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齊鈺和劉喜文直勾勾地盯著站在一旁秦舒,一副看得出神的樣子。
沈牧不滿地皺眉,再次重申了一遍:“我剛才跟你們說的事情都記住了嗎?誰要是嘴巴管不牢,就馬上給我收拾東西,從國醫院滾蛋!”
齊鈺和劉喜文都是國醫院資深的長老了,哪能說滾蛋就滾蛋?
他這番狠話,自然有很大的夸張成分。
不過兩人跟他是相當熟悉的,除了學術研究之外,很少看到他在一件事情上這么疾言厲色的樣子,自然明白他是非常重視的。
兩人從驚訝中冷靜下來,互視一眼,各自點了點頭。
只不過,心里的好奇卻怎么也按耐不住。
齊鈺朝秦舒湊近了些,一雙充滿求知欲的眼睛亮晶晶地落在她身上。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個已經斷了氣的人,是怎么活過來的。
按照沈牧的說法,他并沒有是用什么特殊的治療手段。
也就是說……他們的元副院長,完全是自己死而復生的!
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齊鈺甚至忍不住自我懷疑起來:“難道,你當時沒死?是我們判斷失誤?”
“都這種時候了,你想什么呢?!”
劉喜文立即嫌棄地嗤了他一聲,同樣打量著秦舒,話確實對齊鈺說的:“哪怕她當時沒死,那她身上的傷口也不可能短短兩天就恢復得毫無痕跡!”
“……”
齊鈺頓時啞然。
他眼巴巴地盯著秦舒,眼里寫著明晃晃的三個大字:求解惑!
劉喜文也同樣如此。
秦舒看著二人,想到他們剛才的承諾,他們倆是沈老的左膀右臂,都是可信之人。
因此,她并不打算賣關子,簡單將自己的情況說明了一下。
兩人年近五十歲的老家伙,聽完之后,齊齊張大嘴巴,發出了不符合年齡和身份的驚呼聲:“不死之身?!!!”
一旁的沈牧對兩人的反應輕蔑一笑。
他卻忘了,秦舒剛醒過來的時候,他和齊鈺他們一樣發出疑惑。而在聽到不死之身這件事時,他直接激動地圍著手術臺蹦了三圈!
等齊鈺二人慢慢地把情緒平復下來,沈牧再次提醒:“記住,這事兒一定要保密。”
齊鈺和劉喜文連連點頭。
這種事情已經超出了常人的認知,普通人或許只當奇聞異事來聽,就怕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
還是謹慎一點好。
齊鈺和劉喜文心照不宣地交流了一個眼神。
沈牧適時地開口:“差不多了,你倆先出去把消息宣布一下。”
說著,轉向秦舒,搖頭叮囑道:“你可不能這么生龍活虎的出去。去躺著,待會兒讓人把你推出去,至少也得在床上躺一個星期。”
“沈老說得對,不然把華佗在世搬出來,都解釋不過去。”齊鈺附和說道。
秦舒則按照沈牧的示意,重新躺到手術床上。
沈牧讓她盡量裝得虛弱一點,然后把她脖子以下蓋得嚴嚴實實,不讓人看出破綻來。
在齊鈺二人離開手術室后,他也跟著走了出去。
房門外。
國醫院的院士們照常來“打卡”,關心一下元副院長的情況。
辛裕和辛寶娥還沒走近,就聽有人在低聲討論:
“唉,這門還是關得死死的,看來今天也不會有奇跡發生了。”
“元副院長的尸體不會臭在里面吧?”
“現在是冬天,應該不會。不過與其擔心這個,沈院長和兩位長老在里面待了這么久,不知道身體還撐不撐得住,特別是沈院長有傷在身……”
“我覺得該給元副院長籌備一下喪葬的事情了,這么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隨著靠近,那些話清晰的傳入耳朵里,聽得辛裕很不是滋味,心里像是壘了千噸重的石頭,沉重無比。
辛寶娥則恰恰相反。
聽到“元落黎”不好的消息,這正是她想要的結果。
沒有什么比這更讓她滿意的了。
沒有了元落黎的國醫院,如果自己能留下來,以后必定一路暢通無阻。
“二哥,既然……”
辛寶娥正要開口,突然,人群躁動起來。
“門開了!開了!”有人驚呼出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間被吸引了過去。
“是齊長老和劉長老!”
看到從里面走出來的兩位長老,激動的眾人頓時將他們倆圍聚起來,迫不及待打聽情況。
辛裕沒有擠過去,但也是第一時間看過去,仰著脖頸,眼中透出期待。
辛寶娥則是自覺地把想說的話憋了回去,不動聲色觀察著情況。
也許齊鈺他們是出來宣布元落黎死訊的……她心里是這么想的。
周圍一片嘈雜。
齊鈺抬手示意眾人安靜。
那些此起彼伏的聲音頓時消了下去,只剩下一張張寫滿期待的臉。
齊鈺抬手輕咳了兩聲,整理嗓子。
然后不急不緩地開口說道:“這兩天,我們和沈老經過了無數的嘗試和努力,元副院長……”
說到這里,故意停頓了下,想賣關子。
站在他身旁的劉喜文卻自覺地接過了他的話,說道:“終于被我們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齊鈺不滿地看過來,劉喜文回了他一個嫌棄的眼神。
齊鈺張嘴埋怨了句什么,但周圍眾人的驚呼聲和歡呼聲,如浪潮一般蓋過了他的聲音。
“沈老真的把人救活了?!”
“這、這怎么可能?簡直就是醫學奇跡!”
“不愧是沈老!吾輩楷模!”
“還有齊長老和劉長老,相信沒有他們三人的共同努力,也沒有這個結果!”
聽到這樣的夸贊,齊鈺和劉喜文互視一眼,笑得有些尷尬。
他們這兩天真的只是負責送飯而已。
真要說起來,褚臨沉父子倆才是在手術室里陪沈老待了兩天的人。
不過那對父子今天一早就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在周圍的議論聲中,一道遲疑的年輕女聲響起:“兩位長老,元副院長真的沒事了嗎?”
劉喜文點點頭:“沒錯,暫時是沒有生命安全了,不過還需要休養幾天。”
聞言,辛寶娥扯了扯唇角,言不由心地說道:“那、真是太好了……”
她垂放在身側的手,卻死死地掐住了掌心,眼眸微垂,掩去眼中的失望和不甘。
一個明明應該死掉的人,為什么能夠活過來……她實在是不能接受!
這時候,沈牧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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