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深山內,參天古木倒下了一大片,地面上殘枝斷木隨處可見,大大小小的劍坑、圓坑足達百余,落葉殘花更是不計其數。
經歷了一場大戰的深山老林到處都是樹倒石裂的景象,不過好在這片地帶沒有什么人居住,到是沒有多大的影響。
風絕羽踩著延窟的胸口,把天墜劍橫在他的腦袋上,如同天神下凡,不可一世。
延窟把所有壓箱底的本領全都使了出來,仍舊沒有擺脫風絕羽的“魔掌”,他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是一敗涂地了。
了解了自己的處境,延窟的轉變極快,不等風絕羽開口,雙手抱住風絕羽的腳面就喊起冤來。
“冤枉啊,前輩,嘯月山那次的事非我所愿,我可不是故意跟山海書院為敵的,是有人雇我偷襲修鈺仲的,我是拿錢辦事,不是有意為之,還請前輩明察……”
這廝臉變的極快。
聽著他的哭訴,風絕羽沒有掉以輕心,延窟此人,實在難纏,好幾次把他打的丟盔棄甲,結果這貨還是想盡一切辦法逃脫,一開始是偷襲,第二次居然拿出一件專門破壞陣法的利器小斧,要不是早就防著他逃跑,準備了飛影劍伺機而動,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家伙跑到哪個犄角旮旯去了呢。
風絕羽冷冷的盯著延窟,語氣異常森冷道:“嘯月山的事是誤會,那么禹洪山下呢,又是怎么回事?”
“禹洪山下?”
風絕羽這一問,把延窟給問糊涂了。
在延窟想來,風絕羽找他并提到嘯月山偷襲修鈺仲的事,那風絕羽就應該是山海書院的人,幫著修鈺仲尋仇來了,可是禹洪山下又是怎么回事?
見他不說話,風絕羽冷聲道:“還用我提醒你嗎?禹洪山下,嘯月宗的人派出精銳試圖上山,你帶著人半路截殺,試圖阻止嘯月宗和山海書院兩派言和,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蕭洪章一共見過你兩次,第一次是嘯月山,第二次就是在禹洪山下。”
當初延窟偷襲了修鈺仲之后,鬧的山海書院發了瘋似的向嘯月宗報復,風絕羽就派出蕭祿契上禹洪山送信,請求合談,以解誤會,蕭祿契那步棋,其實就是想看看是否有人從中作梗,所以他派蕭洪章暗中保護,結果還真遇見了延窟,所以在蕭洪章的印象中,延窟在整件事中總共出現了兩次。
可是這樣一來,延窟又糊涂了:“禹洪山下?跟嘯月山外偷襲修鈺仲不是一個事啊?”
“你還敢撒謊。”風絕羽惱火,用腳重重的碾著延窟的傷口,疼的延窟放聲慘叫。
“啊……別,別踩了,我說,我說,我是去過禹洪山,那也是受人唆使的,我只是去幫個忙而已啊……”延窟這個人以自我為中心,只要能活命,基本上不能拷問。
風絕羽聞言皺了皺眉:“這么說你承認了是你干的了?”
“是我干的,不,不,不是我,我都說了,我只是受人擺步,人家給我報酬,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就這么簡單而已,而且禹洪山下的那些人我一個都不認得,全都是雇主派來的,我們只是聯合行動而已。”
延窟被踩的痛入骨髓,什么隱瞞不隱瞞的,有什么就說什么了?
“受人擺步?誰能擺步你?你受雇傭?受誰的雇傭?”風絕羽繼續問道。
延窟按著傷口,都快哭了:“這我不知道,對方是什么身份,我到現在都查不出來,我只知道,這個人很厲害,也是一個陣法師,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有一天,我在中天界的一個洞天福地里修煉,突然有人用陣法封住了洞府,隨后有人通過神識傳音讓我替他辦事,報酬是一樣我找了幾百年也沒找到的天材地寶,就是剛剛用來對付閣下的毒龍匕,此人交給我一顆蘊有龍魂的妖丹,說只要我替他辦事,便將此妖丹送給我,事成之后還有好處,不信你看,那毒龍匕里面的龍魂還是剛剛煉制進去的,只成功了一半,閣下剛剛所在的洞府里面還有一些熬煮的毒液,也是一百多年來,我千方百計收集的材料,準備加固龍魂使用的。”
風絕羽聞言,勾了勾手指,將剛剛偷襲自己的毒龍匕吸了過來,用神識一查,果然里成確有不穩定龍魂一枚,看樣子延窟不像是在撒謊。
但他那也不敢相信,因為這個延窟太滑了,簡直滑不溜手,讓他不敢相信他的每一個字。
想到這,風絕羽將毒龍匕扔在了地上,看都沒有再看,而后取出了鐵王神猴的頭骨,扔在了延窟的面前:“你這個家伙狡猾如狐,你的話我不敢相信,這樣,擺在面前的叫鐵王神猴頭骨,你滴血立誓,說你之言一切如實,若有違背,精血氣引被會由我控制,如此,我便知道你的話是否有假了,你還得發誓,我放開你以后不能逃,若有違背,我讓你死無全尸,不墮輪回。”
“我說的句句屬實……”
延窟眼神懼怕的掃了一眼鐵王神猴頭骨,又驚懼的看向風絕羽。
風絕羽眼神堅定,不揉半點沙子:“你立不立誓?”
