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通道不窄吧？
別說兩個人，就是三個人并排也能過。
非得上手推？
呵，真當她“幺雞”是好惹的？
程巖巖冷笑一聲，不高不低，剛好傳進春曉耳朵里。
她腳步一頓，回頭：“你笑什么？”
程巖巖：“我笑了嗎？”
“你笑了！”
“跟你有什么關系？”
春曉狠狠皺眉：“我覺得，你就是在嘲笑我，怎么跟我沒關系？”
“原來你也知道你身上有嘲點，才會對號入座。”
“你誰啊？我們認識嗎？”春曉往下拉了拉墨鏡，眼神不屑，“長相……還行吧。”
但也只是還行而已。
穿的用的，都太寒酸。
再說現在整容、醫美行業已經相當成熟，這點漂亮是不是純天然的還很難說。
程巖巖微微一笑：“我是誰不重要，我們也不認識，但你剛才推我的動作倒很不客氣，其實我很想說，我們真的沒那么熟，可以到動手動腳的程度。”
一開口就是老陰陽人了。
“你！”果然，春曉氣得鼻子都歪了。
導購見狀，連忙上前打圓場：“春曉小姐，要不……咱們看看珠寶吧？”
“嘖，我來你們店里也不止消費一回兩回了吧？你就用這種和稀泥的態度對待你們尊貴的vip客人？”春曉抱著手臂，冷冷看著導購。
“這……您的意思是？”
春曉：“必須讓她給我道歉！”
“這位小姐，您看……”導購為難地看向程巖巖。
一個消費金額不低的老顧客和一個剛進門只是隨便看看的新客人，該選誰想都不用想。
可惜，遇到了程巖巖。
她可不是任人搓圓捏扁的軟柿子。
“雖然我沒在店里消費過，但作為客人，我依舊有享受你們服務的權利，并且在這個過程中還應該得到必要的尊重。這點，《消費者權益保護法》里寫得清清楚楚。”
“是她先動手推我，我不過笑了一聲，說了幾句大實話，你憑什么要求我道歉？你是用什么身份命令我道歉？誰給你的這個權利對待一名普通客人？”
導購：“……”出門忘記看黃歷，遇到兩個硬茬了！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導購小心翼翼來到程巖巖面前，哀求道：“這位小姐，您看您剛才的確擋住春曉小姐的路了，說起來您也有不對的地方，剛才我的態度如果讓您不滿意了，我向您道歉。”
“但是你能不能……能不能服個軟？我也是個打工的，每個客人都得罪不起，vip客人更得罪不起……我知道這個要求強人所難了，可我沒辦法……或者我幫你道歉好不好？”
說完，也沒等程巖巖回答，導購立馬轉身看向春曉，九十度鞠躬，“春曉小姐不好意思，我代這位小姐向你道……”
“你給我站直了！”程巖巖站到柜姐面前，制止了她道歉的動作。
“我同意你代我道歉了嗎？”
導購：“我……”
春曉一把扯下墨鏡，怒道，“你居然敢得罪我！知道我是誰嗎？”
“您消消氣。”導購紅著臉安撫住春曉，又看向程巖巖，捏了捏衣角道，“求求你了，別為難我，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導購……再說，春曉小姐你得罪不起的……”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程巖巖冷聲開口。
導購愣住了，看這位小姐的氣場確實很不一般，難道……
“請問您是？”她咽了口唾沫。
她不會剛工作幾天就得罪了兩個大客戶吧？
程巖巖掏出手機搜索了一下，一字一句道，“你看好了，我也是你們店尊貴的vip客戶！”
沒錯，她展示的是官網會員界面。
會員等級，lv1。
也就是說，剛注冊。
“……”
“你有病吧？”春曉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撇撇嘴，看向導購：“她這種人也配站在這里？還不快給我趕出去！”
“怎么，普通客戶就不是客戶了嗎？”程巖巖收起手機，聲音冷得像裹著冰碴。
氣場很強。
“是你先惹我的！”春曉看到程巖巖這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就忍不住聯想到周挽。
不管她怎么給周挽使絆子，對方總能找各種借口圓回去。
她從來沒有一次真的贏了周挽！
但眼前這個女人，她收拾起來還是綽綽有余的！
“給臉不要臉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手高高抬起。
“春曉小姐您冷靜點……”導購趕忙沖上去阻攔。
但最終巴掌并沒有落下來。
因為還在半空的時候就被一只大手截住了。
春曉皺眉，看向扣住她手腕的男人，怒道，“你誰啊？”
話音剛落，就看到男人那張過分帥氣的臉。
再看那一身私人訂制西裝以及腕上的百達翡麗，春曉眼神微閃。
怒氣瞬間消散大半，只見她掛起一個甜美的笑容：“先生，我……我也是被這個女人逼急了才動手的，只是想嚇唬嚇唬她而已。”
程巖巖自然也看到了突然出現的龍吟。
腦海有過一瞬空白，但也僅僅只是一瞬，她就恢復了正常。
“嚇唬？”程巖巖冷笑一聲，“我看未必吧。”
龍吟不動聲色掃過她，見她連正眼都沒給自己一個，心情頓時煩躁起來。
“是嗎？”突然，龍吟低笑一聲，“這個女人，我看著也來氣。”
程巖巖：“？”不是，他有病吧？
春曉頓時喜笑顏開，順勢靠近男人半步，“先生，我其實已經很多年沒動怒了，唯一一次發脾氣就被你看到了，真是好有緣分。”
程巖巖：拳頭硬了！
“確實有緣。”他微微一笑，順著春曉的話表示贊同，“你來店里是買東西嗎？”
龍吟余光掠過程巖巖，沒有拒絕春曉伸過來的手，順水推舟讓她挽住。
“是啊，聽說店里來了一批不錯的翡翠，所以過來看看。”春曉眼珠一轉，帶著他來到一處展柜前，“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看看，這里哪款比較適合我？”
這既是拉進兩人關系的手段，也是對男人是否具備“鈔能力”的試探。
要知道，玩翡翠的都是有錢人。
倘若這男人能說出個所以然來，那必定是個富二代。
這潑天的富貴終于要輪到她了嗎？
春曉心跳怦怦，呼吸急促。
程巖巖看著兩人并肩靠攏的背影，眉頭一緊再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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