舞，都準備好了嗎？”
“船上供電系統已經修好，燈馬上就會亮——三、二、一！
話音剛落，頓時光芒大盛，大廳被照得猶如白晝。
眾人紛紛看向自己的新舞伴。
南煙也下意識側頭：“傅——”
剛開口，卻猛然一頓。
原本就在她身邊的傅律霆，竟然換成了另一個人！
“嗨，美麗的蝴蝶夫人，這么巧，又見面了？”
男人笑得如沐春風，臉上的法老面具在燈光照耀下，折射出刺眼的金光。
“怎么是你？”
“為什么不能是我？”他兩手一攤，“不是在玩游戲嗎？”
南煙皺眉：“我沒參與。”
她動都沒動！
“你換了位置，身邊恰好是我，可能……這就叫緣分？”
南煙當即環顧四周，下一秒，整個人狠狠愣住。
只見原本應該在她左后方十米的金色圓柱，此刻居然在她右前方五米！
還有長條形的餐臺、作為裝飾點綴的玫瑰花等物件位置都發生了變化！
然而她很確定，自己根本沒動！
傅律霆呢？
南煙環顧四周，沒有看到他人。
“這次可以請蝴蝶夫人跳舞了吧？”男人微微一笑。
南煙猛地轉頭，看向他，雙眼微瞇。
男人迎上她的視線，不閃不躲，笑意更甚：“怎么了？想反悔？如果我沒記錯，你剛才說的就是——下次。”
如今，“下次”來了。
“如果我不答應呢？”
男人笑容不變：“那我就只能……等下下次？總有成功的時候吧？”
“你就這么有自信？”
男人：“相比自信，我更多的是耐心。”
南煙笑了，“跟我跳舞，就這么重要？值得你如此費心？”
男人忽地神色一正：“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不跟你跳支舞會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我的舞伴呢？”
“他很安全。”
這時，dj已經一聲令下讓樂隊奏起舞曲。
男人看向場中：“開始了。”
說著，輕輕躬身，一個標準的紳士禮，然后朝南煙伸出手。
女人沒動。
他便保持著邀舞的動作，臉上一絲尷尬都沒有，依舊是溫文儒雅的樣子。
音樂前奏已經響起，兩人卻陷入僵局。
“不跳嗎？”他笑問。
南煙：“怎么做到的？”
“嗯？你說什么？”
“我根本沒有移動位置，你是怎么做到的？”
“抱歉，你在說什么？”男人一臉疑惑，“音樂已經開始了，不如我們跳完再說？”
南煙目光落在他伸出的那只手上，掌心寬大，骨節分明。
就在她猶豫之際，一只手突然從旁邊伸出來，放到男人掌心。
“這位先生既然這么想跳舞，不如我們跳一曲？”
傅律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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