“我要是都說了,你會放了我?”延窟現在只想保命,已經完全沒有反抗或者逃跑的念頭。
“會,只要你幫我找到真相……”
“真相?你不是山海書院的人?”延窟愣了一下,頓時明白了什么。
“我在問你的話……”
“好,我立誓!”
咬了咬牙,延窟躺在地上,滴血立誓。
發下了誓言之后,鐵王神猴頭骨被風絕羽收回,一層淡淡的血色光暈籠罩在頭骨之上,揮之不去。
“現在我可以起來了吧?閣下的劍是否可以收回?”延窟面色鐵青,現在他的小命算是徹底被人握住了,不敢有半句謊言。
風絕羽沉默了一會,才收回了左腳,手指一勾,飛影劍從延窟的肩頭拔出,連同天墜劍,被其收回天道珠內。
翻身坐起的延窟蹭了幾步靠在一株被連根拔起的大樹上,他看了看地面上的百寶袋道:“能不能讓我先把傷治一治?”
風絕羽用腳把百寶袋踢了過去……
一刻鐘后,延窟服下了丹藥又在傷勢涂了療效上佳的藥粉,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現在可以說了吧……”風絕羽語氣依舊冰冷。
延窟在心里整理了一下頭緒,開口道:“就像我說的,一百五十多年前,曾經有人找到我修煉的洞天福地,用陣法把我困住,并送給我一枚毒龍的龍魂,讓我幫他辦件事,就是去嘯月山外,伏殺修鈺仲。”
風絕羽聽當事人的講述,這一開口,他就覺得不對勁,道:“那個人是怎么知道修鈺仲會在那個時候出現在嘯月山的?”
“這我不清楚,我只是拿錢辦事……”延窟道:“這個人困住我之后,告訴我馬上去七霞靈洲的嘯月山外等著,很快修鈺仲就會到嘯月山尋仇,而我的作用就是在他出現之后,趁他與敵人廝殺的時候,偷偷的伏殺修鈺仲,要一擊奏效,并且無論殺不殺得死,必須在辦完了之后馬上離開,不能暴露身份。”
“所以你就照辦了?”
“毒龍龍魂我找了很多年,整個獻州我都翻遍了還是找不到,突然有一枚龍魂擺在面前,我能不答應嗎?”
“所以你去了。”
“是。”
“結果修鈺仲沒死!”風絕羽道。
“嗯,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還擔心了一陣,怕對方嫌我辦事不夠利落,找我的麻煩,因為那個人的修為很高,在我看來,起碼不比我低,而且陣法修為應該,應該與閣下相差無幾。可是當我辦事了回來之后,在路上,那個人就把我攔住了,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依舊用陣法困住了我,告訴我還有一件差事,很容易,去禹洪山下配合一伙人截殺另一伙人,并且敵人的實力一般,而這次的報酬也不少,有很多我急需用的毒材,以及一面紅龍盾,就是你剛剛看到的那面。”
“然后你又沒有得手?”
“是,嘯月山外與修鈺仲交手的家伙也在對伙的隊伍當中,他一眼認出了我,我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也沒有巒戰,直接逃走了,而據我所知,沒有我的幫襯,那個人的手下也大敗而歸,不過那個人后來找到我的時候,并沒有因此而怪罪我,反而告訴我要隱藏起來,不要太高調,我一想,反正他沒有把報酬收回去,那人家說什么就是什么唄,于是就答應了,可是后來我一打聽才知道,因為這前后兩件事,嘯月宗的還跟山海書院成為了仇家,并且因此而引起了七霞東、西兩境的大戰,我預感到事有蹊蹺,所以就逃走了,為此我還在大西界的域外大澤待了幾十年,后來七霞那邊一直在打仗,我一看沒人找我,我就回來了。”
話落,延窟一臉的真誠道:“我知道的就這么多,別的就沒什么了,現在你可以放了我吧?”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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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