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的反應讓燕景很滿意,臉上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
這時候燕老爺子說道:“阿景,你跑一趟,親自向雅悅月公主匯報這件事情,我在這里等弘煦王子脫離危險。”
“是,父親。”
燕景應了一聲,對秦舒說道:“聽說是元小姐和我弟弟一起把弘煦王子救出來的,就請元小姐跟我同行,將事情經過說明,以免有人借這件事來詆毀我燕家。”
只要不是耳背的人都能聽得出來,他在說誰。
褚臨沉瞇了瞇眸子,幽深的眼里露出譏諷之色。
這個燕景,居然妄想讓元落黎替燕家洗脫嫌疑!
雖然他現在還沒弄清楚她的身份,但有一點他可以確定,元落黎跟燕家絕對不是站在一條戰線上的,怎么可能會幫他作證?
只是這個念頭剛閃過,耳邊卻傳來女人柔軟的嗓音:
“好。”
褚臨沉意外地看過去。
只一眼就將元落黎眼中那悲憤和隱忍的情緒,看得一清二楚。
那分明是受了威脅的模樣!
莫名的,他心里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了一下,緊張起來!
也只有她……才會讓自己有這樣的情緒。
這一刻,他更加篤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褚臨沉審視的目光轉向燕景,對方唇角那抹笑容,看得他很不爽。
他要知道燕景這個陰損男用什么威脅了元落黎。
看著元落黎二話不說就跟著燕景離開,他隨即給賀斐使了個眼色。
賀斐同樣有著敏銳的洞察力,剛才看出了秦舒在燕景面前的異樣。
此時一接收到褚臨沉的信號,了然地立即拉著說道:“臨沉,看樣子這里也沒什么事了,我女兒太小不能離開太久,我們就先回去了,有事你給我打電話。”
“好,隨時聯絡。”
潛臺詞是,一有發現,馬上通知他。
賀斐點點頭,帶著寧清若轉身便有。
一時間,手術室外冷清了大半。只剩褚臨沉跟衛何,燕老爺子和他身后的幾名燕家下屬。
褚臨沉也沒閑著,當著燕長明的面,聯系上了辛晟。
此時,辛晟剛在國醫院里看完了宮雅月從酒店帶回來的監控。
“這個戴黑色鴨舌帽的男人暫時身份不詳,但是,這另外一個,辛將軍想必不會陌生?”
宮雅月端莊優雅地站在國主面前,看向辛晟。
她讓警衛兵遞到辛晟眼前的平板上,正顯示著一張中年男人黝黑憨厚的臉。
“王浩?!”辛晟大為震動。
這個人他當然不陌生,曾經陪他在沙場上九死一生,幫他建功立業的熱血戰士!他手里眾多忠誠的部下之一。
只是后來傷了腿,無法再上戰場,只能提前退休。
這些年,自己只要有空就經常會去看他!
“辛將軍,王浩對您是否忠心耿耿?”宮雅月語氣平靜的問道。
“當然!”
辛晟幾乎不假思索地回答,下一秒,見宮雅月和坐在上位的國主臉上同時露出深意之色。
他面色一沉,補充說道:“王浩的忠誠,不止是對我一個人,更是對整個國家!他不可能做出對弘煦王子不利的事情!”
“事實上,他已經做了。”宮雅月垂眸,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辛晟面前的平板。
辛晟一時無言以對。
他也想不明白。
“雅月,這個王浩在哪兒?”
宮守澤沉聲開口,至尊的威嚴自然而然流出。
宮雅月微微彎身,態度多了一絲恭敬:“父親,王浩已經不知去向。”
宮守澤了然,逼人的目光轉向辛晟,“辛將軍?你怎么說。”
“我會把王浩找出來,查清這件事!”辛晟背脊挺拔,不卑不亢說道。
“好,別忘了我給你的三天時間。”
宮守澤擺擺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辛晟一走,宮雅月見坐在上位的男人憂慮地嘆息了一聲,抬手去揉眉間緊促的皺痕。
宮雅月上前走近了些,“父親。”
“嗯?”
“弟弟是國主府唯一的繼承人,身份尊貴,就算那些歹徒抓走了他,想必也不敢真的對他做什么,您別太憂愁,保重身體。”
宮守澤抬起眼皮看了她一會兒,“你也下去吧。”
宮雅月疊放在身前的手指緊了緊,然后松開。
她不再多說什么,低頭告辭。
另一邊,辛寶娥以辛家四小姐的身份順利進入了國主府,本想找宮雅月求情,順便見一見二哥,問清楚是怎么回事。
她來到公主居住的大院,人家根本不見她。看門的警衛兵一句“公主在向國主匯報王子失蹤的情況,沒空見面”為由,就把她給打發了。
辛寶娥心里有些郁悶,又有些著急。
可是以她的身份,除了在宮雅月這里走動,還沒到能夠在國主府內暢行無阻的程度。
誰知道宮雅月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自己總不能一直眼巴巴地在門口等著吧。
她索性決定先出去再說。
一臉失望的從國主府大門里走出來,沒走多遠,卻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軍用悍馬。
那站在車門旁正在通電話的……不正是辛晟嗎?!
“父親!”辛寶娥立即走了過去。
辛晟剛打完電話,準備上車離開,聽到聲音轉過頭:“寶娥,你怎么在這兒?”
辛寶娥把自己回京都以及來國主府的原因解釋了一遍,遺憾地說道:“見不到雅月,我也不知道能幫二哥做些什么了。父親,這次我們辛家是不是真的大難臨頭?”
辛晟看她如此關心家人,欣慰地說道:“早著呢!剛才褚臨沉打電話給我,已經把宮弘煦救回來了,人在醫院,我正要過去。既然正好有你在,你就代我去看看情況吧,我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找到人了?”辛寶娥驚喜,隨即連忙點頭:“好的,父親!”
辛晟率先上車離開。
宮弘煦雖然救回來了,可事情還沒查清楚,國主只給三天時間讓他為辛家洗脫嫌疑。
他必須抓緊時間。
……
秦舒跟著燕景離開了醫院。
一上車,她立即沉下了臉,寒聲質問道:“你真的對巍巍下手了?”
燕景瞥了她一眼,“你利用燕江救走宮弘煦,毀了我們的大計,你知道么?”
所以,他就用巍巍來報復自己?
秦舒一口氣血沖上喉嚨,被她死死壓住。
她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帶上了凌冽的寒意:“燕景,如果你還想從我身上榨取價值,想用我的血幫你壓制狂性,就不要把主意打到巍巍身上!”
“緊張什么?我把他接過來,讓你們母子團圓,這可是好事一件,不是嗎?”
燕景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
這份得意,在下一秒接到下屬的電話時,驟然變色。
“什么?人被你們弄丟了?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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