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里一遍遍喊著爸爸,眉眼間帶著幾分幸福的神采。
她抱著男人的腰撒嬌,以為爸爸會和以前那樣哄她,但她哼唧了半天也沒有得到回應。
江瀾抱著他蹭了會兒,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陸竟池掰開她的手指,給她蓋好被子,起身走了出去。
胡醫生進來給她換了輸液瓶。
到了第二天早上,她的高燒退了點,不過還是有點燒。
胡醫生又給她貼了退燒貼,下樓環視了一圈,他找到林嫂問,“陸先生呢?”
林嫂忙著收拾餐桌,頭也不抬地說,“一大早就出去了,他這幾天可忙了。”
“哦。”胡醫生心事重重地應了聲,轉身回到了客廳。
江瀾睡了一天,陸竟池也沒回來。
胡醫生雖然不知道陸竟池在忙什么,但江瀾還生著病,他卻整日不見人,怎么還是和原來一樣?
就連胡醫生都在想,是不是江瀾的死活對他來說并不重要?
司凝今天也沒有來,之前熱鬧習慣了,今天反倒有些冷清起來。
周律師的事,已經有了進展,但不是什么好的進展。
陸夫人不知聽誰說了,當初陸盛文立遺囑的時候,除了周律師之外,還有一位律師。
她幾番周折,找到了那位律師。
別墅里,陸夫人和一位中年男人面對面而坐。
她將手里的文件遞給對方,“黃律師,你看看這份遺囑,應該有印象吧?”
黃律師接過文件,仔細翻看了起來。
“嗯,這是陸老爺立的遺囑,當初我和周琰都在,親自看著他立下的。”
陸夫人聽到這話,不免有些失望,“真是他立下的啊?”
沒想到那個老東西,還挺心疼竟池的。
黃律師看完之后,眉頭緊鎖,“不過后面陸老爺又立了一份遺囑,那份遺囑還沒有公證。”
“雖然我也不知道這份遺囑沒有被撤回,但后面的那份遺囑我和周琰都有見過,但具體在什么地方,我們也不是很清楚。”
陸夫人聽到這話又愣了下,她急忙問道:“真的?那是什么是個更改的?”
黃律師想了想,“一年前還是兩年前,這個我有些記不清楚了。”
陸夫人又問,“那如果我找到這份遺囑,是不是就可以按照后面的這份生效?”
黃律師蹙了蹙眉,“這個不太好說啊,按理來說,兩份遺囑都具有效力,如果多份遺囑中有公證遺囑,那么就應以公證遺囑為準。”
“當多份遺囑存在沖突時,應該最后一份遺囑為準,所以這兩份遺囑,不管是哪一份都是有效的,就看你們怎么如何權重了。”
陸夫人有些犯了難,后面這份遺囑她還沒見過,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但以這父子兩人的情況來看,后面的這份遺囑陸竟池絕對分不到那么多的遺產。
她也不清楚,陸盛文既然重新立了遺囑,為什么不直接更改了,是因為忘記了,還是在猶豫什么?
陸夫人正在思考的時候,外面忽然進來幾個人。
管家快步上前,對陸夫人說,“老夫人,公司陸總來了。”
陸夫人愣了下,回頭一看,果然是陸言啟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
想到這人是陸盛文的私生子,陸夫人就不想給他好臉色,甚至連起身打招呼的心情都沒有。
“見過老夫人,突然登門拜訪,還請老夫人不要怪罪。”陸言啟主動和她打招呼,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
陸夫人冷眼瞅了他一眼,這人穿著銀灰色西裝,帶著金絲框眼鏡,看著倒是滿身的書香之氣。
不得不說,陸盛文找的女人,沒有差的,就連生的那些孩子,也沒有長得丑的。
這陸言啟眉宇間,隱約還能看到幾分陸盛文的影子。
“你來干什么?”
陸言啟看了眼一旁的黃律師,淡聲道:“我來找黃律師,早就聽聞黃律師的大名,可惜一直無緣相見。
知道陸夫人請來黃律師做客,我便不請自來,想與黃律師交個朋友。”