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華知道自己逃不了責任,可死也得拉個墊背的。

  于是又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我可沒有讓你背鍋,只不過是實事求是而已。

  如果那條路當時是通的,即便有些人搶劫,憑他們的那些粗制濫造的武器,根本不可能攔截住車輛,更不可能讓車上的隨行人員被殺害。

  歸根究底,還不是因為那條路你們沒有及時清理,導致車輛停止前進,才給了劫匪有機可乘的機會嗎?”

  路政負責人已經氣的快抽了。

  也不管現在還在開會,破口大罵道:“王少華你個逼養的東西,平日你就跟老子作對,現在出了事兒,跟我沒關系你也硬往我身上扣屎盆子,惹急眼了,老子弄死你!”

  王少華也火了。

  “你特么的嚇唬誰呢?有本事你現在就弄死我,我看看到底咱倆誰先死!”

  眼看著倆人就要由吵架變成打架,縣長終于壓不住火了,將面前的茶杯狠狠摔了出去。

  吼道:“都給我閉嘴,這里是縣會議室,不是你們家菜市場!

  你看看你們兩個像一個公職人員的樣子嗎?張口罵街,還想要在這行兇怎么的?當我不存在是嗎?”

  二人一怔,這才想起來所在的地方,嚇得低下腦袋,誰也不敢多說一句。

  縣長也頗是無奈,點了根煙,默默的思考了一下,說道:“通知治安管理那邊安排一下,盡快偵破這次案件。

  順便將所有能調動的人員全部派出來,隨身攜帶武器,押送所有的物資車輛。

  務必保證每輛車都能安全抵達目的地,將物資安全的送到民眾的手中。”

  “是!”

  “是!”

  “還有這次事件,性質惡劣,所有相關人員都要承擔責任。

  不過鑒于現在人手不足,此事暫時押后。

  散……”

  話音未落,縣長面前的電話突然響了。

  “怎么了?”

  “報告剛剛傳來消息,我們的兩輛物資車又被劫了,隨行的工作人員全部遇難。”

  “什么?!”

  …………

  陳瀟回屋之后,看了一下劉勝利拿來的藥品。

  雖然不多,只有三盒,但是是貨真價實的消炎藥。

  阿奇霉素,頭孢和人工牛黃甲硝唑。

  前兩個不用多說,最后一個人工牛黃甲硝唑,這玩意兒治療牙上面的炎癥可是貨真價實的好用。

  在末日之前,這一盒藥都幾十塊,更何況末日之下了。

  不過陳瀟并沒有太覺得心里過意不去,首先是劉勝利家就是藥店,不會缺藥。

  其次,他來找自己,就代表了對方取暖物資真的不夠了,甚至說已經威脅到生命。

  而鋁箔紙做的保溫毯,就可以讓他們有活下去的機會。

  兩條命換三盒藥,也值了。

  不過陳瀟唯獨想不明白的是,為啥縣里不給鎮里送物資?

  甩甩頭,拋開這些無關緊要的疑惑,跑去廁所拉屎去了。

  之前還有些介意會不會被看,現在都搞完了,還怕個屁?

  拉到一半,外面傳來下樓的聲音。

  “哥,你是拉屎還是尿尿?”

  門還沒開,趙雪就在外面喊道。

  李程還在樓上睡了,出了陳瀟,別人也不能去廁所。

  “我拉屎,你要拉屎嗎?我把坐便給你推過去。”

  “不行啊哥,我壞肚子,得在廁所,不然臭死了。”

  陳瀟一聽,趕緊擦屁股收拾。

  拉肚子的滋味他可是清楚的很,疼的時候都能疼出冷汗。

  “進去吧。”

  陳瀟剛開門,趙雪就沖了進去。

  看樣子,確實憋的夠嗆。

  看了眼墻上的時鐘,都上午十點了,怎么沒看李程下來?還睡呢?

  剛想完,李程就晃晃悠悠的下了樓,臉色非常不好,通紅通紅的。

  見狀,陳瀟趕緊迎了上去,將其扶住。

  皺眉問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有點暈,還有點冷,渾身沒勁兒。”李程聲音很虛弱,眼睛一點神采沒有。

  陳瀟趕忙伸手抹了下她額頭,滾燙滾燙的。

  “你發燒了。”

  李程緩緩抬起頭,點點頭,強撤出一個笑容:“嗯,姐發騷了,要不你給姐降降溫?”

  她說騷的時候,還是特意加了重音,搞得陳瀟著是實無言以對。

  這都是啥時候了?有病還不忘勾引人。

  “別鬧了,先吃點面包,我給你拿藥。”

  “嗯。”

  李程也是真的太難受,沒什么力氣,被扶著躺到了沙發上。

  陳瀟先去廚房拿了個面包給她,然后回屋里,從抽屜里取出了撲熱息痛和阿奇霉素分散片,放到了茶幾上。

  這些藥都是家里必備的,沒囤之前,抽屜里也有幾盒。

  不過他有些奇怪,怎么今天她倆都生病了?

  趙雪拉肚子,李程發高燒,難道是吃壞東西了?

  可回憶了一下,他們三個吃的都一樣,怎么可能自己啥事兒沒有,她倆就生病呢?

  “你昨天吃啥沒?是不是食物中毒?還是半夜起來凍到了?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

  陳瀟坐在李程旁邊,端著剛倒的溫水問道。

  “沒事兒,可能是凍到了,吃點藥就好了。”李程笑了笑,接過水,把藥喝了。

  可因為沒勁兒,水杯沒拿住,一下子掉到了腿上。

  李程“哎呦一聲”,渾身猛的一抖。

  接著,陳瀟就看到她大腿上,滲出血來。

  “怎么出血了?你受傷了?”

  陳瀟趕忙提起李程的半截裙睡衣一看,瞳孔猛縮。

  在她大腿上,纏著被血浸透的紗布,看出血量,傷口不小。

  “怎么回事兒?怎么受傷的?為什么不跟我說?”

  陳瀟有些急了,語氣特別不好的訓斥道。

  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病都可以靠藥物治療,很多受傷嚴重的,或者重大疾病,別說吃藥,就算去了醫院都不見得能治好。

  而李程此時已經發燒,明顯就是腿上的傷勢引起的,若不及時處理,她可能都會死。

  見陳瀟火了,李程也不敢再騙他,身子一軟,癱在他身上。

  虛弱的說道:“我半夜出去了一趟,去那個男的家了。”

  “男的?哪個男的?”

  陳瀟眼睛微微瞇了起來,明顯更憤怒了。

  雖然他倆沒啥關系,但跟自己上了床還不夠,半夜還出去找男人,這可是他接受不了的。

  萬一帶回來病,很容易傳染給他和趙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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