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會議室卻死寂的沒有任何聲音,別說落針,喘個氣都能聽出是誰喘的。
辦法?誰能有辦法?
突如其來的災難,而且還超出了平時應對方法的極限,根本就沒有解決辦法。
“怎么一個個都不說話了?平日不是都挺能說嗎?到真正需要你們的時候就沒話了?”
眾人被訓斥的全都低下頭,埋在厚厚的棉服里面。
“都不說是吧?行,我說!現在,所有人給我調動一切可用物資,不論是食物和水,還是取暖日用品,立刻發放。
我警告你們,如果誰敢私吞,哪怕是一粒米,就等著受處分吧!”
“是!”
眾人齊聲應道。
該說不說,這個領導還是挺不錯的。
此時雖然已經天亮,但全縣百分之七八十的小區都停電,高層的暖氣自然供不上。
外面溫度零下六七十度,屋里零下三四十度。
很多人都是罵罵咧咧的,裹的里三層外三層的在床上。
什么棉襖、大衣、棉被等,凡是能抵御嚴寒的,全都往身上圍,不然真扛不住。
甚至有一些家里有孩子的,都開始燒書本取暖,畢竟知識再重要,不如活著重要。
當然,也有一些有遠見的,提前在家里準備了不少應急物資,現在都用的上了。
像保溫的鋁箔紙、保溫毯這類東西,圍在身上就可以保溫,再多穿點,蓋好被子,還是不冷的。
而那些凍死的,其實大部分都是家里不備物資的,有的甚至連被子都是很薄的,畢竟縣城的供暖還是挺好,沒人會預料到突然停暖。
簡單來說,溫度下降雖然很快,但沒有極速下降幾十度,給了人們一個緩沖的時間。
陳瀟這邊搞定了電路和閣樓供暖后,特意摸了一下暖氣,并不是特別燙手。
屋里溫度也僅僅達到了零上二十三度。
這個原因他知道,就是水箱的水溫不夠,蜂窩煤不像塊煤一樣燃燒的猛,火勢只能保持平穩狀態。
當然,二十三度其實已經很暖和了,但他并不滿意。
目標是二十六度。
于是,他去了廁所,往爐子里加了一些無煙碳,把爐子上燒開的水,加到了水箱。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這種鍋爐取暖靠的都是水箱里的熱水,通過熱水循環取暖。
燒鍋爐也是為了給水加熱,所以只要加入水箱的不是涼水,蜂窩煤的持續加溫,就會保持暖氣的熱量。
其實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門窗要封嚴實,只要不漏風,戶外零下六十度,屋里也可以達到二十度左右。
“喂,咱倆是不是得把露臺封一下?這么低的溫度,太陽能都凍廢了。”
沙發上,李程不太高興的對著廁所喊道。
剛出來的陳瀟一愣,撓撓頭:“太陽能還能凍壞?那玩意不就是板子嗎?儲電的都在屋里,應該沒事吧?”
“你……沒上過大學嗎?”李程都無語了,這家伙就不知道外面的溫度太低嗎?
陳瀟想了想:“不是上不上大學的問題,我記得太陽能板是比較耐低溫的吧?如同的零下四五十度都凍不壞,我這個還是最好的,應該沒事兒吧?”
“我去了,你跟我犟這個有意義嗎?現在一天天也沒有陽光,那玩意也沒啥用處,就擋上能咋地?
萬一凍壞了,以后要用的時候都不能用,你錢不都白花了嗎?”
李程氣的牙根癢癢,這貨跟犟種一樣。
陳瀟雖然不懂太陽能板的原理和結構,但一想也對,現在那玩意沒用,封住還能保護一下。
“行,那你說用啥封陽臺?我好準備工具。”
“我那屋還有不少帆布和爬行毯,用那個吧,我去取。”
李程起身穿好衣服,開門去了她家。
“哥,程姐想的就是周到,能替你分擔不少呢,要不你就從了得了。”趙雪突然笑著說了一句。
“嗯?”陳瀟斜眼看向趙雪,眉毛一挑:“你個小丫頭,是不是跟她學壞了?還從了她?你要不要從了我?”
本來這句話就是玩笑,結果趙雪嘿嘿一笑,拖著下巴說道:“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怕你累。”
頓時,陳瀟就懵了!
老臉猛的一耷拉:“毛豆沒長齊的小丫頭片子,給我好好玩你的得了。”
“嗯,聽哥的。”
趙雪齜牙一笑,繼續玩她的游戲。
沒多久,李程抱著一大捆帆布回來,往地上一扔:“你跟我一起搬啊!想凍死我嗎?”
說完,轉身又回了她屋。
陳瀟撇撇嘴,也穿好衣服,跟著去一起往回搬。
倆人來回了四五趟,終于把需要的材料都搬了過來。
陳瀟靠著門,有些疑惑的看向李程問道:“大姐,你屋里還有啥寶貝?要不都搬進來吧?別凍壞了白瞎了。”
直到剛才他才發現,李程家里滿滿的都是物資,包括兩個臥室和廚房廁所,各種箱子和包,貌似什么都有。
“吃的應該不怕凍,水那屋還有不少,等咱們用完了在取也行。
其它的話,等咱倆弄完陽臺看看吧,哪些怕凍的我趕緊拿過來。”李程想了想回道。
陳瀟一聽,腦海中又冒出了對方也是重生者的想法。
真的是太不正常了。
囤的貨里啥都有,而且量特別大,完全就不是正常人能做的,除非經歷過這一切的。
“想啥呢?趕緊干活。”
李程打斷了陳瀟的思路。
“哦。”
倆人隨后用噴槍化了露臺的門鎖,然后開始固定支架。
這一次要將露臺都封的嚴嚴實實的,所以架子都是固定在四周的墻上。
而且為了防止下雪挖壞棚頂,頂部的架子都是加固的,靠門這邊的高度要高一些,形成坡度。
一個小時的時間,倆人才將架子給固定好。
陳瀟還特意搞了點水,倒在架子和強的縫隙中,瞬間就被凍成了一體。
因為實在是太冷了,倆人即便帶著手套棉帽,還是凍的受不了,回屋暖和暖和。
剛休息沒一會兒,門外突然傳來了砸門聲。
倆人以為又是小偷,拎著鞋柜上的電棍就出去了。
“有人嗎?屋里有沒有人?我是小區街道的。”
防火門外,傳來了一個粗礦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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