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的賺的錢,走的時候也能走得安心,走的了無牽掛。
陸竟池等不到她的回答,正好紅綠燈,他停下車轉頭看她。
江瀾在他的注視下,小聲說道:“就按照正常員工的工資給就行了。”
“正常員工?”陸竟池眉梢微挑,旋即說道:“那你這個崗位,實習期最多四千。”
江瀾愣了愣,詫異地看向他。
“低了?”
“沒有。”江瀾急忙收回視線,不敢看他的眼睛,怕被他看出自己的想法。
陸竟池盯著她看了片刻,隨后意味不明的揚了揚唇,等綠燈亮起,他重新將車開了出去。
很快,車子回到了御江庭。
林嫂做好飯等著了。
“陸先生,夫人您們回來了,快洗手吃飯吧。”林嫂上去主動接過陸竟池手里的外套。
江瀾來到餐廳,又看到熟悉的藥了。
她無力地嘆了口氣,先把藥喝了再去洗手出來吃飯。
吃了飯外面天才黑,陰沉了一下午的天,晚上終于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江瀾很困,她上樓后連澡都沒來得及洗,便倒在床上,聽著外面莎莎的雨聲進入了夢鄉。
陸竟池也去了他的書房。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飄飛的小雨,神色晦暗不明。
過了會兒,他抬起修長的手指,將推窗打開,斜雨順著窗戶飄了進來。
他拿出一根煙點燃,煙霧順著車窗飄出去,與好細雨交纏,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后半夜雨下的越來越大,一聲驚雷響起,驚醒了睡夢中的江瀾。
她從噩夢中醒來,盯著雪白的天花板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抬手摸了摸額頭,滿頭的冷汗。
緩了會兒,她閉上眼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轉頭朝房間里看去。
并沒有人。
自從上次后,陸竟池就再也沒踏進過這間臥室,可能是良心發現了吧。
江瀾從床上爬起來,窗戶沒有關嚴實,有雨水飄了進來。
她走過去關窗,手指剛碰到窗戶,又一道雷霆乍然響起,伴隨著巨大的白色閃電,猝不及防的,嚇得她驚叫出聲。
幾秒種后,臥室的門被推開,陸竟池走了進來。
他看到江瀾捂著耳朵蹲在地上,腦袋埋進膝蓋里,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她剛從噩夢中醒來,這道巨響無比的雷霆對她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江瀾心中狂跳不止,甚至連再站起來關窗的勇氣都沒有。
忽然間,以雙锃亮的皮鞋映入眼簾,她微微一愣。
片刻后,她順著那雙皮鞋向上看去,不等她看清楚,男人就已經在她面前蹲下來了。
陸竟池那張放大的俊臉出現在她眼前,江瀾目光閃了閃。
“被嚇到了?”他低聲開口。
江瀾抿著唇,她本不想說話,然而她無助的眼神已經出賣了她。
她害怕。
兩人四目相對中,空氣異常安靜,只剩外面如泣如訴的大雨聲。
多么似曾相似的畫面。
以往她也經歷過無數次,而這么多天的轉變,給自己豎起來的屏障,就這樣被一道雷霆打回原形。
又將如此狼狽無助的自己暴露在他面前。
就在江瀾愣神之際,下一道雷霆接踵而至,她硬生生的挺住了沒有撲向他懷里。
而下一秒,她卻被一股力道拉進了男人懷里,臉頰撞上他結實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