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竟池瞥了他一眼,“你問題太多了。”
“我只是關心你。”
陸竟池笑了,“現在關心是不是太遲了?”
司央微微一愣。
他知道,陸竟池指的是之前遺囑的事,因為陸竟池差點就要進去了,不少人都恨不得和他劃清關系。
可司央也沒辦法,當初因為陸竟池算計司凝,司鴻一直耿耿于懷。
當陸竟池遇到事兒的時候,他不允許自己的兒女和陸竟池扯上關系,司鴻覺得,自己沒有落井下石,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至于出手幫他,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也得虧司鴻沒有落井下石,否則今日陸竟池就不可能站在這里,更幫他們一起找司凝。
而那些趁機落井下石的人,這會兒,應該在家惶惶不安吧?
陸竟池這人,睚眥必報,那些惹了他的人,絕對遭到陸竟池的打擊報復,不會有好下場。
司央對于這件事,他沒法解釋,他嘆了口氣,說了聲抱歉。
陸竟池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道:“不用說道歉,明哲保身是對的,不出手也是對的,我怕你們幫倒忙。”
這狂妄自大的話,把司央都氣笑了,“你這家伙。”
“行了,我去別的地方看看,有消息了打電話。”
他說完,轉身帶著林征走了。
望著他的背影,司央嘆了口氣。
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封郁突然開口,“他和陸言啟之間還沒結束嗎?”
司央收回視線,搖頭道:“不知道,應該快了吧。”
封郁開始擔心自己那個傻弟弟,如果還活著,希望他別再去招惹陸竟池了。
陸言啟若是一倒,陸氏就是陸竟池一家獨大,更何況之前他還吞并了許家,沒有人壓制他,他會越來越肆無忌憚。
江瀾在渾渾噩噩的睡夢中,也夢到了那天的畫面,夢到司凝和封勤為了救她掉下高架橋。
夢到他們的死狀和絕望,驚得她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看著窗外泛白的陽光,大口大口的喘氣,額頭大汗淋漓。
江瀾緩了會兒,她趕緊下床,翻找手機。
在一個柜子里找到了手機,那是她之前的手機,不過已經關機了。
她將手機開機,翻找到司凝的電話給她打過去。
但卻是關機狀態。
她又給封勤打電話,一樣是關機。
江瀾慌亂的翻著電話簿,可卻不知道該打給誰。
忽然臥室的門打開,嚇得江瀾手機掉在了地上,她跪坐在地上,慌亂的抬起頭。
正是陸竟池走了進來。
他像是剛從外面回來,身上攜裹著寒氣,身上的外套都還沒脫。
他來到江瀾面前,看到了地上的手機。
江瀾急忙把手機撿起來藏在身后,仰頭望著他,眼中帶著幾分祈求,“不要收走我手機。”
陸竟池伸出手,握住她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我不收你手機,反正你也出不去。”他從床頭抽了兩張紙巾,替她擦拭額頭的汗,“這是做噩夢了?出這么多汗。”
他像是沒事人一樣,做著和從前相同的事情,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
江瀾忽然抓住他的袖子,顫聲問道,“司凝呢?她,她有沒有事?”
“她已經找到了,還活著。”
在調出所有監控之后,在附近的鎮上查到司凝和封勤的位置。
他們掉進河里,當時正好有一艘游船路過,把兩人撈起來,及時送到了附近的小醫院。
因為兩岸沒有監控,連夜查了無數的監控才查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