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會,周翦嘀咕:“得想個辦法混進去才行。”
楊韋摸了摸山羊胡,盯著城門口道:“要是能調虎離山就好了。”
聞言,周翦若有所思,側頭看向他那張猥瑣而精明的臉,嘴角逐漸上揚。
楊韋被看的頭皮發麻,下意識后退兩步:“陛下,貧道不喜歡男人啊……”
噗……
觀音婢被逗笑。
“滾!”周翦大罵:“咱們能不能混進去,就看你了。”
“陛下,你什么意思?”楊韋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滿臉警惕。
“喏,你小子輕功那么好,別浪費了,去搞點亂子吸引點注意力。”周翦一本正經道。
“啥?”楊韋拔高聲音,臉紅脖子粗:“陛下,你這不是要我去送死嗎?”
“您看看,這多少人啊,好漢也怕菜刀啊!”他急眼,連連后退,一萬個不愿意。
周翦挑眉:“你確定?”
“……苦大師輕功更好,讓他去!”楊韋連連搖頭,一臉的猥瑣和怕死。
“那好,你的國師之位,和道統之事,朕看值得考慮深思一下了,畢竟發展道教,也是需要一大筆錢的。”周翦故意淡淡說道,然后道:“苦大師,你去吧。”
苦大師看了一眼楊韋:“是,陛下。”
“別!”楊韋一把抓住周翦的手,臉色苦逼,欲哭無淚。
“陛下,您這么做,就有點不講武德了,說好的一起進去,您卻要微臣去虎口拔牙,微臣還沒娶老婆啊!”
“嗚嗚嗚……”
一旁的觀音婢笑的紅唇都閉不上了,這家伙還是要陛下來收拾。
周翦豈能不知道他的本事,淡淡道:“朕強迫你了么?你不愿意去就算了。”
“苦大師,還不去?”
“是!”
楊韋眼見苦大師要行動了,徹底急眼,擋在中間,訕訕一笑:“別,陛下!微臣去,微臣去還不行嗎?”
“你剛不是挺為難,說自己辦不到么?”周翦鄙夷,這家伙!
他立刻變臉,大義凜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陛下別忘了,您說好的發揚道統一事!”
他雖然平時不著調一點,甚至跟個滾刀肉似的,但對于道統一事,卻是極為上心,想要在中原發展道門。
周翦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趕緊去,別跟朕裝多么艱難,朕還不知道你?”
楊韋撇了撇嘴,雖然心里不情不愿,但最終還是行動了。
他走到最前面,周翦帶人抵達了城門口,這里已經排成長龍,在接受檢查,然后才可以進入司蘭城。
但是也有例外,光頭的僧侶可以從右邊的主門直接進入,其他人則不行,足見西域這土地上等級制度和佛派的地位是多么森嚴。
“陛下,會不會太危險了?”觀音婢在人群中看到城門口這架勢,不由擔心楊韋。
“這家伙屬貓的,九條命,沒什么問題。”周翦卻很淡定,小偷小摸的搞點騷操作,這楊韋絕對是祖師爺級別的存在。
話音剛落,只見楊韋走到一個戎裝胡人的面前,先是做了一個佛禮:“阿彌陀佛,施主,老衲看你今日有血光之災啊!”
他說的是西域話,加上喬裝打扮,在哄鬧的城下倒是有七分神似。
那戎裝胡人的臉色微微一寒:“你特么想找死,是不是?”
“施主,你為什么要罵人呢?罵老衲你感覺到快樂了嗎?我覺得我們都該講禮貌。”楊韋一本正經的找茬,直接把后面的觀音婢和樓蘭給震驚的呆住了,這家伙……
“滾!”那戎裝胡人怒了,粗獷野蠻的臉上暴躁,一腳直接踹了出來。
楊韋屁股一扭,輕松躲過,反倒是那個戎裝胡人一個不穩,摔了一個狗吃屎,砰的一聲,他氣的暴跳如雷:“來人,來人!”
頓時,嘩啦啦的戎裝胡人沖了過來,為首一人,是一名千夫長,臉色不善的罵道:“哪里來的狗東西,敢來司蘭城搗亂!”
“給我拿下,打入死牢!”
呵斥的聲音,迅速吸引了城下所有人的注意,但守城的那些戎裝士兵依舊把守著通道。
楊韋也明白,這么下去可不行。
于是他做了一個驚人的舉動,他以殘影般的速度沖到了那名千夫長的面前,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
只聽見,呼哧一聲,那千夫長的褲子直接掉到了膝蓋。
頓時,所有人怔住。
那千夫長猛的一把提起,面紅耳赤,怒吼道:“你在找死!”
“嘖嘖,咋這么小個泥鰍。”楊韋殺人誅心,搖了搖頭,而后噌的一聲從原地逃走。
那千夫長的臉瞬間成了豬肝色,聲嘶力竭帶著顫抖的怒吼:“拿下此人,剝皮抽筋!!”
聲音震蕩,那是無法想象的暴怒。
頓時,城墻下,一片大亂,戎裝胡人傾巢而出,抓捕楊韋,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
無數西域胡人目瞪口呆,頭一次見到敢這么挑釁司蘭城軍隊的。
“抓住他!”
“別讓他跑了!”
“王八蛋,抓住那個賊眉鼠眼的家伙!”喊打喊殺的聲音四起,楊韋到處亂跑,穿行人群,徹底攪亂了城下的秩序。
而在這時,周翦帶著人如同鬼魅一般,見縫插針,無聲無息的閃進了司蘭城,防守森嚴的第一關就這么破解了。
進入司蘭城后,這里比想象的要熱鬧,雖然常年風沙侵蝕,導致許多建筑老舊,沒有京城那么鮮艷,但占地很大,且人口和商貿不錯。
聽著城門口的喊殺聲,觀音婢俏臉還沒回過神道:“楊大人若是被抓住,得被點天燈吧?”
“低了,朕覺得他會被閹。”周翦露出了一個賊笑。
噗!
觀音婢笑的眼睛瞇成了月牙。
眾人亦是哭笑不得,這楊韋確實太殺人誅心了,其實剛才那個千夫長什么也沒露,但楊韋那句話著實是有點傷人自尊了。
“走,找個地方喝口水,等等他。”周翦道,雖然話是那么說,但他對楊韋還是很放心的。
他開始打量起這座建立在沙漠中的大城,規模得有中原的一個郡大小了。
“是!”眾人應聲,緩緩散開,低調行事。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之后,城門口的風波早已經過去,路邊的茶肆里,突然,一個灰頭土臉的瘦高男子,砰的一下坐在了周翦的對面。
觀音婢等人條件反射,差點就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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