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聲樂、下午表演,零散的時間去逛街、晚上就在半山豪宅里收拾和整理,時間不知不覺也就到了定妝的日子。

    隔離霜、粉底膏、封底液、眼影、各色系眼線筆、各色系眼線膏、各色系睫毛膏、睫毛夾、各型號假睫毛、睫毛膠水、修眉刀、眉剪、美目貼、眉筆、三色修容餅、上百只動物毛套刷、一大箱的各色口紅、腮紅,定妝粉、遮瑕膏、妝前乳、霞光粉,小件物品噴壺、粉撲、海綿塊、手鉤、睫毛膠、頭夾、剪刀……

    被各式各樣的化妝用品和工具給包圍著,榮靜芝壓根就沒想過化妝還有這么多的學問、會用到這么多的化妝品,再加上化妝師板著臉、一聲不吭,她將求援的目光投向了鄭光威、倒是獲得一個安慰的目光,隨后也就認命般的索性閉上了眼,耐心等待最終的結果。

    “哇!千年ぶりの美女……”

    化妝師的驚呼、讓不小心打起了瞌睡的榮靜芝睜開了眼,鏡子里的形象讓她詫異且愕然,難道鏡子里的真自己?

    被要求坐在角落里的鄭光威可看不到鏡子,伸手把化妝師的助理拽了過來。“哎?那家伙咕噥什么呢?怎么日語都冒出來了?”

    “劇組的化妝師是從日苯請回來的大師,剛才他在感慨榮小姐化好了妝絕對是千年難得一遇的美女……”

    “沒出息的!不過他們那邊的女人好像大多都是蘿卜腿、小矬子,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沒長相的,沒什么見識、倒也應該適當的體諒一下,對吧?”

    化妝師的助理差點笑噴了,投資人可以隨便說、他一個化妝助理可不敢這么講,等攝影師進來拍完了定妝照、可就趕緊給榮靜芝卸妝。

    榮靜芝還沉浸在‘自己竟然如此漂亮’的情緒之中呢,見化妝助理很輕松便給她卸了妝、可就嚷了起來。“哎?怎么卸了?這個不是挺好的嗎?”

    “要化五個妝、然后從中選出最合適的一種,剛才的是清秀妝,下一個是嫵媚妝,后面是可愛妝、風情妝和女王妝,快的話三四個小時搞定、慢的話那就拖到明天了,不過定妝照搞定了、進了劇組會很方便……”

    化妝助理解釋著,站在一旁的鄭光威見他卸妝的動作像是揉面團、可就卷起袖子討教了起來,很快也就上了手。

    “鄭光威!你干嘛呀?這是我的臉,不許亂捏啊……”

    “在這兒你就只能是任我擺布!沒聽人家說你是千年難得一遇的美女嗎?我倒是比較期待最后的那個女王妝是個什么模樣,不知道需不需要換上連體的皮衣,左手拿皮鞭、右手拿蠟燭……”

    啐了一口、榮靜芝臉頰緋紅,兩個人說的是邗山話、倒是不擔心被化妝師聽了去,但心里面竟然起了波瀾,有種當著別人的面兒在做壞事的刺激感,有些恐慌、還有些茫然,索性不去理會那家伙的挑逗了。

    清秀妝令人不自禁的心生愛憐,嫵媚妝則令人驚嘆,可愛妝令她有種小女孩的天真,而風情妝和女王妝、卻是令鄭光威不得不嘆服亞洲邪術之化妝術的高明,若不是親眼所見、哪里能想到她化了妝竟然有如此之多變的形象?

    拍攝完成了、榮靜芝指著鏡子里的自己說。“這、這已經不像是我了,怎么這副模樣呀?”

    “千年難得一遇的美女,不多幾張臉、多幾個扮相,哪成?不過你的衣服還需要多買些了,總不至于會有一身粉的女王吧?”

    處于震驚和彷徨之中的榮靜芝哭笑不得,拿起粉撲想要卸妝、卻是被鄭光威給制止了,出來上了車直奔飯店,等進了包廂榮靜芝可就驚訝的捂住了嘴、心臟狂跳!

    周嘉誠站了起來。“哇?不是吧?這妝是誰化的?太狠了吧?”

    在座的除了周嘉誠就是劉天王和梁影帝,鄭光威沖著二位打了招呼這才轉向了周嘉誠。“你還別說,我在現場都被嚇著了,真沒想到化妝師這么厲害,前后五個妝、只有最后這一個用的時間最長,要不然也不會遲到……”

    榮靜芝激動的想要蹦、想要跳、想要發出尖叫,手足無措的被介紹了身份、被安排坐了下來,可就開始了糾結,是先要簽名呢、還是該先要個合影?

    舉行開拍儀式之前,投資方邀請劇組成員們參與個飯局、酒局之類的活動很正常、也很普遍,不過梁影帝得知榮靜芝毫無表演經驗、正在接受表演強化培訓,還是豎起了大拇指,短短一兩分鐘的鏡頭、竟然提前過來接受相關的培訓,這是敬業、更是值得夸獎的事兒,只不過他的個性使然、也只是溫和的微笑,謹言慎語。

    劉天王的情商高、場面駕馭的嫻熟,對于榮靜芝的要求是一概應允,甚至還誠懇的說等回去會找出一套自己的唱片簽好名了帶給她,可是把榮靜芝給感動壞了。

    都是文雅人、自然也就不會鬧酒,周嘉誠說正月十八正式開機、爭取四十天內可以將兩大主演的鏡頭搞定,后期制作如果按照一個月來計算的話、那也就需要爭取在五一上映了,第二部爭取國慶節、第三部則爭取在春節期間上檔,這樣一來票房也好、宣傳也罷,除了第一部的時間比較緊之外、后兩部應該成績更好。

    “周董啊,不好意思,十八開機、下個月的二十五我就需要全力忙其他事兒了,所以能不能把時間適當的壓縮一下?”

    劉天王說的客氣、但前后在劇組里一個月的時間也不算少了,鄭光威突然心里一動、可就想到了一個事兒,舉起酒杯詢問他的事兒是不是為港城回歸獻禮的專輯?

    “是啊,從去年找到了現在、也只找到了四首歌,主打歌的一定要有氣勢、要充滿了力量和驕傲,但問題是太難找了……”

    主打歌還沒確定?

    那豈不是意味著那首歌還沒有誕生?

    五千年的風和雨啊、藏了多少夢

    黃色的臉、黑色的眼,不變是笑容……

    當熟悉的曲調和歌詞在鄭光威腦海里回蕩的那一刻,他掐著手指、唇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