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月的疑神疑鬼,讓米高瘦了足足二十斤,但也促使他做出了決定。

    買了張單程票就這么過來了,卻不料這里涉外酒店的房價實在是有點高,在加上米高也并不在乎睡大街還是睡高級酒店的大床,于是他也就很瀟灑的住進了地下小旅館,語言雖然不通、但這里的人們都非常的友善,讓他在身無分文的情況之下依然沒被趕出去、還能夠一日三餐管飽,甚至還有宵夜可以吃、有啤酒可以喝……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讓米高看了看時間覺得吃完飯似乎有點早,懶洋洋的爬起來開了門見外面站著個穿黑絲、西裝裙、五寸高跟鞋的漂亮女人,不由得愣住了。

    門一開、里面那股怪味就讓陳靜皺起了眉頭、掩住口鼻,見住在這兒的果然是個老外便道。“你是米高?”

    “是……”

    “拎著行李跟我走!”

    不明就里,但米高倒是也不害怕,拎著他的背包上了輛商務車、看清楚坐在里面沖著自己樂呵的那年輕人絕對沒見過,眼珠子可就泛起了紅!

    “我的錯、我的錯,這幾天確實忘了登陸郵箱了。不過沒關系,我會給你補償的。從現在開始、你在這邊的開銷全算我的,OK?”

    “不OK啊!你知不知道我這些天過的是什么日子嗎?老子差點都準備出去賣了!”

    “拉倒吧,就你這小身板還出去賣?真以為披著層洋皮就金貴了?”

    鄭光威撇嘴、一臉的不屑,這家伙的底細太清楚不過了,吹牛是一流的、膽量是二流的、運氣是三流的,優點可能就是這家伙說話算數、信守承諾,視信譽如生命……

    牛扒、紅酒、芝士卷,在房間里享用了久違的西餐、米高舒坦的倒在了床上,蓬松的枕頭、軟綿綿的床墊,讓他覺得自己一旦睡著了、就算是被當死豬拖出去給埋了都不會醒過來的。

    扔了根煙過去,鄭光威慢悠悠的說。“米高,是拼一把、開著超跑迎娶米莉亞,還是繼續這么混下去、直到跟某個體重三百磅的女人在酒吧發生了點什么而開始撫育子女?”

    米高打了個寒顫,翻身爬起。“不許咒我!”

    “不是在咒你,而是在陳述事實。”

    “直說吧,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只要不違法、有錢可以賺,我都OK的。”

    鄭光威將擺在手邊上的文件袋扔了過去。

    米高將文件袋拆開,一份協議,一家名為ZG亞投的離岸公司授權書和資質證明。

    米高將協議看完了、也就徹底驚呆了。“你要我做風險投資公司的CEO?”

    “對,如果你接受我的雇傭,你所需要做的就是管理我在美國成立的風險投資公司,以CEO的身份開展業務……”

    米高撇嘴。“別開玩笑了!”

    “啟動資金有五千萬,美金。”

    米高倒吸了口涼氣。

    鄭光威豎起了三根手指。“我數到三,如果你不接受、那這事兒就算了。一……”

    “干了!”

    “保密協議去美國還需要再簽一份,你在這邊還有兩天的時間休整,咱們后天啟程。”

    扔過去兩沓現金、鄭光威也就回了房間,見坐等著的陳靜一臉郁結,坐下來便就說后天去舊金山,如果有朋友在那邊的話可以提前聯系一下,新公司需要財務、需要管理人員,如果有好的介紹,現在就可以預約個時間了。

    “Boss,這個米高憑什么啊?”

    “什么憑什么?”

    陳靜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Boss,錢是你的、但作為你的財務官我需要提醒你一點,五千萬美金可不是個小數目,風險投資行業利潤是驚人、但倒掉的更多!這是一個非常專業的行業,不是找幾個財務專家、招幾個調查員就能夠開展起業務的,這需要具有非常靈敏的行業敏感度、需要有一定的社會活動能量才能去涉足的行業,我知道你在外匯市場上賺了十多個億,但問題是外匯市場是外匯市場、風險投資是風險投資,兩碼事……”

    “這趟去美國不單單是為了創立風投公司,我還準備開設賬戶參與那邊的金融市場,你的擔子很重、壓力也會很大……”

    陳靜急了。“我怕的就是你成功過了一次就過于膨脹,最終虧得翻不了身啊!我可不想才做了一兩年、就又需要到處找工作!你跟我簽的可是十年的合約……”

    “謝謝啦,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身為下屬,陳靜覺得自己該說的都已經說到位了,老板不聽、自信心爆棚,她能有什么辦法呢?

    目送著陳靜離開,微笑在鄭光威的唇角綻放,一個合格的財務官是需要保持清醒頭腦的,絕不是老板說什么就做什么,十萬的年薪似乎給的有點低了,等從美國從來就該考慮提前給她加薪了……

    穿透烏云的那一抹陽光消失了,晚霞沒等的到、鄭光威吃過晚飯也就回房間打開電視看新聞,剛到報時、手機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邗山的號碼、卻相當的陌生,猶豫了下才按了接聽鍵。

    “你、你在哪兒呢?”

    “芝芝?”

    “不許這么叫!跟喊耗子一樣!”

    電話那頭的情緒似乎不太對,鄭光威察覺到鼻音似乎有些重可就直起了身子。“哎?你怎么哭了?”

    “沒、沒什么……”

    “什么沒什么?說!”

    “我、我的手機被沒收了……”

    鄭光威怔住了。“為什么呀?”

    “我怎么知道啊,下午正上著課呢、新調來的教導主任就帶著人進來開始挨個的查了,我手機是關了放在書包里的,被翻出來就收走了……”

    鄭光威覺得納悶了,如果說上課的時候手機響了、又或者是自習的時候玩手機被發現了而被沒收還情有可原,但上著課進來一個個的查,針對性也太強了,也實在是沒道理。

    “說想拿回去、就要叫家長過來,還要我寫檢討,我怎么辦呀?”

    幾千塊錢的手機丟了也是無所謂的,可問題是那部電話是劇組跟她聯系的唯一途徑,因為是港城的號碼,補辦起來非常的麻煩,這事兒可就有些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