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褚云希挺憋屈的,要不是她朋友逼得緊,她哥又那么強勢,她絕不可能向秦舒低頭!
所以,被秦舒再一次提起,褚云希滿肚子火。
“要不是我哥護著你,你早就不知道在我手里死多少回了,我告訴你,等你被趕出褚家,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她眼里帶著狠意,威脅著秦舒。
“挺好。”秦舒淡淡道,唇角一抹弧度帶著嘲諷。
褚云希還想再說兩句,一聲輕微的咳嗽打斷了她。
感受到來自病床上的凌厲視線,她下意識地看去,然后臉色一白:“哥……你、你怎么醒了?”
原本昏迷的男人竟然醒了過來。
而褚云希剛才正跟秦舒吵得上頭,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
想到她剛才放的狠話都被她哥給聽見了,褚云希頓時心虛不已,低下頭避開了那道不悅的目光。
褚臨沉其實是被吵醒的。
剛才的爭論他都聽得清清楚楚,對褚云希真是失望透頂。
“出去。”他嗓音喑啞的開口。
褚云希瞪了瞪眼睛,但沒有辦法,她哥哪怕重傷躺在那里,依然氣場強大,讓人不得不遵從。
她郁悶地出去了。
見狀,秦舒也淡淡說道:“褚少,王藝琳接下來會在這里照顧你,我就先回去了。”
褚臨沉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剛才醒過來的一瞬間,他就看到了她臉上那抹狡黠的弧度。
云希說的那些話確實過分,但這個女人,也有故意誘導的嫌疑。
褚臨沉鼻腔里輕嗯了一聲,示意她也可以走了。
“那請你松手吧。”秦舒抬了抬手腕。
褚臨沉愕然。
他還以為抓的是……
手松開,秦舒終于解放了,揉了揉有些麻木的手腕,轉身往外走。
身后傳來王藝琳和褚臨沉說話的聲音。
王藝琳柔聲說道:“臨沉,你出事我真的好擔心,下次不要再為了別人拿自己的生命冒險,好嗎?”
“嗯,不會再有下一次。”褚臨沉嗓音低沉,他不會再給人算計自己的機會!
王藝琳試探地問道:“你為什么……拼死也要救秦舒?”
這個問題,秦舒也很想知道,所以她走到門口的腳步下意識放緩了些。
只聽褚臨沉低啞的嗓音傳來:“因為我答應要保證她沒事,就像我承諾娶你一樣,必須說到做到……”
秦舒神色微怔,突然想到褚臨沉救她時說的話。
原來……是因為保證過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啊。
真是個信守承諾的男人。
不過她心里怎么感覺有點怪怪的呢。
宋瑾容聽說是褚臨沉把王藝琳留下來,讓秦舒離開的,她就算想挽留也不好說什么。
她吩咐衛何,親自把秦舒送回別墅那邊。
車子還沒開到別墅門外,遠遠地便看到一堆記者蹲守在那里。
秦舒皺了皺眉,說道:“這些記者不會都是奔著褚臨沉來的吧。”
衛何:“應該是的。”
他面色嚴肅地看著秦舒,說道:“秦小姐,我會盡快查出刺殺事件的幕后兇手,但現在褚少重傷未愈,還請您幫忙保密。”
“嗯,我會的。”
“還有……”衛何遲疑了下,說道:“接下來的這些天,除了記者還會有別的人上門騷擾或者試探,您……務必不要露出破綻。”
秦舒點點頭,她知道應該怎么做。
衛何認真地看著她,突然鄭重地低下頭:“秦小姐,謝謝你!”
“客氣了。”秦舒淡淡一笑,說道:“我就在這里下吧,謝謝你送我回來,你忙你的事情去吧。”
說完,打開車門下車。
看著她纖細的身影款款走向那些記者,神色淡然地跟他們交流,然后那些記者失望離去。
衛何臉上有一抹動容。
直到看著秦舒順利進入別墅,他才調轉車頭離開。
新的一天。
秦舒如往常一樣,帶著熬好的雞湯,前去醫院看望奶奶。
外界關于褚臨沉被人暗殺生死未卜的傳言鋪天蓋地,褚氏集團方面的辟謠則是說他去國外簽訂重要項目去了,為了給大家一個驚喜,暫時不公開項目信息。
很多人的目光便落在了秦舒,這位名義上與褚臨沉最親近的女人身上。
醫院樓下,又是一波記者在蹲守。看到秦舒一出現,立即蜂擁著圍了上去。
“褚太太,請問褚少現在情況如何,繼承褚氏第一天就遭遇暗殺,幕后黑手是誰呢?”
面對記者的提問,秦舒面露不悅,還有幾分困惑,“你們在說什么?我丈夫在國外好好地出差,居然這樣咒他?”
和應付昨天的那些記者一樣,秦舒的回答只字未改,絕不透漏更多信息。
尤其是她淡然自若的神情,讓人不由自主地選擇相信她說的話,畢竟沒有哪個女人的丈夫出了事,還能這么淡定的。
打發走記者,秦舒順利進入醫院。
在沒有旁人的電梯間里,她總算能稍稍舒一口氣。
說不緊張,是假的,她生怕被人看出端倪。
之所以配合褚氏演這場戲,原因無它,只有褚臨沉順利把傷養好,她和他才能去辦離婚手續。
叮咚一聲,電梯門打開。
秦舒挺胸抬頭,自信地走出電梯,站在奶奶的病房門外,推門進去。
房門一打開,看著不該出現在這個病房里的男人,她驟然愣住,心里的警鈴晃了晃。
秦舒很快恢復淡然,走進去,將保溫盒放在床頭柜上,這才好整以暇地轉向一旁的男人,微笑開口:“韓總,你怎么會在這里?”
“聽說這位是褚太太的奶奶,褚太太幫了我大忙,我想著既然在同一家醫院,順便來探望一下老太太,褚太太不會介意吧?”
韓墨陽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鏡片的反光讓人看不清他眼神里到底有幾分真誠。
秦舒淡淡一笑,“不介意。”
“是么,其實還有一件事……”韓墨陽頓了頓,朝秦舒走近了兩步,“褚太太是不是忘記了什么事情?你答應過我的。”
秦舒一怔,很快就想到他說的是什么。
她歉意地說道:“瞧我的記性,昨天本來應該幫韓總治療的,無奈我實在是有事走不開,忙著忙著就忘記跟韓總提前說一聲了。”
“哦?難道是褚少的那件事嗎?”韓墨陽瞇了瞇眸,語氣突然變得令人揣摩。
秦舒眸光一閃,裝傻地歪頭看他,“哪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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